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儿姐姐,你就别取笑我了,我我也是被蒙在鼓里的。”
吕绮玲听见了糜贞的话,脸色一红。
这是女儿家害羞时的表情,毕竟糜贞说的一点都没错,她确实很快就要跟糜贞成为姐妹了。
这个姐妹,可和现在的姐妹关系不一样了。
而是一同侍奉刘争的老婆。
吕绮玲本来就喜欢刘争,对于这样的结果她的内心,自然是欣喜的。
只不过,女儿家的心事被提起,摆出来说,总还是会有一些不好意思的嘛。
昨日吕绮玲回到家里的时候,被自己的母亲告知了这个消息,也正是因为害羞,才不敢继续留在府上,又跑到了糜贞这里来了。
严氏和吕布做的这件事情,确实也没有通知吕绮玲,而是他们自己商量的结果。
之所以瞒着吕绮玲,其实也是担心这件事情被吕绮玲知道了之后她会反对。
糜贞看见吕绮玲羞红的脸,一时间也没有继续取笑吕绮玲。
“好了好了,我就不取笑你了,姐姐确实为你感觉到高兴,等你嫁过来啊,我们就能经常的走动了。不用再跑来跑去了。”
虽然吕绮玲最近这一段时间也一直是住在皇宫里。
不过她住在皇宫里,毕竟只是为了保护后宫的安危。
她的家还是在皇宫外,她也是经常会回去吕府居住的。
可是如果嫁给了刘争之后,她便可以不用再回去吕府了。
吕绮玲和糜贞在为这件事情感到高兴,整个建业城里的人也都在这段时间知道刘争又将迎娶一位妃子了。
不过毕竟吕绮玲是吕布的女儿,虽说是仓促之间答应的成亲之事,但一些礼数还是少不了的,并不是说成亲便很快就能够结婚。
还得挑选一个良辰吉日,备上各种聘礼到吕布的府上。
这些麻烦事,刘争自己当然不用去头疼,自然会有人去忙活,负责这个事情的便是宗正。
时间选在了下个月15号。
就在所有人都在期待这一场婚事的时候。
北方一直都没有什么大动静的袁熙,终于在这个时候按捺不住了。
锦衣卫快马加鞭传来了北方的动静。
袁熙这家伙联合乌丸,几万大军从北方杀来,趁着开春之际想要抢劫一波粮草。
这也是没办法的,去年冬天因为天寒地冻不宜出兵,尽管袁熙手上本也缺粮,但咬牙坚持了一段时间,到了开春他手下再无余粮和乌丸人没法交代,只能够联合他们,不惜一切代价难下劫掠。
如果他再不想办法解决粮草的问题。
乌丸人根本不会放过他,与其他和乌丸人交战相互残杀,损兵折将,倒不如联合起来一起去抢夺刘争的粮草。
所以忍耐了一段时间后。袁熙为了能够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不至于和乌丸人打仗便主动向乌丸人示好,联合这些乌丸人举兵攻打冀州。
当然之所以袁熙有这种想法,也是因为在去年的时候刘争调派徐晃太史慈等人从冀州撤走。
袁熙知道了,此时的冀州兵力空虚,只有袁尚这家伙手下的几万人马而已。
区区袁尚手下的这几万人根本不是袁熙的对手。
和袁尚交手过的袁熙自然清楚,更何况他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消灭袁尚,只不过是去冀州抢夺一些粮草而已。
这样的话,他甚至可以在刘争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便从容不迫的带领兵马杀到冀州,然后抢夺粮草,再撤回幽州。
如此天衣无缝的计划,袁熙又怎么可能错过呢。
所以他才会迅速集结兵力,然后在短时间里,便快速反应过来,大军直奔冀州而去。
等这个消息,从冀州传到扬州的时候,只怕,袁熙都已经带着粮草返回了。
不过很显然,袁熙这个家伙是有点小看了刘争的情报能力。
刘争虽然将自己的大军都调派离开了,可是并非完全都走了,至少张郃,管亥,裴元绍等人,还有几千兵马,驻扎在冀州附近。
这些人,便是一颗钉子,只等幽州有任何的风吹草动,他们便可以先赶赴战场,为刘争争取时间。
而消息从冀州传到青州,再通过船运,日夜兼程,很快就能够将消息送达到扬州的刘争的手中。
仅仅三四天的功夫,刘争就已经知道了,发生在幽州的事情,袁熙一出兵,兵马甚至都还未走到冀州,刘争这边也已经开始反应了起来。
他迅速召集自己的兵马,直接让徐晃和太史慈,等人过来议事。
“诸位将军,幽州的事情,想必你们已经知道了。”
朝堂之上,刘争看着这满朝文武。
消息从幽州传回来之后,刘争也没有隐瞒,便立刻去叫来了这些官员,同时 告诉了他们,这一次为什么要如此着急的召集他们。
在来的路上,他们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第一个站出来说话的人,自然还是徐晃。
毕竟在武将之中,徐晃的地位,可是极高的。
“陛下,末将之前就说过,袁熙那厮必然不会这么老实的,这一次他进犯冀州,多半是打着粮草的目的而来。想必不会久攻,应该是劫掠一番之后,便会自行离开。”
“不过,纵使是这样,我们也不能够让他这么轻易的从我们的手里,抢走粮食。”
对于袁熙等人进攻冀州的事情,徐晃等人,并不惊讶,甚至在许久之前,他们就已经预料到了。
并且在几个月之前,就已经开始布局,不但让裴元绍和管亥二人将兵马屯于青州和冀州的边界。
更是之前就和袁尚打好了招呼,坚壁清野,将靠近北方的那些村子的人口,都集中到各个城池里去。
野外没有村落,南下劫掠的骑兵也是捞不到什么油水的。
唯一想要获取粮食的地方便是攻城。
可是作为骑兵,他们一旦攻城,损失可就大了。
不到万不得已,他们是不会攻城的。
况且一旦攻城,可不是短短一两天的功夫就可以的。
万一,遇到城楼上的守军顽强抵抗,断则数日,长则半年都不一定能够打的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