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走了出来。
魏楚欣可就变了模样,侧过了头去,挣扎着让萧旋凯放她下来。
见她小脸都被高热烧得红红的,虽在他怀里挣扎,只是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他哪里舍得放她下来。
“你放开我!”
“萧旋凯,你放我下来!”
见自己怎么说怎么挣扎都没用,魏楚欣就气得动起了手来,他也不躲,这里一巴掌便扇在了他的脸上,直听到“啪”的一声脆响。
没想到他不躲,魏楚欣的手就顿在了半空中,一时安静,眼看着他又说:“你放我下来!”
他还是不肯放,两支胳膊紧紧的护着她腰,生怕她哪下挣脱不对再扭伤了哪里。
“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你放不放我下来!”她越是挣扎着让他放她下来,他越是紧紧的环着她的腰。
魏楚欣就大发起了脾气来,双手照着他的脸和脖子,不管不顾,又打又挠了起来。
她原本也算是书香门第里养出来的文静小姐,只是在他这里,所有的斯文都被磨没了。
魏楚欣就在想,她这回总算是知道为什么有些女人成了亲就性情大变了。在他身边,她怕是早晚要变成泼妇。
“你放我下来!你放不放我下来!”打的都脱了力气,变成泼妇在他这里都没有用,他就是无动于衷不放她下来。
魏楚欣又累又气,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恢复些了力气时,就又和她自己生气。她怎么这么没用,他就站在她面前不还手的任由她打,她都打不动他。
一时两支手就攥住了他的袖子,向上环住他的脖子,顺着他的嘴唇就咬了下来。
使出了狠劲,一股血腥味就涌了上来。理智了下来,也便松了开。
萧旋凯连眉头也不皱一下,停下了脚步,用袖子将上面的血抹了去,凑过来试图吻她。
“滚,不许你碰我!不许你碰我!”
萧旋凯就果然停了下来,抱着她继续往爱晚居走。
憋闷压抑太长时间了,让她发发脾气也好,气出没了,也就好了。
魏楚欣突然找到了更好的法子。打他平白累坏了自己,破口大骂比打他还要解气。
“滚,谁让你抱我的,你滚呐!”
“我怎么就这么倒霉,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为什么让我遇上你,你这么无耻,为什么就让我遇上了你!上山容易下山难,我真是上了贼船了就下不来了!”骂着骂着,萧旋凯无动于衷,却把她自己给气哭了。
一边骂着,一边放声大哭,完全不管不顾了起来。
萧旋凯在一旁守着她,哄着她,给她擦眼泪。
到最后她打累了,骂累了,也哭累了,一时侧过了身去,头朝里侧睡着了。
萧旋凯坐在床头,轻轻的为她盖上被子掖好被角,在心里也暗松了一口气。
他就在想,这样多好,打他骂他,比不理他好太多了。
原来爱一个人,被她打被她骂都觉得是一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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煊武侯和新婚娘子在城南梅园踏雪赏梅,其娘子不慎落入湖中的消息就在京城里疯传了起来。
想到魏家的人早晚要知道魏楚欣受了委屈的事情,老太太便采取主动,先着人请魏老太太和魏伟彬到侯府里来。
魏老太太和魏伟彬在接到请帖时简直受宠若惊。
老太太病了半个多月的人,听到这个消息一时都打起了精神。又是吩咐滕妈妈着人准备衣服首饰,又是要沐浴梳妆打扮的,折腾准备了一通,最后临要出门时,突然一阵眩晕没能去上。
魏伟彬这也是第一次有幸能进侯府高门,被人恭恭敬敬的请到侯府正堂。
丫鬟给打帘子,魏伟彬走了进来,就只见着左老太君和煊武侯本人竟然是已经坐在堂里在等着他了。
他的亲女婿萧旋凯是何等人物自然就不用说了,眼下这位左老太君更是一位人物,开国六公之头一位国公的嫡妻,历经两朝,双重诰命在身。就不要说是见了当今圣上不用行礼,就是先皇在世,只要是她出面的事情,先皇也是要给几分薄面的。
魏伟彬一进来就撩袍欲跪地行礼。
老太太便率先摆了摆手,慈祥和蔼模样,笑着对魏伟彬道:“魏大人不要客气了,又不是在朝堂,哪里来得那么些周全的繁文缛节。”
“下官惶恐。”魏伟彬在心里确实是诚惶诚恐,老太太阻止其行跪拜大礼,他也不敢含糊,深深作揖,分别给老太太和萧旋凯各行了礼。
“还不给你丈人递茶。”等魏伟彬入了坐,老太太看向身旁萧旋凯吩咐道。
萧旋凯自知欺负了人家女儿,此时一改往日张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接过丫鬟手里的茶,起身亲自递给了魏伟彬。
萧旋凯能放下身份亲自递茶过来,然魏伟彬深知双方身份之悬殊,哪里敢接。此时就慌忙站了起来,微微躬身,颔首垂眼,双手上前来捧这一杯茶。
萧旋凯将茶递到魏伟彬手里,道:“岳父大人请。”
“岂敢劳烦侯爷。”这里魏伟彬道谢之时,偶一抬眼,却眼见着萧旋凯脸上被人挠出了两条道子,上嘴唇比下嘴唇偏厚,一道明显的口子横在上面。
“他是小辈,敬你茶来正是应当的,亲家公何故如此呢。”
正当魏伟彬眼看着萧旋凯失神之时,就听老太太笑说道:“不瞒亲家公说,他们小两口,近来因为一些小事动了些口舌,今日请亲家公过来,原是要赔罪的。亲家公把爱女嫁到我们萧家,凯儿一时粗心任性,没能照顾好她,才闹出今日这样的事,委屈了楚儿不说,也辜负了亲家公的信任。”
魏伟彬听见这话,再眼见着萧旋凯脸上的伤,一时心里已是怦怦跳了起来。将茶杯放在案上,便又向老太太和萧旋凯作揖,先要赔罪道:“小女自来性子就倔,任性胡闹,不识大体,都是下官教女无方,失德所致。”
作为父亲,魏伟彬下话也多有惦顾女儿之意,“下官深知老太君和侯爷宽宥,念在楚儿年岁尚小的份上,就多多的包含一些吧。倘或她有做的不对之处,也请老太君和侯爷多多提点教导。能嫁到侯门贵府已是魏家之幸事,下官终日诚惶诚恐,忧心小女处事不周,有辱贵府门规。”
“亲家公严重了。”老太太笑着让萧旋凯扶魏伟彬坐下,一时将两人近日所闹矛盾之来龙去脉从简着重学了。
魏伟彬颔首听着,在听到今日魏楚欣跳湖之缘由是起于她和柳伯言逛于夜街却被萧旋凯偶遇之时,心都跟着翻了个个,额上冷汗频频直冒,吓得他又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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