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会在这儿”韩箐卿的心态有些崩了。
此刻她脑袋里有数不清的疑问。
晚饭中除了助眠的东西还有些“刺激”的材料。不过对于白求安来说,如果不想睡的话还是可以不睡的。
一切都是在睡后才会起效大概会吧。
好吧,韩箐卿的脑子确实很乱。
蓝白露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缓缓的摸到了床边,不过还是没敢惊动白求安。
因为她可不知道韩箐卿在饭里下药的事,万一这家伙其实是装睡,等着那啥呢
自己要坏了他的好事,岂不是要被扔掉
可是
蓝白露不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比自己好看啊,而且从她多年学习的只是来看,这女人也是个处,不应该有什么技术或魅力吸引白求安啊。
难不成是特殊癖好
蓝白露眉头微皱,其实自己也会的。
回头看了眼白求安,呼吸还是很均匀的。
至少呼噜声是这样
不对,这家伙平时不打呼噜的啊。
蓝白露又回头看向了有些心虚的韩箐卿,心中有了猜测。
旋即底气就足了起来。
两手张开,冲着韩箐卿坚定的摇了摇头。
不远处的韩箐卿看了看蓝白露,又看了看床上的白求安。
转身走了。
蓝白露松了口气,刚想重新躺下,韩箐卿又回来了。
只不过抱了一床被褥枕头,愤愤的把东西铺在了蓝白露身边。
我成不了,这女人肯定也不能成啊。
不然以后岂不是连小三四六都做不成了
两个女孩对视了大概有五分钟,然后各自躺下,望着天花板。
从始至终都没有再说话。
“阿嚏”
陈晓婵揉了揉鼻子,喃喃自语“今天怪怪的,从早上起来眼皮就一直跳。”
一身劲装,面前躺着三个自家的保镖。
这几个月来苦练祝楠教的自由搏击,然后又跟着几位在单独杀过神侍的师傅学了各自的三板斧。
自己举一反三,又摸索了一阵。
眼前这三位,大抵就是陈晓婵出师的证明了。
说起来简单
其实确实蛮简单的。
吃些神源,然后比葫芦画瓢的边看边听边记边练,一切都好像水到渠成,就跟她看课本做题一个样。
这世上只要是通过学习能学会的,好像就没有能难到她的。
只可惜,陈贤和陈妈的底线也就是让她学习这种搏杀术。
想上战场
给你个征求白求安的机会怎么样
在这个问题上,三个人出奇的一致。任她说什么温室里的花朵死的早,压根不管用。
虽然理解他们的心情,可陈晓婵还是很郁闷。
这世道,有谁是不能死的吗
可惜啊,这话从她嘴里说出去,再从别人口中答出来。
就有了。
也不知道白求安那家伙走到哪了。
储王啊,十二家啊,生肖殿啊
其实知道这一切的时候陈晓婵还算很平静的。陈家有钱,而且是那种不正常的有钱,这些年里时不时来些奇奇怪怪的客人,陈晓婵在心理其实早就有了猜测。
至于白求安,她陈晓婵的男人厉害些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就算是很很很厉害,那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朝着地上躺着三人一番道谢,陈晓婵就往回走了。
因为陈家部分的人员调动,她已经开始接手了。
如今世界,已经极少有火车路线在运行。
大多因为神侍的缘故被迫停止,还有些则因为生肖殿人员不足以庇护太多线路而车次减少。
不过还有一些重要的运输线路,仍旧被生肖殿以重兵护航。
一辆火车上,面目儒雅刻板的中年人捧着一份资料,正对面同样是一位中年人,只不过笑容满面,也懒散。
笑容满面的中年人姓夏,单字泰。是巳蛇殿储王之一,和虞定海面前算是同期。原本还有一位,只不过在前日刚刚战死在某条不太知名的巷子里。
还是在远各山海的他乡。
如今巳蛇殿只剩下唯二的储王,一位是板上钉钉的下任殿主虞定海。而他,早在十年前其实就看到了这个结果,然后用了十年调整心态,如今的目标是将来给虞定海打下手。
至于盼着虞定海突发意外死掉的倒霉冤枉,早五年前的那些日子倒是日日盼,后五年就只求这虞定海能长命百岁了。
倒是没了锐气,而是那个随着时间的推移让人越发感到绝望的男人
如果连他都死了,世界岂不是要,完蛋一半
虽说另一半随着余易鹿和池仙甲的死已经塌的没边了。但这不妨碍他这个后期的虞吹对世界抱有希望。
只可惜,那个男人似乎还惦记着某个必死无疑的女人。
狄文房放下资料,揉了揉眼睛。
“有什么想说的,赶紧说。”
“虞老大这回违抗军令,看似大过,实则是大功啊”夏泰言辞激昂,抑扬顿挫。
狄文房瞥了眼夏泰,对于这家伙后期的德行,早就摸透了。
“说。”
“重情重义,以后才能收敛人心嘛。不然光凭实力,只看虞老大以前做的那些事其实是不太好的。
但眼下不一样了,只要咱们稍加宣传。不说一举扭转,但功过相抵还是有机会的。”
“那你就看着办吧。”
关于虞定海擅离职守,狄文房自然是生气的。但因此而撤掉虞定海或者责罚,无论出于哪种考虑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关于虞定海出走的更深一层内幕,狄文房也没打算告诉夏泰。
少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保障。
这盘棋下的太大,关乎两个种族的生死存亡,哪怕是诸王诸神,一样说死就死的。留着夏泰置身事外,也算是给他们巳蛇殿留点香火。
看了眼外面的风景,狄文房把资料压在桌子上。
“我到地方了。”
“您慢走。”夏泰笑着朝狄文房挥挥手。
后者从火车窗户一跃而出。
轻飘飘踩在地上,狄文房又看了看手机,认准了一个方向笔直朝前走去。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那黄雀之后,又会是什么样的怪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