“我哪敢跟家里作对啊。”何问兰幽幽道,“我从小没了娘,现在老爸又生了病,更是无依无靠”
“好了,少跟我装可怜,姑姑也是为你好,你怎么就不领情呢。”
“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可是你们也得考虑我的感受啊,我不是小孩子,什么事情都需要大人安排好,我的人生我自己会负责的。”
电话那头,小姑的声音柔软了几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你负责,你能负责吗那个王弘毅到底怎么回事,你和他什么关系”
“我们就是普通的朋友,合作伙伴,超能饮料的事情,你也知道,我们刚刚拿下了东三省的经销代理权,这个品牌借助牛家军的名气,虽然还没有正式上市,但已经成为了知名品牌,一旦上市,肯定畅销。”
“真没什么关系”
“能有什么关系我们才认识几天,就算有关系,也没有这么快”
“你嘴里到底有没有个准话刘远跟我打电话,说你跟王弘毅有情况,还当着他的面羞辱他,你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不想看他那副阴阳怪气的样子。小姑,你如果真为我好,那就不要硬把我跟刘远凑在一起。我知道,刘家的能量很大,但是我们何家也不差啊,用不着巴结他们。”
“你呀,你懂什么我们何家的情况,你不清楚算了,既然你跟王弘毅没什么,那我就放心了,我跟刘远说一下。”
“别,你真要逼我,那我真的就跟王弘毅有什么了。”
“你你怎么这么固执呢”
“我不管,反正现在我爸生病,也没人管我,你们真要逼我的话,我就豁出去了。”
挂了电话,何问兰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事情果然如她之前预料的那样,小姑虽热很生气,但是也没有继续逼迫。
希望通过这个事情,家里不再给自己安排什么相亲对象。
这都什么时代了,还安排相亲
回到房间,何问兰又恢复一脸文静,看了焦正奇一眼道“弘毅,今天的事”
见状焦正奇赶紧起身说出去透口气,他是看出来了,王弘毅和何问兰之间,有点状况。
“何总,拿我当挡箭牌很爽吧”王弘毅不爽地道。
“对不起啊,我应该提前跟你商量的。不过正好,焦总的事情,跟刘远有关,正好一起解决了。”
何问兰说着,叹了一口气,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茶,淡淡地道“我也是没有办法,正好借一借你的势来解决麻烦。”
“我有什么势不就是经营了一个小小的公司,上不了台面吧。”
“你那公司,确实没什么,就算有潜力,有声有色,但现在规模还不够。不过,你之前在清华参加了经管学院的一个专题讲座,杨总主讲的那个,还得到了杨总三次称赞,有了杨总的关注,你就有了势,一般人不敢把你怎么样”
“呵呵,你也说了,是一般人不敢怎么样,可那刘远刘家不是普通人啊。”
“他们确实不算普通人,不过跟你又没有天大的仇恨,就算有些不瞒,也不至于彻底撕破脸。”
“你倒是算得很精,可如果刘家找我麻烦,你可不能置之事外”王弘毅很无奈地道。
就是帮着讨个债而已,竟然惹上这样的麻烦。
关键是不值得啊。
那个刘远离开时的眼神,完全是把自己当成了情敌。
关键自己跟何问兰根本没什么呀。
看到王弘毅郁闷的样子,何问兰抿了抿嘴唇,道“弘毅,我也是被逼无奈啊,我妈因为生我难产死了,我爸把我从小拉扯大,我们相依为命,可是上个月,我爸生了病,一直在住院,那些生意上的对头乘机为难我们”
在她絮絮叨叨的讲述中,王弘毅也算是对何问兰家的情况有了初步的了解。
也算是狗血的故事,何问兰的父亲何孝天主持何家生意,前段时间忽然生了重病,竞争对手乘机蚕食他们家的生意,何家老爷子带着女儿女婿勉力支持,但也渐渐难以支撑。
于是何问兰的姑姑便打算通过跟京城刘家合作,让何问兰嫁给刘老爷子的嫡孙刘远,借助刘家的势力稳住局面。
而刘远,在见到何问兰第一次以后,就对她上了心,这事眼看成了。
谁知道何问兰又死活不同意,刚开始还很婉辞,现在竟然直接找了外人来搪塞刘远。
“刘远是刘宏声刘老爷子的嫡孙,刘老爷子虽然退居二线了,但影响力还在,关系网还在,刘远没有从政,而是做生意,远东商贸只是刘家生意的一部分,他们通过远东商贸可是赚得盆满钵满。”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刘远的大伯在财政部担任副职,对杨总关注的人,他们也会慎重,不会轻易对你动手。”
王弘毅无语道“不会轻易动手,但并不是不动手吧”
听何问兰介绍,王弘毅彻底回想起来了,这刘远的大伯刘鼎峰倒是很有名,他过两年要担任辽省政府一把手,一到任就大刀阔斧,不过没干两年就下了台,锒铛入狱。
从长远来说,刘家的威胁倒是并不大。
可无缘无故多了个势力不小的对头,王弘毅不舒服,他道“我总觉得很吃亏。”
何问兰娇声道“哎呀,你能吃什么亏,大不了”
她的脸蛋闪过一丝红霞,剩下半句话没有说出口。
王弘毅问道“大不了什么”
“放心,这事也算是因我而起,我不会坐视不理,呵呵,我会负责的。”
“你负责任”王弘毅摇头,这丫头,自身难保,还对自己负责任。
“等我爸病好了,就没人敢欺负我们了。”
王弘毅不置可否,何问兰的父亲何孝天他是有印象的,是天河集团董事长,经营范围包括铁矿开采、炼钢、金属材料、房地产、商贸等等,集团资产好几亿。
何问兰现在管理的玉兰商贸,是天河集团的子公司。
在王弘毅的印象中,何孝天这一病之后,就没有完全好过,再过两年就撒手归天,留下的资产被竞争对手纷纷蚕食瓜分。
至于何问兰,王弘毅倒是没有印象。
“她家道衰落,估计日子也不好过。”王弘毅暗自叹息。
正在这时候,何问兰的手机又响起来,她一看,不愉地道“又是刘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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