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要不接,可就让我太下不来台了!”原东庭笑道。
一旁胡希乐也道:“二嫂快拿着,原东子别的没有,就是房子多,整条朱雀街的铺子没几间是旁人的,你要一间都是便宜他的了!”
胡希乐的妹妹、柳子慎的娘子胡氏也笑劝道:“保不齐原东子现正在心里偷着笑呢,二哥赢他一枚扳指,他预备了半条街作为赎金,只二嫂人美心善,只取其中一间!若此时不收下这铺子的房契,原东子的心终久是不能安的!”
原东庭也说:“二嫂就可怜可怜我吧,收了房契让我安心,否则我终久是担着心呢!”
几人可真是太会说话了。
萧旋凯便说:“要是要的,明日亲自送到府上,你们二嫂才肯收。”
原东庭听了,反倒看着魏楚欣笑说:“一定送到,那就多谢二嫂体恤了。”
……
这便到了吃晚饭的时间。
在饭桌上,性子直率的元氏不知细底,没加考虑便道:“有好几日没见翎儿了,她人呢……”
话才说到了一半,原东庭就在暗处里白了元氏一眼。
元氏看了看席上神态各异的几人,没一人接这话茬,一时闹了个半红脸,只能是咽了下话。
这时胡希乐适时解围,笑说:“昨日听二哥说,二嫂是大户,近日我正因广盈库亏空一事发愁呢,今日有幸见到二嫂,还承望二嫂关照关照。”
胡氏接哥哥的话茬,看向魏楚欣笑说:“二嫂是哪行的大户,也透漏给我们听听吧,让我们也开开眼界。”
无需魏楚欣说话,萧旋凯便是笑着替她卖关子,说:“小四手里缺什么我们丫头手里就有什么!”
谢氏自是知细底的,此时便是笑了,端起酒杯,遥敬萧旋凯和魏楚欣,“今年皇储之事不宜,希乐现正差两万石麦米缺处,若二嫂能有两万石麦米相助,希乐自是喜不自胜,感激不尽的了。”
萧旋凯难得因私事开口求人,胡希乐也便顺着谢氏的话,点头顺应,“若能相助此事,价钱随便二嫂来开,自然是不会比郇玫督办贡米的价钱低的,小四就在此等二嫂开口了。”
有些事情,不用点破出来,双方也都心知肚明。
魏楚欣听此话,便看了看胡希乐,又看了看身边萧旋凯,委婉拒绝说:“听侯爷胡说,我那里是什么大户,又哪里能有两万石麦米呢。”
听此话,萧旋凯便看了看魏楚欣,微微挑了下眉,想告诉她现在收回此话反悔还来得及的。
胡希乐也笑道:“二嫂可不要见死不救啊,皇储收不上,圣上是要治罪下来的……”
魏楚欣便笑着看向萧旋凯,摇了摇头,眼神里的意思也是明显,她不要他这样的安排帮助。
“皇储收不收得上来,圣上治不治罪下来,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同我们有什么关系。”萧旋凯便一时笑收回了话。
“自然是了,今日宴饮,不提忧心之公事,我先自罚一杯了!”胡希乐便是笑了,心里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人不领情,这更是好了。
往下宴饮闲谈,也都轻松自在。
酉时末刻的时候,胡希乐和谢氏夫妻二人有事先去了。
左铮也有事走了。
之后萧旋凯带着魏楚欣也走了。
一时饭厅里只剩原东庭和元氏,柳子慎和胡氏四人。
四人面面相觑一番,竟是皆忍不住笑了。
元氏最先说道:“能让二哥如此在意之人,还以为是什么神仙妃子,今日一见,也不过就是常人嘛!”
胡氏也笑说:“温婉文静,倒是一朵长在野外的莲花,虽配不上侯爷,但也确实是个不错的人。”
元氏撇撇嘴:“有道是外来的和尚会念经,我看呐,二哥之所以能看上她,不过是下放到常州那段时间,正处于人生低谷之期,偶然遇上了她,寒门庶女,自来有许多的不如意处,二哥一时有同是天涯沦落人之感,生出了怜爱之心,这才看上了她,相处的时间久了,也就觉得习惯罢了。”
这话说的,其余三人也都觉得在理。
胡氏微微笑着,倒不似元氏那般,直接就表露出对魏楚欣的褒贬之心,反而是道:“所以说嘛,天时地利人和,做万事都是需要机遇的。这些年来,有多少女子倾慕侯爷,长得美的,性格好的,楚楚可怜惹人爱的,强势会武能与侯爷并肩作战的,百依百顺温柔无限的,什么样的没有。要说好,清懿郡主胜魏氏不知几倍,但侯爷就是不喜欢郡主,这上哪里说理去呢。”
胡氏温温而言:“所以说嘛,侯爷缺的不是女子,缺的只是在那时那刻,一个能走进他心里,帮助他走出人生低谷的人罢了,谁抓住了这个机会,谁就成功了。”
元氏听胡氏如是分析,禁不住道:“那魏氏好是幸运啊,天底下这么多女人,这个机遇怎么就给了她了……”
“诶、诶,差不多得了啊!”一旁原东庭不愿意了,打断自己的娘子:“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听你这语气,天底下这么多女人,要是这个机会给你就完美了是吗!”
元氏:“我、我不是那个意思,真是的,我就随便说说,你在那里挑什么理呢,脸拉得那么长,你是驴精转世不成!”
“我驴精转世!”原东庭听元氏此话,简直是不可理喻,“我看你倒是琵琶精转世呢!”
“我怎么就……我怎么就琵琶精了!”
“撩拨离间,背后编排人的好手!”
“噢!我是明白了,我就说了那魏氏几句,你就不愿意听了,感情是如魏氏那等出身不好一副楚楚可怜模样的女子,你们这等王孙公子都喜欢是吧,前两日我听人传你要纳魏侍郎家的二小姐,我还不信,感情这不是讹传,是真事了!”
“我就稀奇了,这事你听谁传的呢,那原不过是逗魏侍郎的一句玩话……”
“别别,你千万别和我解释!有道是无风不起浪,话由心出,你能说出那样的话就说明你心里面有!”
都给原东庭气笑了,“对,我还就是心里有了,怎么着吧……”
胡氏见再说下去两人就真吵起来,赶紧劝了起来。
元氏笑笑,“原东庭、柳子慎他们平时都是在一处玩惯了的,你还劝我呢,我看他也好不到哪儿去!咱俩讨论魏氏的时候,他俩一声不吭,在心里怕是早不愿意了,这是原东庭听下不去先和我喊了起来!”
一旁摆弄研究着酒器的柳子慎好是无辜,摊摊手无奈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自始至终我可是一句话没说!”
“这魏氏一来,又送人铺子,又要高价收人麦米的,人说不要,某人厚着脸皮上赶着求人不说,还要给人送到家里去!我说你们这帮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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