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晚上从欣荣苑请完安出来,石榴不禁就在一旁劝道“侯爷都两天没到咱们爱晚居了,姑娘也不想想办法。”
“他不来我有什么办法。”
“姑娘怎么不想想侯爷为什么不来呢,白天的时候那胡氏讲的话本姑娘不记得了么?”
“我都能想到让侯爷过来的办法,就不信姑娘没有办法!”
“你还能想到办法?”魏楚欣都闷闷不乐一天了,石榴这句话倒是把她逗笑了。
“我说真的,姑娘笑什么!姑娘就亲自煲一碗汤来,我去请侯爷,侯爷必来!”
……
魏楚欣没煲汤,萧旋凯也没过来。
一个人独守空房的时候,竟是觉得做什么都没有意思。
魏楚欣突然就想着,要萧旋凯在旁边,没事找事骂他一句两句的,也挺好的。
那边萧旋凯在书房里,仰躺在椅子上,翘着腿,脚支在大案上,捧着一本兵书,眉头时紧时松。
“懿宸,有没有人过来?”
懿宸立在廊下,脸上严严肃肃的,“爷指的是何人?”
萧旋凯一听这话就来气。看来他生不生气某人根本就不在意!
胡乱翻了几页书,一时就又松了眉头在想,也不知道柳子慎靠不靠谱,胡氏今日到底有没有劝他娶回来的那个铁石心肠的女人。
柳家,西府。
柳子慎坐在那里正废寝忘食的拆他最近新研究出来的机巧武器,拆到一半,啊!啊嚏!
一时就连打了两个喷嚏,一想二骂,这是谁在骂他不成!
“天冷了,坐在那里连外衣都不穿,当心染了风寒。”胡氏走了过来,将外衣给柳子慎贴心的披在了身上。
“真是不知道你,好好的东西拆了拼拼了又拆的,一天到晚折腾来折腾去的,你也不嫌烦!”胡氏眼看着柳子慎拆着手里的小物件,连头都不抬一下,不禁就有点吃醋,“赶明儿你和这些过吧,让它们给你生儿育女,还娶我做什么!”
柳子慎听这话,才是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抬头看着胡氏笑着哄了两句。
一时来到里屋,胡氏便忍不住道“你交待我的事,我可帮你办好了,这好端端的魏氏又和你二哥闹的哪出,要说你二哥对魏氏正经是不错了,那魏氏还想怎样!”
“前天二哥生日,魏氏给忘了。”柳子慎便幸灾乐祸的学道,“结果二哥和她生了一肚子的气,本是想着这两天冷落冷落她的,只谁承想那魏氏根本就不吃这一套,反倒是把二哥给冷落了,眼下是二哥想见她吧,又放不下面子来。”
“我就不信这理,要依我的话,就让你二哥一旬不理她,就治治她的小性子,到头来保准那魏氏主动找你二哥。我们女人,也就那点招数罢了,仗着你们疼人,我们才敢任性呢,若你们真不理我们了,谁还能坐的住,哪个有那样好的心态。”
“还一旬呢,就一天二哥都坐不住!”柳子慎不免就摇了摇头,“这人一旦遇上感情问题,英雄也变怂包了。不说旁人,前有小五,这眼下又来个二哥。”
提到左铮,胡氏禁不住好奇的追问,“当年那事传得沸沸扬扬的,你二哥到底喜没喜欢过左笙啊?”
“好端端的提她做什么!”柳子慎一时脸上就严肃了起来。
胡氏拽了拽他的衣角,“就是好奇么,问一句怎么了,我又不和别人说,再说那事都过去这么久了,眼下你二哥三年娶两,左笙也给阿铮生了孩子,当事人都不在意了,你还替他们守口如瓶有什么用。”
女人的好奇心作祟,柳子慎越是对那件事情讳莫如深,胡氏就越想知道。
“夫君,你就同我讲讲嘛,我保证哪听哪了,再不往外说的,我发誓,子慎,求你了……”
“没有的事,那几年二哥玩心正重,张弓搭箭,满军营的乱跑的,根本就没有那个心思,再说了,小五一直就喜欢左笙,明眼人谁看不出来,二哥怎么可能喜欢小五喜欢的人。”
“我不信,三年前左笙偷袭射出的那一箭,差一点要了萧侯爷的命,若他心里没有左笙,回京后怎么可能放过左笙,一丝一毫的都没动她!再说了,当年左笙何其努力,三更睡五更起,争着爬着要同你二哥比肩,一袭红衣驰骋于疆场之上,又是那样倾国倾城的长相,我不信你二哥就没动过心。”
“左笙是小五的命,杀了她,就等于动了小五的命门,二哥不动左笙,是在为小五续命……”
“那现在的这个呢,中规中矩的一个人,你二哥就真喜欢上了?”
“那日你不给分析过了么,我觉得你分析的头头是道,条条在理的。”
“少拿这些来恭维我!”
“倒不是恭维,我看这架势也是。瞧瞧那魏氏把二哥嘴咬的,若换做是我,你敢那样,我就不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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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旋凯就又熬了一日。
一日琐事,别无它事。
她就是不肯主动找他,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这日萧旋凯就再也按耐不住了。
下午末时时分,魏楚欣在抱厦厅里,对完了一日的账目,刚要起身去正堂看原氏。只这时,厅门就一下被人推了开。
来人气势汹汹,穿着一袭绛色袍子,板着一张脸站在门口。
说实话,甭管他是什么脸色,魏楚欣一见着是他,心中某处倒是欣喜着的。
屋里侍候着的丫鬟见萧旋凯不悦,一时就都敛声屏气,不敢轻易吱声。
“侯爷怎么来了?”魏楚欣坐在那里,眼看着他,带着些笑意,先说话了。
只她话音还没落,萧旋凯就打断了她,走进厅里来东看西找,一边找,一边说“舅妈说府上就剩下那么一把黄杨木交椅是当年着天义大师雕刻设计的了,找到了就容我拿走,到底是哪一把呢?”
绕来绕去,就绕到了她身边,将她抱了起来
“侯爷,我……”魏楚欣就打算和他说话。
“应该是这把吧。”只没想到,他竟然把她直接就放在了地毯上,反而是假意惺惺的研究起了她刚才坐着的椅子。
坐在地毯上的魏楚欣一时就侧过头去,将戴在一侧的耳坠拿了下来,掖在了袖子的暗里处。
“石榴,梳儿,我耳坠丢了一支,不知道掉在哪里了,你们出去帮我找找。”
两人听魏楚欣这话,也是机灵,带着厅里的一众丫鬟就退了出去,临走时,还不忘把厅门关的严严的。
支开了众人,魏楚欣才从地毯上站了起来,一边拍着身上的浮灰,一边弯腰假装在找她的耳坠。
萧旋凯就坐在交椅上冷眼旁观。
魏楚欣找着找着,一时就找到了他这里来。迈前一步,就坐在了他的腿上,一双带有温度的手就在他的武将袍子上里外翻找。
“你干什么?”他依旧在冷着一张脸。
“我找我的东西,关侯爷什么事!”魏楚欣就脸不红心不跳的乱翻乱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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