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白求安看见珠峰大本营,路上就再没有碰见过神侍或者其他人的踪迹。甚至连尸体都没能看见一具。
略带疑惑的眺望着珠峰大本营,白求安看见了人影这才走过去。
“你是谁”刚到营口,巡逻的十二殿战士就把白求安团团围住。一个壮年男人皱着眉头问。
“酉鸡殿储王,白求安。”白求安没松骸刀,神色淡然的看向问话的人。
“怎么证明”那人问。
“刀,脸。”
白求安言简意赅,狱凤的样式和其他骸刀确实不同,稍薄稍宽,而且上面还有一些细小的纹路。
“你等会儿。”
那人犹豫了下,回头朝身后的战士使了个眼色,身后那人立刻朝大本营里面跑去,随即那人重新望向白求安。
“特殊时期,还望白储王在这里等一会儿。”
“好。”白求安就这么在众多骸刀刀锋相对的处境下看着。
“战况如何了”白求安又问。
“一天前珠峰战场已经宣布战争暂时告一段落。尚未发现新的神侍。”
“全歼了吗”白求安又问。
“已经进行过一次搜索,没有发现残余神侍的踪迹。这会儿大部队应该是打上了珠峰顶了。”
说话间,一群人从营地内匆匆冲了出来。
一个个眼神肃杀,骸刀死死攥在手上一种随时都有可能砍出去的架势。白求安瞬间察觉到了不对,随即转身就朝着身侧的方向突破。
眼前的骸刀早已经逼到了白求安身边,几乎是白求安转身的瞬间就已经到了白求安身边。但白求安太快了,同样是转身的瞬间,双膝微屈头向后仰。
瞬间避开了骸刀的夹击,同时狱凤在身前猛然划过。
当场劈开了两位十二殿战士的血肉,虽然伤口不深,但突来的痛处和袭击足够让白求安抓住这一瞬的机会。
前压的重心几乎让白求安以一种接近倒地的姿势冲了出去。同时一边一脚将正前方的两人从侧面踹了出去。
白求安顺着下坡路狂奔不止,虽然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些人要如此杀气腾腾的抓他,但他明白,留下来的结果只会让自己变得和之前一样。
与其如此,他还不如逃出去自己摸清楚来龙去脉,然后寻找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
身后,茫茫的人追杀着白求安,不过白求安并不担心自己会被追上。除非他们之中有那种速度型神咒的家伙,否则的话自己可能会跑的他们怀疑人生。
至于汽车
呵呵,你枪打不中我,在珠峰开车追上我又有什么什么用。
白求安就这么跑,后面人就这么追。
第一天夜里,白求安身后就没多少人了。等太阳重新升起,白求安已经开始慢跑了。他已经完全看不到身后的人影了。
呼
深出了一口气,白求安活动了一下筋骨。如果不是他貌似好几天都没有吃饭了的话。昨天晚上那群家伙就应该被自己甩没影了。
珠峰上也找不到什么野味,所以白求安就一直马不停蹄的赶路。
自然是不会走大路的,没准十二殿这会儿就派人在路口等着自己。一直走山路下山,白求安又爬了几个小时才到了山脚。
下午跑到进到日则市,在垃圾桶里找了许多废弃的传单把背上的骸刀包裹起来。白求安蹲在汽车客运站门口,看着一辆辆长途客车进入进出。
最终跟着一辆似乎是往安师方向去的车子一路跑出城市。
见到四周没人,白求安才一个飞扑抓住了车身,两步翻上车顶安稳的坐了下来。白求安如法炮制的在各城市转站,人烟稀少的地方上车,快到城市了就下车。
自然,路上也会和不少汽车擦肩而过。
白求安坦然面对所有的注视,反正是萍水相逢也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中间白求安也看到过一些形迹可疑的家伙,多半都是十二殿的人,因此也耽误了不少时间。
车越开,白求安见到一些“某某欢迎你”的标志就越熟悉。中途也是几经波折,白求安才终于确定了大致去安师的方向。
奔波了两天,白求安才从小路进入到安师地界。一路上捡了两个瓶子去公园接了点水,又去某工地搬了一天的砖买了吃的。
不过从始至终白求安都没舍得买票。
身份证没有,手机没有,白求安现在完全是一个三无人员。那天搬砖白求安也是压了二十块钱工资才得以拿到一百块。
不过白求安知道,那个黑心工头肯定自己还克扣了自己的钱。不过他不在意这些,有钱买吃的就成。
白求安也没敢回自己家,生怕有人守株待兔。
他其实一路上想了很久。有想过再给李慕斯打电话确认一下情况。但白求安想起徐乐之前说的话,又想到了珠峰大本营时的遭遇,追杀多半有李家的人参与。
李慕斯还没有找到,而且除此之外,还会有其他的误会存在。
至于110宿的其他人,白求安觉得此刻找他们完全就是给他们找麻烦。据他所知除了李慕斯之外,他们兄弟几个也没大户了。
说不准自己一个电话打过去,还会让自己兄弟遭受牵连。
而陈晓婵
并非是白求安阴谋论,而是这些大家族的人都很难揣测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
所以白求安很难保证自己能够见到陈晓婵,而陈贤也会全力帮自己,而不是借机按个什么名头把自己除掉。
思来想去,白求安脑子里只剩下虞定海一个人。
蹲在那家两人唯一一起吃过饭的鸭血粉丝汤门口。白求安就这么等着,他觉得只要虞定海听说了自己的事,一定会想到这里的。
所以白求安就藏在小吃街的角落里,从头天晚上等到第三天中午
虞定海叼着烟,吊儿郎当的走进了小吃街,四周扫了眼,就立马看见了白求安的身影。那副让白求安记忆深刻的瘸笑摆在脸上,随即就走进了鸭血粉丝汤的店面。
白求安看着那道身影,心里没由来的升起一股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