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像我这种暑假工,是个什么情况?”
“训练营阶段性测试和调度结果没出来,暂时待定。等结束分配负责区域的时候,会有明确的结果。当然,也可能是像我们这样干后勤。”
女兵笑得很甜。
“这就是后勤啊。”
“对啊,很轻松的活。”女兵笑着,却又有一丝勉强。
“那行……我没问题了。”
“轻松点多好,没有性命之忧。”白求安起身,但想了想,还是回头安慰了一句。
女兵看了看站定白求安有些欲言又止。
“新人,别让我给你家里打意外通知啊。”
“不会的,我会好好活着的。”
白求安“潇洒”的走出门,然后松了口气。
他对人的情绪变化还挺敏感的,或许女兵最痛苦的事,就是每隔一段时间给老兵家里编写意外死亡通知……
听着家属的哭诉埋怨,却无能为力的苦楚。
“后勤也不容易啊。”
身边的老兵笑笑“小兔崽子,哪学来的老气横秋啊,赶紧训练去!”
白求安屁股上挨了一脚,然后重新加入训练队伍。
……
训练的日子枯燥乏味,唯有汗水和监督员的骂声与新人们作伴起舞。一个月的超变态体能拉练,新人们的身体素质在不知不觉中有了极大的增强。
后来李慕斯和卢睿群才打听出来,他们的菜里很可能混有神源。只不过是他们几百号人用一块儿或是两块。
而听老兵们说,他们外出驻扎一线,每年的神源数量也是一只手可以数过来的。新人们这才知道,训练营的福利真的很好,十二殿对他们十分友好。
除了那些用着各地方言变着花样骂他们话之外……
110宿舍的监督员叫齐文超,负责监督分配训练任务之外,还教授他们最基础有效的杀死神侍效率最高的三刀。
也被新人们称为三板斧。
基本上就是围绕着神源,进行的威胁性劈砍主要还是看临场事的活学活用,但照齐文超的说法,练习多了到战场上就会很自然的第一时间想到和三板斧有关的联系动作。
这点110宿舍的人没上过战场,就不敢妄下评论。只好老老实实的挥刀。
白求安因为体力出众,仍旧被杵在最前头当刺激新人的靶子。
训练规定三板斧各一千刀,白求安就砍两千,后边的新人跟上,白求安就不服的再加点一来一往……也就没人数到底多少刀了。
监督员们倒也省心,往年还要想法设法的刺激新人训练,现在好了,有了白求安这个惹人“讨厌”的家伙存在,所有人都一门心思的往前冲,不想落在最前面那个不怎么爱说话的疯狗后边。
于是今年的红砖训练营出现了一个极为奇怪的现象。白求安以为自己觉醒本命神咒占据优势,所以闷着头不骄不躁的拼命加练,而身后一群不服输的新人拼命追赶……
白求安最近还知道一件事,他们脚下这个训练营叫红砖训练营,是十二殿建立的第一个新人训练营,而他们会是最后一批红砖训练营毕业的新人。
陈旧,简陋……防御设施不够完善。简单的来说,它老了……
不过他们听老兵说,喜欢“老物件”的元老会可能会把这儿打造成一个养老院供他们回忆往昔岁月。
听上去会是个不错的结局。
白求安和张景的关系并没有因为在红砖训练营的重逢而有半点热切的意思。哪怕他曾经还升起过如果能做朋友好像也不错的念头。
就像很多人在一起十几年也不会成为夫妻,可有的人可能只需要短短的一眼……甚至一个眼神。
白求安和110宿舍的人应该就是这样,或许也有白求安第一天替他们狂飙四十圈的作用,也可能是白求安最小的原因。
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110宿舍的关系都很好,白求安很开心。
……
晚上,监督员们说一个多月了,按照惯例该办个篝火晚会,让新人们好好认识一下。
然后一群人就围着一堆篝火,坐着。
干瞪眼。
齐文超被推选为优秀监督员,作为本场篝火晚会的主持人。
“那个……大家有什么才艺可以展示一下哈。我看咱们今年都是大美女大帅哥,不好好把握机会消化内部资源就可惜了。”
“……”
所有人看着齐文超,一片寂静。
“慕斯,你这招会不会太损了。”白求安看着篝火中间一脸尴尬的齐文超,有些于心不忍。
新人们当然不会都是这么内向的,就比如说李慕斯卢睿群这一号。但李慕斯是个……思想比较奇特的家伙。
在听说今晚的篝火晚会之后,他第一时间想的竟然不是如何玩儿,而是决定去整蛊整天凶神恶煞的监督员们。
然后李慕斯一个个宿舍的打招呼,并且神奇的得到了全体新人的同意。于是乎才有了如今这个场面。
“大家好像不太热情……”齐文超眼神环绕新人,然后猛地看见了低声和李慕斯说话的白求安。
“白求安!”
白求安看着齐文超脸上渐渐绽放出笑容。
“咱们让大名鼎鼎的疯狗安同志带个头!”
疯狗安的名号最初是张景说出去的,又因为白求安在新人们心里确实是个实打实的疯狗,然后就一传十十传百,连监督员也知道了白求安在高中有这么个绰号。
而很奇怪的是,这个绰号无论是高中还是训练营,都是张景这家伙给传播出去的。
白求安盯着齐文超,齐文超不为所动。
摸了把脸,白求安站起来。
白瞎了老子刚刚还为你求情。
“你有什么特长啊?”
齐文超笑看着白求安。
“跑步。”
白求安一脸正经。
齐文超脸色一僵,新人们也差不多一样。
“还有什么别的没有?”
“三板斧!”
篝火周围不少人耸动肩膀,而更远处的老兵们已经笑出了声。
“这小子……闷骚啊。”宋绫罗呲着牙尽量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但说的在理,我都不一定跑得过他。”虞定海瘸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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