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愣了愣神,停在了战场上。
一时间,没有继续突围,也没有抽身返回城中。
他看了看跟着自己一起突围的将士们,原本带着上万大军,而在此刻,这上万人马只剩下7000多人。
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人数越来越少,要不了多久,这些人马将全会损失殆尽。
这些人,可都是跟随张飞征战天下的老兵。
很多人是从一开始幽州就追随他们的亲兵。
说起来还是有很大的感触的。
若是让他们全部战死在这里,张飞也对不起他们的父母,儿女。
也对不起自己。
明白了关羽的意思后,张飞紧跟着叹了一口气。
“唉,顾全大局,只能放弃抵抗。”
随后张飞大嗓门冲着黄忠大喊一声。
“希望黄忠你说的是真的”
接着他便将自己手中的丈八长矛往地上一插,直接放下了武器。
关羽见此也同样别过头去,随手将一青龙偃月刀插在了地上。
两位主将放下武器意思也就很明显了。
身边的那些亲兵也紧跟着丢掉了武器,虽然没有下跪却也表明了他们的投降之意。
黄忠见此立刻兴奋起来。
如果能够不战而屈人之兵,将这些人马抓住,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能够将他们抓去见刘争,比带一个尸体过去,要好得多。
“停止进攻”
见到张飞和关羽,有了投降的想法,黄忠当即下令。
旗手立刻摇动旗帜,告诉在场的大军。
原本还轰轰烈烈的一场大战,就在黄忠的命令下,停止了交战。
此刻,正在与孙策厮杀正酣的许褚,也被周围的动静惊扰了。
一时间,扭头看向了张飞和关羽二人,许褚见到自己这边的人马,都放弃了抵抗,丢弃了武器,一时间,也有了几分犹豫。
本来许褚的脸上,还有磅礴的战意,和孙策交战,二人杀的正难解难分,正有大战几百回合的想法。
可是现在看见自己的人马,都放弃了抵抗之后,许褚接下来的战斗,也就变得没有意义。
他想要突围,看单凭许褚自己和身边的这几十个亲兵,想要在这数万人的包围之中突围离开,只怕是不太可能。
与其战死,倒不如和关羽,张飞等人一样,暂时投降,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许褚在众多的将领和士卒都放下了武器之后,也和孙策保持了一段距离,然后冷哼一声,直接将自己的兵器,丢下了战马。
孙策见此,也没有为难许褚。
“许褚将军,能分得清局势,乃大丈夫所为,来人,将许褚将军绑了。”
虽然他们投降了,但许褚,张飞等人,各个勇武非但,没有了兵器,只是杀伤力小了一些,不绑起来,个大汉,也未必制得住。
所以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得绑起来的。
随着关羽,张飞,许褚等几位大将都投降了,城中的谋士们也就一一叹气,不再说话了。
士卒们,也随着将军全部投降,黄忠趁此机会,将所有的敌军,全部缴械,暂时看押。
北面城池的战斗解决了之后,另外一边,南城门的战斗,同样如此。
赵云虽然个人勇武,十分厉害,能够在战阵之中,杀的七进七出。
要知道,整个三国之中,能够敌军战阵里,杀的七进七出的人,也只不过赵云,文鸳,刘禅等,寥寥数人。
赵云的实力虽然厉害,但在绝对的数量面前,刘宠利用人海战术,同样可以压制赵云,将赵云活动的范围逐渐压缩。
赵云就算厉害,杀死了几十个敌军,上百个敌军之后,也逐渐力竭,开始力有不逮。
北城门这边的大军投降了之后,消息传递到了南城门这边。
赵云身后的几千老弱病残,已经所剩无几,只有赵云还带着一些亲卫,正在浴血奋战。
但北城门投降的消息传递过来之后,这个消息依然触动了赵云。
赵云本来还有几分余力,可知道了张飞等人没有突围离开,一时间,那满腔热血,逐渐凉了下来,动力没了。
他的那一股气也就泄了。
“你们投降刘贼,我赵云,绝不投贼”
关羽和张飞他们可以投降,因为刘备和刘争之间,并无太大的仇怨,充其量也就是各为其主的原因,没有私仇。
可赵云不一样,当年赵云还在公孙瓒的手下,就是公孙瓒的器重的将领,公孙瓒战死沙场,是被刘争的人马,所杀。
在赵云的脑子里,是对刘争有一些私仇的。
他并不愿意投靠刘争,所以,还是想要拼死一战。
赵云眼神里,迸发出一缕精光,手持长枪,再次杀 了上去。
刘宠身边的士卒,并没有因为北边城门的敌军投降,就对赵云等人,放松了警惕。
他虽然有心,招降赵云这样的猛将。
但,赵云似乎并无投降的意思,刘宠也就顾不得这么多了。
“自寻死路,来人,杀上去,死活不论。”
刘宠一挥手,直接下达了命令,让自己的人马,继续欺压了上去。
这战场上,本就有不少的人马,现在有了刘宠的话,再也没有什么顾忌。
人海战术的优势,就是这样体现出来的。
赵云又杀死了几个人,可是死了几个之后,后面又有人继续围了上来。
这些敌军,仿佛无穷无尽,根本杀不干净。
赵云憋着一口气,这一口气泄了,体力就少了,他后续的力气跟不上来,动作也就会慢下来。
等到行动一慢,就会跟不上那些士卒的动作。
大军杀上来,赵云尽管已经奋力去抵抗,但还是有不少的长枪,刺了上来。
赵云只感觉自己的身体一疼,全神贯注之下,这一点疼痛,并不能够影响赵云的行动,但会让他的动作变得更变,消耗变得更大。
接下来那些敌军士卒,刺上来的进攻,就变得更加难以招架。
赵云只能够看着不断有长枪刺上来,却没办法抵抗了。
最终,他看见十几根长戈,围成了一个圈,然后将他架在中间,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