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奶奶的话了么?”走了出来,萧旋凯看着魏楚欣挑眉笑问。
魏楚欣低头看路,也不理他,回想着先时在饭桌上的事情,忍不住往一旁推他,憋了半天的小脾气终于可以发出来了。
“你怎么那么讨厌,你是傻子么,我都使多少眼色了,你看不明白?谁让你拨虾了,谁让你喂我了,这下可好,她们都看见了,你母亲明显就是不高兴了。”
“丫头什么时候给我使眼色了,我怎么没看见呢?”
“你还没看见,使眼色使的我眼睛都疼了!”
萧旋凯听了,就凑过头来,笑哄着说,“那我给你吹吹。”
魏楚欣瞪他,“在人前不可表现的太亲密,这话我以前都说过,你都给忘到脑后了。”
“下次一定注意,笑一下嘛,别生气了好不好?”
说到这里,魏楚欣就又突然想起了别的来,“还有,我发现你根本就不把我说过的话放在心上。”
萧旋凯一脸无辜,“我哪有,你说吧,只要是你说过的话,我哪句不记得。”
“你看你,还不承认。”魏楚欣一时翻起了小肠,“我说没说过不许你穿绛色的袍子,那次在大舅舅家抱厦厅里,你单单穿绛色袍子过来,怎么,你是故意气我不成。”
“哪次啊?”
“就是那次,你和我生气那……”说到这里,魏楚欣才突然想起来,那次两人生气好像是有点怨自己……起因是她把他生日给忘了。
魏楚欣自觉这事理亏,就咽了下话,赶紧要转移话题。
只萧旋凯也一下子想了起来,拉过她的手,低头看着她眼睛说:“你要不说,我倒还把那事给忘了,丫头冰雪聪明的,细枝末节芝麻大的小事都清清楚楚的记得,只单单不记得我的生日是吧,我的事情都不重要是吧。”
优劣势一下子就转变了。
“我是把你的生日忘了,”魏楚欣就没了刚才的气势,“我也知道是我不对了,当日里你又朝我发脾气,又和我冷战不理我的,到后来不也是我先同你说的话么,谁还没有疏漏的时候,古人都说‘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一就是知道自己不对了,那天晚上你也撒过气了,还想要我怎么样嘛。”
“我能要你怎么样,”不顾后面跟着的丫鬟,萧旋凯已经把魏楚欣揽在了怀里,看着她的眼眸说,“只要你想着我,一心一意的同我好好的过日子。”
“这说的什么话,我什么时候不好好过日子了。”魏楚欣一时低下了头。
“实话。”萧旋凯也跟着低下了头,对视上她的眼睛,认真的道。
……
这里便终于走到了爱晚居。
丫鬟在旁打羊角灯,萧旋凯进了院子,就眼见着了那满院子的雪人。
“丫头这是要在院子里摆阵唱戏布置戏台?”萧旋凯一时就笑了。
“你嘲笑谁呢,整日闷在府里,我堆几个雪人怎么了。”
“谁嘲笑你了,”萧旋凯笑着不承认,“我们丫头这是童心未泯,这雪人堆得正经好呢!”
身后面跟着的石榴这时候忍不住走了过来,指着窗户下道:“还有更好的呢,侯爷往里边瞧瞧!”
几盏明亮的灯笼照着窗户下的“萧旋凯”,萧旋凯就站在对面仔细的端详着。
“先时侯爷还挑理说我们姑娘心里没你呢,看这雪人塑的,跟真的一样,若我们姑娘没有把侯爷记在心里,又怎能塑得出来呢,侯爷可真是误解人了!”石榴的一张嘴,能言善辩,巧舌如簧的。
这话说到了萧旋凯的心上。
一众人等着就见着侯爷一下子把二少奶奶抱在了怀里,往屋里走去。
……
几日奔波,他去沐浴洗漱去了。
魏楚欣就坐在案旁看书,一侧的蜡烛晃着她的眉眼,长长的睫毛投射在了书页上,被印得又绵又密的。
萧旋凯已经洗漱好了,走了过来,就将她抱在了怀里。
魏楚欣侧眼去看他,从他那眼神里,就心知今晚上没她好受的了。
小别胜新婚,他急切又浓烈的想要……
她心里依旧不能泰然处之,事前就商量着他,“舟车劳顿,你也累了,一会不能太过分了,不然我真会生气的。”
“你说了算。”他点头答应的很好,只一旦开始了,什么就都得听他的。
……
“这是最后一次。”
萧旋凯点头说好。
等过一会,魏楚欣又道:“这真是最后一次。”
萧旋凯点头:“你说了算。”
……
“不要了,你放开我,你不说都听我的么……”她带着哭腔求他。
这回萧旋凯自己说,“乖,真是最后一次了,好不好?”
等过了一会,他就又重新找到了别的由头。
她被他连骗带哄的,这种时候,说什么都不管用。
“疼,肚子好疼……”
“哪儿疼?”
“肚子疼,你别再……”
“真的假的?”他按着她手腕,不让她挣扎乱动。
“你出去……”是真的疼,眼见着他还在那无动于衷不当真的继续,魏楚欣就又疼又感觉委屈的哭了出来。
萧旋凯眼见着不像假的,伴着高几上的罩灯,无意间低头一看,褥子上暗黑一片。
一下子脸色就变了。
“是血还是那什么?”他辨别不出是什么来,就眼看着魏楚欣,在问她。
魏楚欣疼的单顾着哭了,抽抽噎噎的,听他暗骂了他自己一句什么,然后迅速的起来穿衣服。
“你做什么去?”一时之间,她也糊涂了,只以为只要他不再继续了,就没事了。
他也没往她有孕了那方面想,眼见着她哭得抽抽噎噎的,心疼的要去找郎中。
“你不许去,太难为情了,只要你别再胡闹……”
“什么就难为情了,再难为情也得看病。”哪里见过她疼成这样,被她哭得失了方寸,势必要找郎中过来瞧瞧。
有句话叫自己的刀削不了自己的把,平时给别人看病头头是道的,真到了自己,连有孕在身了,都不知道。
京中鲜少有女医,十二月份,正是寒冬腊月的时候,他担心着她,一时兴师动众的出门,把向来自称百事通的原东庭和胡希乐都揪了出来,满京城的帮他找女医。
直弄得灯火通明,深街犬吠的。
原东庭和胡希乐困得直打哈欠,指挥手底下一众人等去寻。
“没事,二哥也不用紧张,不就是那什么了么,还能怎么着,你这两天忍忍,嫂子养两天也就好了。”原东庭嘿嘿的笑着,“虽说小别胜新婚,不过二哥也是太狠了点。”
胡希乐在一旁笑说:“对,这事东子最有经验,辣手摧花,小姑娘没少被他用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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