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疯狂的训练在这一刻完美的体现出来。
白求安几乎是荡起了半个身子一只手伸出去就网上窜了数十公分。
下半身弓起,白求安两脚踩在钢丝绳上猛然倾斜着跳向何有顺。
两人之间依旧有着一米多的高度差,白求安这一跃几乎到了何有顺的大腿。
狱凤猛然前送,白求安手掌划过刀柄底部的血槽。
狱凤哀鸣
数十个狱凤碎片随着白求安这一送瞬间激射出去。事实上这是一个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散射。
在没有插入何有顺身体的前提下,这完全是一个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
但白求安不能拖,
在这个限制颇多的空间里他和李慕斯根本无法很好的做出有效的战术配合,而且也完全没办法最好的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
更重要的是他们不能在这里拖太久的时间,白求安无法预判这家医院里除了何妈还有何有顺之外到底还有多少敌人在等着他们。
一个飞溅的狱凤碎片险而又险的插在了白求安的锁骨处,更多的则是飞向了四周的墙壁还有何有顺。
相较于白求安的状况,何有顺才是最惨的那一个。
几乎是何有顺的整个下半身,瞬间被狱凤碎片射成了马蜂窝。声嘶力竭的嚎叫声从何有顺口中迸发,让下面的白求安松了一口气。
只要不是完全什么感觉都没有的杀人机器那这场战斗的难度就会简单不少。
与此同时,白求安已经和何有顺处在了同一根钢丝绳上。只不过两个人一上一下,白求安单手攥住钢丝绳,眼前就是何有顺的腿。
再度用手心划过狱凤的刀柄底部,狱凤碎片像是有指引一般迅速回归原位。
这是一个很神奇的过程,白求安每一次看到都会觉得匪夷所思。
但只要是自己的就好,这些头疼让人恶心的问题就全都留给他的敌人去探究吧。
被狱凤碎片戳成马蜂窝的何有顺这一会儿只要稍稍发力下半身就会像挤海绵一样飚出鲜血,同时也再难发力。
刚刚拼凑好的狱凤直接被白求安反手扎穿了小腿,然后骤然发力向下一扯。
又是撕心裂肺的吼声从何有顺口中爆发出来,而上面的李慕斯抓住机会,迎着何有顺开始发疯似的挥刀。
一刀精准无误,插在了何有顺的嘴里。
刀刃朝上,猛然一挑。
昏暗的电梯井道里,是一幅极度血腥的画面。
白求安眼睁睁瞧着头顶上如花洒般落下的红色液体浇灌到自己身上。
然后失去了自主意识的尸体开始坠落,白求安垫了一手,随即伴随着一声巨响,重重的落在了电梯顶部。
“破门吧,位置不错。”
李慕斯本想说休息一下,但想了想还是算了。
两个人转移到离电梯门最近的地方。也巧,横移过来刚刚好,也省的再爬高上低的折腾。
两把骸刀顺着电梯门的缝隙同时插了进去,但想要用力往两边敲就没那么容易了。
实在是钢丝绳离电梯门的距离有点远,两个人根本没有很好的借力点。
“一刀刀劈?”
李慕斯心态有些蹦。
“只好如此了,正好你不是说想歇歇吗?机会来了。”
白求安故作乐观,也只好如此了。
一刀刀劈砍,两个人依仗着骸刀的锋利对着面前不远处厚重的电梯门生砸。
虽说过程缓慢枯燥,但还好两个人的准头极好,每一刀都恰到好处的砍在了同一个位置。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电梯的钢丝绳开始哗啦啦的被拉动。
“见鬼……”
两个人先是抬头看了眼,然后又低下头。
电梯离他们越来越远了。
“怎么办,还砍吗?”
李慕斯看着白求安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他俩原本还想着手臂实在没力气了滑下去歇一歇回来继续砍,这下好了,根本不给机会啊。
“要不去电梯里等等看?”
李慕斯试探性的看着白求安。
“我是不怕死,主要是怕你这个阔少死在这儿……”
白求安没好气道。
不过也确实没办法,依照两个人的速度想要在大门上完全凿开一个足够他们出去的洞,确实还要花费很多时间。
更关键的是两个人的手臂不可能支撑到那个时候。
无奈的白求安只好先李慕斯一步慢慢的顺着钢丝绳往下爬。
“还是老规矩,你躲我后面,安全了再出来。”
踩在电梯顶部,白求安看着李慕斯。
“好的,老公~”
李慕斯故作娇羞的捏着嗓子,摆出一副恶心人的模样。
“滚!”
白求安确实被恶心到了,吊在电梯上头的破洞边缘,晃荡了两下才轻轻落入电梯里。
外面是一阵忙碌的嘈杂,各种人声机械声让白求安很难分辨出究竟有几个人又都在说什么。
只知道大概的目的肯定是要把门打开。
李慕斯踩在白求安的肩上,同样落地。
“一会儿开门,先冲出去再说其他的。”
白求安看着地上依旧如浅水般的鲜血,脸色微白。反正眼前的无头女式已经足够吓人的了,他们再做出什么反常的举动也不足为奇。
唯一的难点就是外面究竟会冒头的是敌人呢,还是无辜的医生。
如果是后者,他们又该如何迅速和平的封住这些人的口以至于让消息在短时间内不被人散播出去。
轰!
又是一声巨响,随即响起的是沉重而漫长的轰嗤声。
电梯门被人缓缓的撬开,地上的血迹也顺着电梯的缝隙开始往外面流了出去。
可能是见惯了鲜血的模样,外面静悄悄的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或许是他们把这些当做了遇害者的鲜血吧。
电梯门一点点打开,白求安从对面反光的墙壁上看见了外面的情景。
医生、护士、维修工、病人家属还有谢钊。
电梯里的是一幅极为震撼和恐惧的画面。满地的鲜血,墙壁上也全是溅射出的血迹,仿佛被极度锋利的利器划开的地面。
还有顶部厚厚的铁板被破开了一个大洞,也永远在不停地滴血。
整个电梯轿厢里,宛如一个人间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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