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太平了一晚上,其实也就是人被白求安抓住的后半夜。第二天晚上上班,白求安又碰见两个闹事的。
一样的套路,白求安也一样的速度。
压住,送给王强,然后继续跟小玉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第三天第四天依旧如此,来来回回抓了十几号人,店里东西没坏多少。就是客人们都不来了。
如果说第一天是意外的话,那么接连三四天的闹事。这些自保派和神徒派的阔少也都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原本火爆的酒吧,今天晚上只有零零碎碎的几桌客人。
原本“硝烟弥漫”的酒吧今晚也改成了清调,大多来的客人。不是真的心大,就是来看热闹的,但估摸前者是不会有的。
自己就算再蠢,家里也会听到风声。
王强这几天也是雷打不动的坐在办公室里,估摸也是等着对手出牌。
而白求安自己则确实称得上一个合格的打手,出事快他动作更快,往往刀刚拔出来,他人就扑上来了。
算是用力气买信任,虽然不见得是真信,可能换点情报还是值当的。就比如王强前些天说的关于救赎会的那些龌龊事,就让白求安很涨见识。
至于接下来两方交火,白求安就更不在意了。
加入十二殿以来,他学的最多的就是打架,最擅长的事情也是打架。更何况不是和十二殿交火,杀些神徒派自保派的人,白求安心里毫无负担可言。
“白大哥,今晚会不会打起来啊。”小玉心不在焉的擦着酒杯。多亏了这两天闹事的,让她今晚上难得悠哉一天。
“不知道,不过如果打起来的话,你就只管跑就好了。剩下的白大哥帮你看着。”白求安摸摸鼻子,他头一次被人叫白大哥。
略显兴奋的同时,白求安也有些恍惚。自己很老吗不过想想小玉的年纪,白求安也就不计较那些了。
话音刚落,酒吧里就走进来一行人。
提刀染血,身后还有数人拖着几具尸体一路走进酒吧。
“瞧瞧我这乌鸦嘴。”白求安皱了皱眉,慢半拍似得放下杯子,对着小玉说“跑吧,你们这里应该有避难通道什么的吧。”
“嗯。”小玉点点头,有点不敢看那边的景象,但又忍不住好奇。
看了眼,声音就抖了“白大哥你要小心啊。”
“放心吧,神也杀不死我的。”白求安呲着牙,在小姑娘面前貌似有点跑风吹牛了。
不过也难得在这种环境下,碰见一个小妹妹。
其实跑的服务员没几个,算上小玉在内其实也就七八个人。剩下的则一个个跑向酒吧各处暗格,拿出了武器。
王强也脸色难看的从办公室走了出来,他千防万防,也没想到自家救赎会会有内鬼切断了监控通讯室的信号。
虽然时间不长就被击杀,但这短短的功夫,让有备而来的敌人直接冲到了酒吧里面。
哪怕救赎会的战斗人员大都在这酒吧里,可在自家地盘上被人搞上一出瓮中捉鳖的戏码,换谁都不会有好脸色。
陆陆续续的,酒吧各处皆有人提刀鱼贯而出。而入口也不断拥入敌人。
这几天冷清的舞厅今天终于重返往日的人烟,只不过把烘托气氛的灯光换成了长刀和杀意,躁动的人群换成了各自救赎会的打手。
貌似没什么太大的区别的。
王强和小张走在前面,手里拿的骸刀和白求安样式差不多。估摸就是十二殿出产上制式骸刀,来历自然不用多想,就是类似龚务亭身后的利益组织在背后操作。
白求安大致扫了眼自己这边的人,还好,都是这两天见过的熟面孔。不至于等会儿开打了误伤自己人,到最后再给自己扣个居心叵测的帽子让自己彻底成了过街老鼠。
“王强,兄弟们也不是不讲道理的。现在正是一心对外的紧要关头,你们手里藏的货多又吃不掉,分给兄弟们点也能为你们分担十二殿的压力啊。”
对面开口的是个西装男,文质彬彬的样子,只可惜全都毁在了这张嘴上。
王强冷笑道“平日里也不见你跟我们提兄弟啊,怎么,这会儿还拖着自家兄弟的尸体来找兄弟”
“欸,道理如果这样讲的话,那我可就看不起你了。”西装男长叹一口气,看样子他好像是正义的一方一样。
不过白求安对于他们口中的货还是很感兴趣的。
三句话不出,王强就没了性子和他们废话,扬刀一指,声短力促。
“杀”
白求安一马当先,和王强并在一线。
倒不是白求安多向心于王强这边,而是白求安生怕战场铺开混乱之后,白求安认不清自己人。不过他也有点私心,就是好好发泄一下多日来积郁胸中的晦气。
白求安他们这边胜在人多,而西装男那边则贵在精强。
当然,在白求安刀下依旧一般。
不过兵对兵,将对将。
白求安刚杀两人,一个短寸男就盯上了自己。
不过与其说是盯上,倒不如说这家伙一直在观察自己。只是白求安杀得太快了,迎面就是两人倒下让短寸男一时有些害怕。
普通喽啰当场制服也就罢了,带来的精锐还是一刀两个
短寸男有点吃不准白求安的真实战力,心中直打退堂鼓。
思虑间,白求安一刀穿串,从神徒身侧当场划开。带着血肠白求安甚至还在空中转了两圈,让鲜血尽量的布满周围的空间。
打架最重要的就是气势,而营造气势的方式除了绝对碾压的战力之外,鲜血和恐惧自然也是辅助手段之一。
略显残忍的杀敌手法,再加上白求安面前至今还未碰见一合之敌。
渐渐的白求安周围开始出现不间断的真空区。
“秃子你在那愣着干什么”
西装男分心大局,看见大杀四方的白求安和一旁畏畏缩缩的短寸男忍不住大吼一声。这一声不要紧,断了气息被王强抓住机会彻底转为了被动挨打的局面。
短寸男一咬牙,叫道“糙你奶奶的,谁怕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