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侯爷先借我十万两花花。”魏楚欣笑看着萧旋凯,半玩笑半认真的说。
“要现银还是银票?”萧旋凯刮目相看他明媒正娶回来的娘子,怼人的本领一天上三个高度。
“都行。”
“行,等着你夫君先回府里一趟。”
“怎么不去银号里支?”
“银号里没有。”
“那府里就有了?”
“娘子张口,只好回府里砸锅卖铁先凑一凑了。”
魏楚欣听这话便是笑了,凑近萧旋凯一些,小声说道“十万你都没有呀,不若以后我负责赚钱养家,你负责貌美如花吧?”
萧旋凯也看着她笑了,笑着说“你能赚钱养家这一点我信,只我能够得上貌美如花么?”
“这个么?”魏楚欣清了清嗓子,又蹙了蹙眉头。
“不好评价?”萧旋凯一时就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我长得有那么差劲么?”
“萧侯爷嘛,其实长得还过得去,”魏楚欣这几日终于发自内心的真正笑了一回,小声在他耳边说,“我同意*养你了。”说完就跑。
“你说什么,敢不敢再说一遍!”萧旋凯一时眉头都扬了起来了。
魏楚欣哪里还敢再说,脚底抹油,赶紧带着石榴和梳儿两人逃之夭夭了。
萧旋凯在后面吓唬猫般的说“等晚上回家再好好修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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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出得了府来。魏楚欣片刻不舍耽误,先吩咐梳儿拿上写给程凌儿的信交托到驿站,她则是带着石榴去了朱雀街胭脂铺子。
到了女人们聚集的地方,几个府丁也不好再跟进来,只好侍候在门口,恭候魏楚欣出来。
能来这家店铺买胭脂水粉的女人,皆是非富即贵的。
魏楚欣进去时,正巧有两位坐轿子,身前身后一众丫鬟跟着的排场很大的女人走了进来。
店中老板娘外加几个小丫鬟就都笑着朝两位贵妇人迎了过去,一时倒是没人理会朴素低调的魏楚欣和石榴两人。
“……这款璎珞芙蓉八宝香正是节下新品,粉质轻薄细腻,采用濮阳上等鲜花精心萃质而成,品质一如既往,侍郎奶奶,将军夫人用着,都是再好不过的了。”
“细倒是很细,只是香气太过浓烈了,你给我找几款淡雅一些的来吧,适合新嫁进门来的妇人用的。”
老板娘笑说“将军夫人这是打算买来送人?”
“有些话本不该说的,只是常在你这里买香粉,也知你是个识趣的人,京里煊武侯声势浩大的不是新娶了魏侍郎家的女儿了么,听说是在乎的了不得,当珍宝一般的护着。眼下国家也太平了,这仗也不打了,男人们在军营里做事多少受拘束,咱们女人在家,能在人情往份上帮衬一把也是好的……”
“嗯,这香闻着倒是清爽,就先定下来这一盒,你再给我推荐几样旁的我闻一闻……”
“看来姑娘不用自己买了。”石榴在魏楚欣耳旁小声的笑说。
魏楚欣便是趁着没人理会两人,悄悄的带石榴到了店内净房。
石榴守着,魏楚欣便是换上了带来的那套衫裙。
“相中了什么随便买来,等着一会你们姑娘回来付账。”临出店之前,魏楚欣笑着对石榴道。
出门,一边往出走,一边将大沿毡帽戴在了头上。
铺子门口那几个府丁站立如松,店内都是京城各府上之非富即贵的夫人,他们也不敢向里张望探看,只能是打着十二分的精神,等魏楚欣买完东西出来。
魏楚欣就那么光明正大的走了出来,她还在心里笑想着,六个人十二双大眼睛没能发现得了她,等一会萧旋凯来接她时,她可要好好的学一学此事的。
从胭脂铺子出来,魏楚欣就直雇了脚力奔往了牙行。在房牙子的推引下,在朱雀街一带先看了几处门面,皆是前店后宅的布置,魏楚欣便都是没有相中,不是地段位置不好,就是房价太高,要不就是地方太小。
这里便是走到了朱雀街,保定街,龙门街三街交汇之地,街正对面有一五楹门面。
魏楚欣看着那门面,一时就停了下来,问身旁的房牙子道“这间铺子倒是很好,门店告罄,想来也是准备出兑的吧,怎么老爹不带我相看这处呢?”
先在牙行时魏楚欣就出手阔绰,私下里只有两人时,又另外给了不少小费,房牙子此时在心里已是偏向着魏楚欣一分了。眼见着魏楚欣对这间铺子有意,便赶紧开口劝阻说“这间铺子大有来头呢,它的主意姑娘可打不得,保定街街尾还有一处好的,我带姑娘去那里再相看相看。”
说着,便引起魏楚欣向前。
一径往保定街那头走,走着,魏楚欣不免要问“刚才那家铺子怎么就有来头了,有怎么样的来头呢?”
房牙子见问,就伸出了五根手指头来,“就那一间铺子,有五家在争呢!先别说价钱已经争到了五万两银子,就是那五家背后单拎出哪一家来,都是咱们平头老百姓惹不起的。我看着姑娘是个正经做生意的老实人,那样的地方可万万的争不得,弄不好会死人的。”
“齐国首府,天子脚下,还有这样的事情么?”
“怎么没有,还多着勒!听姑娘的口音,倒不像是本地人!你说到这样繁华的地方做生意是图个啥,不就是赚些钱来宽裕宽裕家里么,大富大贵的那些事不是咱们平头老百姓能妄想的!要说到城里来一夜暴富的人也有,只就怕有命赚钱没命花了!”
闲聊了几句,魏楚欣倒还发觉这房牙子是个风趣的人。
这里又看了保定街尾那家店铺,魏楚欣也没太看中。
往外走的时候,那房牙子问魏楚欣道“姑娘哪里人?”
“我打靖州来。”
“靖、州……原来是靖州人!”那房牙子反应了一会,不免抚掌说道“靖州好啊!靖州来的女子,个顶个的厉害!要说房界里的最头头,俗名叫作红姐的,就是三年前打靖州来的,曾有幸,隔着三四层的人见过那红姐一面,原就是同姑娘年纪相仿的!”
红姐……三年前打靖州来的……
魏楚欣在心里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不知道为什么,她头脑里竟是浮现起玉红的脸来。
“刚才那间铺子,就是红姐在接手,五家都是平常人惹不起的权贵,难为了红姐在其中左右调停周旋,听说最后定下来那铺子归谁了!”
“若说我想要见一见那红姐,老爹可是有什么法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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