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饶若有用,那被你们杀的人,去哪求你们,若我今天不在此,这里无辜的人岂不是被你们所杀,还有那尚未出生的孩子。”董杭断喝。
“大将军饶命!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了。”
这幸存的人真给吓到了,董杭一向军纪严明,而且原丰李浅儿他们带兵控制的时候就已声明,不得扰民。
更何况董杭的凶名,这做为大将军,横扫黄巾残部,又平西凉,带兵之人,那就是说一不二。
“人命岂是一句下次不敢这样的话就能抵消的!”
“大将军,我上有老,下有小,你看在我那刚出生儿子的份上就饶我一命。”
“校事府何在。”董杭根本就不搭理他们。
“在!”这是随董杭身边的校事府传信官。
“传我军令,凡豫州驻军,有扰民者,斩,另,这群人所在军营之兵,统统斩首。”
“是,大将军。”
“大将军饶……”
宋宪直接抽出了刀,斩向了这个求饶之人。
而亲卫兵直接押着其余几人,将他们扔到那些被射杀的他们的同伴身边,那一把把明晃晃的刀直接斩下。
风更急,雨更密,带着寒冷,却是在这雨夜之中,传出了一声婴儿的啼哭。
“谢大将军,救我们的命。”
一道道房门打开,恐惧的村民孩子们,都在这雨中而拜……
“快起来吧,没事了,有我在这里,又岂能让他们伤了大家的性命。”董杭的目光一直看着那婴儿啼哭的方向,乱世之中的人们,都在这每天的希望之中,期待看到那天下太平。
“爹,爹!”
有哭喊声传来,邓家老伯本来就已经油尽灯枯,他支撑着自己的命,就是希望看到自己的孙子降生。
如今终于等到了这一刻,这就像希望的延续,死亦瞑目。
“明日,你去最近的城,调几辆马车过来,他们已经不能住在这里了。”董杭看向校事府的人说道。
“是,大将军。”
这雨夜中夹杂着新老交替的声音,吴忧五人从那院子中出来。
“可怜这孩子出生,邓老伯却去了。”
“邓老伯是含笑而逝的,在这战乱之中,能够看到自己的孙子出生,死亦是生之延续。”
董杭看着邓老伯消逝的方向喃喃!
雨下了整整一夜,话说秋雨缠绵,在第二日的时候,都不曾转晴,雨冲刷着昨夜的血,沿着山势顺流而下!
就如这战乱,终究会被时间抹平,后世又怎知今日之悲。
邓老伯的儿子披麻戴孝,还有小婴儿的啼哭之声,从未看到过这个世界,却也是幸福。
董杭他们依旧住在这里,古代的路可不是柏油的大路,估计官道也难走,更别说这里的小道。
村民们因为昨夜的事,对董杭他们更恐惧,但这种恐惧却让他们更安心。
这并不矛盾,因为老百姓恐惧的只是那满地的尸体和董杭的威严,却也知道,董杭这个大将军,是好人。
在第三日,雨终于是停了,下葬了邓老伯,董杭去拜祭了一下,逝者以逝,好像邓老伯的儿子根本就来不及悲伤,因为还有邓家的延续还需要继续延续下去。
这是邓老伯的心愿,如同他给他的孙子起的名子伦,天伦之乐的伦。
安葬了老伯,董杭和大家说了一下,还是去住到第七城中,那里正有孙祥驻此要塞。
而那里会更安全一些,乱世之世,有一处安宁之地,能够活下来,那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村民们算是默许了,实际上,他们也拒绝不了,又在这里停了一天,在校事府从附近城中调来马车以后,大家开始离开这里。
这里埋葬了过去,而大家会在第七城中开始新的生活。
吴忧看着抱在怀里的小邓伦,马车缓缓而行,董杭并没有坐马车,一场秋雨一场凉,水是最圣洁之物,洗涤了整个血腥的世界。
就如已经被那些油罐炸的残破不堪的第四城,原第四城的人都开始陆续搬回城中!
七城横断,董杭站在第七城的侧面,看到这进豫州的必经之路,豫州七城。
“末将恭迎大将军。”
“嗯,不必,告诉孙将军,我们不在城中逗留了,直接过程回河东,还有,把这些人安顿好!”董杭说了一句。
“是,末将领命。”
马车上的一众村民都下了马车,救命之恩当永远铭记。
董杭笑着朝他们摆摆手,一行人的马突然加快。
“看,是天策大将军,那一日我们可在第五城城墙上看着大将军和董白将军领导的大军为我们报仇!”
“草民等恭迎大将军!”
……
董杭朝着后面摆摆手,直接越过第七城,孙祥今日是在第四城,所以董杭并没有见到他,在第五城就直接绕出了横断七城,踏上了离开豫州的路。
“吴忧,看到小邓伦,你是想雪儿了吧。”
“你说的不是费话吗,哪个做娘的不想自己的孩子。”吴忧压根也没给他好脸色看。
“好吧!”董杭真觉得自己是没话找话,明知道吴忧是真不想和自己说话的。
但是不说话也行啊,赐我个手机就行,只是这年代……
“我还是再给你说说我以前看小说的心得吧,以前吧我看小说,有个情节是很用的。”董小白笑道,没手机,还不让自己想想情节啊。
“什么情节,说来听听。”
“就是男主公啊,在整个故事中,总要失忆一次,反正失忆以后救主角的,那必定是美女了。”董杭说道。
“我看,你就是想做这样的美梦吧,看,前面是条河,你就跳下去,你就能美梦成真了。”吴忧冷笑道。
“那还是算了吧,你以为这是写小说呢,我万一跳下去,直接挂了,那可真的是从此以后就只剩做梦了,客观来说啊,遇险后的生还率几乎是不到半成,遇见美女搭救的概率就更低,你说要是我真的被美女搭救了,我是该怎么感谢他呢。”
“我觉得吧,你还是接着做你的梦吧。”吴忧说道。
“你这脑洞啊,一点也不思考,假如,我说的是假如,知道了吗!”
“这就说明你心里就是那样想的,没事,你去呀,就那条河,你要相信你自己,这跳下去,保证你再睁开眼的时候,就能看到一位让你心动的女子,在你的眼前晃呀晃,说不定又是一段千古奇缘呢,你说对吧!”
“切!”董小白撇撇嘴,你就是口是心非。
“怎么,还不乐意了?”
“停,我们还是跳过这个话题吧!”
“是你说假如的!”吴忧说道,你这有那么多妻妾你还不满足,你还要追求浪漫,你怎么想的你。
……
反正吴忧就是冷嘲热讽,用她的思维来说,闲的做什么啊,不就是在一次次的打击中吗,心里打击董杭,吴忧当然最喜欢做这种事了。
“不过说实话,我所认为的侠客,还有我从那电视以及小说中看到的,像你们这些江湖侠士,不是应该飞檐走壁,十步杀一人,以前我看的还挺好,就你那轻功,和武侠小说中的轻功差远了你。”
“然后呢?”吴忧问道。
“然后你应该继续好好的练功啊。就比如还是这条河,若是在武侠小说中,轻轻一跳就能过去。你能吗?”
“那你的意思是,也让我试试?”
“那还是算了吧,你这万一掉河里了,我还要捞你呢,捞你倒是无所谓,就怕你被河给冲走了,你要知道,像你这么美的,别人如果捡到,那是根本就不会还的。”
吴忧忍不住的摇摇头,啥人呢是!
“这如果我要是真被河给冲走了,不是正合你的心意吗。这样你就能够为所欲为,也没人整天给你难堪了。”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吗,不过我刚才说的那只是一种理想化的假设,还有一种可能,你这被水冲走了以后,因为长的丑,吓坏了那救你的人,你说你长的丑不是你的错,但是你出去吓人,那就是你的错了。”
“行!你可真行。”吴忧说了一句,就更不想搭理董杭了。
“驾!”
“吴忧,你等等我呀,我要看紧你,别让你出去吓人,这真不是你的错。”
前面的吴忧,猛的往后一瞪,你等我再搭理你吧。
而后面,吴忧的四个小闺蜜带宋宪他们压根就没说话,就看你们俩尽情的表演呢,演砸了吧又。
当然,吴忧是个什么脾气,整个军营谁不知道啊,你还非要招他。
“驾!”
整个队伍随着吴忧和董杭的一追一赶,也加快了整个队伍的速度。
在这官道之上,就只有这马队飞驰而过,晚上就是简单的歇息了一下,顺便吃了点东西,便是趁着黑夜继续前行。
所谓沿途旅游嘛,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累了就休息,不累的话就继续往河东方向快马奔腾。
他们是用了一天半的时间回到界亭,界亭军营尚在,哪怕是空营,这留下来的,以董杭的话来说,应该算是什么历史遗迹吧。
而界亭对于董杭来说,其意义不小,就像他来到这个时代,界亭算是有许多特殊意义的,就如,界亭之意,是荀攸起的,其意为师徒关系的建立,却又以界字表明各自立场。
同时,界亭可是三军会师之地,正式拉开了东进之序幕。
所以界亭,是以一种纪念出现在董杭的一路行程。
当然,董杭以只是站在那亭子中站了差不多一个时辰而已,看看这里,想想过往,就如他和吴忧,也正是在界亭回长安的路上,才有了雪儿。
这样一想,自己身上又有多少事是发生在长安至界亭的这段路上,如,蔡琰……
“公子,我们是否在这里休息一晚。”
“不用,以我们的速度,在黄昏时分就能到达河东,我们还是尽早回河东,这追忆过往啊,就如这每条路上发生的事,都值得纪念,是以界亭为始,却不是以界亭为终点。所以站在这里,才是追忆过往的开始嘛。”董杭笑着上马。
宋宪不明所以,吴忧算是一个明白人,而这界亭,对她来说,也算是有不同的纪念意义。
“你还学会追忆过往了。”吴忧上马说道。
“那是自然,追忆过往,想想以前美好的事,这旅途才能变的更加的舒心和心安。”
“切,你怎么不学人做文化啊!”吴忧当先出发,现在是早上,哪怕天已凉,感受着寒风,心中却是归心似箭,河东郡,我回来了。
河东郡,经过了世家的反弹,当然,董杭从来也不会再给他们机会,联合了卫家,所以那些家族,动也就动了。
那些家族以为董杭不敢动他们,可事实上是,在卫子鱼的命令下,文聘、梁义直接带兵封死了河东郡几个要道。
将河东郡变为了孤立之地,消息只能进,不能出,若是在其他地方,封死全郡根本无法做到,可是河东郡却不然,因为河东郡整体来说,是在一个峡谷中的,文聘梁义直接守住了要道。
军法无情,全郡封锁,整个河东郡的消息根本就传不到外面。也不想想陈宫是什么样的人物,有陈宫在这里,即然决定动你们,你们还能跑了?
除非跑进山里,只是跑进山里,那么他们的性质就不是通敌了,而是投靠黑山军。
这完全是两种性质,况且,卫子鱼和陈宫怎么会再给他们机会,到底能不能跑进山里那都是两说,而在全境封锁的第二天,卫子鱼以强势的手段杀鸡儆猴,打掉了三个家族,这把其他的都给吓到了。
卫子鱼还算是留了情面的,要不然,换成董杭,即然敢封死了全郡,他是真敢一个一个的抄。
当董杭到达河东郡的时候,河东郡依然在封锁全郡,卫子鱼就是给他们持续的高压态势,其实就河东郡,即便封锁全境,也依然影响不了民众的生活。
郡府中,董杭再见到了黛儿、芷若、卫子鱼和蔡琰。
本来很高兴的场景吧,却有两道不能相容的目光,在纠缠和碰撞!
我是董卓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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