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旋凯是未时初回来的。
他回来时,魏楚欣正立在案前摆弄着胆瓶里的干梅花。
石榴跟在他后面,见侯爷那若无其事的样子,是完全把他们姑娘的生日给忘了。一时在心里就替魏楚欣感到委屈。
上一段时间,她们姑娘把侯爷的生日给忘了,侯爷就又发火又不理人的,现在反过来了,侯爷也把她们姑娘的生日给忘了,她们姑娘还不是同他好说好笑的,哪里有一点怨怪他的意思。
这人和人真没处比去。
“侯爷怎么才回来呀,我们姑娘午饭还没吃呢!”石榴就在那里旁敲侧击。
“怎么没吃午饭?”萧旋凯就看着魏楚欣问。
魏楚欣低头摆弄着瓶中的花,摇头说“听石榴胡说,也喝了半碗粥的。”
“就喝了半碗粥?”萧旋凯就来环魏楚欣的腰,“没有胃口么?”
石榴在一旁接话道“我们姑娘都难受一上午了,想吐又吐不出来,要不是为了肚子里的小少爷,这半碗粥都不想喝呢!”
萧旋凯一时就当真了,紧张了起来,来探魏楚欣的头,“怎么了,是不是病了,请个郎中过来瞧瞧吧。”
魏楚欣挪开他的手,继续摆弄着胆瓶里的花,“我自己就是郎中,有没有病自己还不知道么。”
石榴就又忍不住说“没有实病有心病,侯爷可得给好好瞧瞧呢!”
这里萧旋凯就把魏楚欣抱在了怀里,贴着她额头,一只手不正经的要往她心口来探,“丫头这里生病了?”
魏楚欣忍不住打开他的手,一旁石榴也就羞红了脸退了出去。
一时只有两人在屋里,萧旋凯抱她坐在小榻上,笑着说“今天怎么闷闷不乐的?”
魏楚欣侧开头去,并不承认,“好好的日子有什么闷闷不乐的,就是无聊。”
“那做点什么吧。”
“做什么?”魏楚欣就抬眼看他。
“做昨天晚上你欠我的事情。”他又不正经了起来。
现在的她早就被他开发出来了。
魏楚欣心知肚明他话里的意思,点了点头,挑衅的侧过身来,眼睛对着眼睛的笑看着他说“我无所谓的,只就不知道老太太和大夫人让不让了。”
“是这样啊。”萧旋凯就认真的点了下头。
她的主动挑衅,让他觉得不做些什么简直不是男人。
一时魏楚欣还没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就感觉身子一轻,整个人被打横抱了起来。
绕过屏风,掀开珠帘,他把她轻轻的放在了床上。
魏楚欣慌忙要躲,只他已经俯身来了,按住她的胳膊,解开她的领口,反反复复的在那可以任由他胡作非为的范围里重复着。
便宜也占足了,萧旋凯才不舍的松开了她,找来帕子给她擦嘴。
“呸!”气的魏楚欣啐他,“你等着,一会我要去和乐堂告状。”
“告什么?”
“你说告你什么!”
萧旋凯就笑了,低下头来看着她眼睛,一副他还受了委屈的模样,道“亲一下没说不让吧?”
“你!”魏楚欣一时无语。
只萧旋凯还有后话在等着她。
“要告状也行,我是主谋,你也要算作从犯,没记错的话,某人刚才也回应我了吧。”他笑得极其欠揍。
说的魏楚欣红了脸,侧过了身去,辩驳道“不是你说的么,我你就放开我”
“那好吧,不需娘子往和乐堂跑了,我主动去承认错误。”
这里萧旋凯说风就是雨,说去和乐堂还真去了和乐堂。
房门被轻轻的关了上,魏楚欣就在心里一遍一遍的暗骂他。
无耻的登徒子,她忘了他生日就不行,他忘了她生日就这么理所当然,这还不算,反倒还要在她这里占尽便宜。
再分欺负人也莫过于如此了。
大致过了半个时辰,萧旋凯满脸喜色的回了来。
一进来就催促魏楚欣穿鞋披衣服,他要带她出门。
“出府去,你不是最愿意出门了么,快收拾收拾,我带你出去。”
魏楚欣坐在书房里看书,听见他说话,不回答不算,反而还使劲的翻了一页药书。
萧旋凯就弯腰拾起了她的鞋,进了书房,无奈的哄着亲自给她穿鞋。
魏楚欣不配合,他也穿不上她的鞋。
曾经魏孜博也给魏楚欣穿过鞋,后来被她气的骂了一句“什么破鞋”把鞋给撇到了一边。
只萧旋凯大抵比魏孜博有办法。
“怎么提不上,不会是这鞋小了吧?”
“鞋小了,那脚是不是长大了?”
“一定是脚长大了,我得脱下袜子检查检查。”
魏楚欣不理她,萧旋凯就在一旁一个人喋喋不休,一时拽下了她的棉袜子,照着脚心轻挠了起来。
魏楚欣被迫穿上了鞋,丫鬟给拿来厚厚的大氅披在外面。
牵着他的手往出走时,魏楚欣还略有担忧的问“真的可以出去么?你确定你商量好了,奶奶同意了,你母亲同意了么?”
“有丈夫在的,你怕什么。”
魏楚欣侧头看着他,实话实说,“我怕你母亲。”
“那你怕不怕我?”
魏楚欣就点了点头,“嗯,你比你母亲还可怕的。”
听的萧旋凯就笑了,摸了摸她的头说“我怎么没看出来呢?”
魏楚欣就口是心非的笑说“你自己说说吧,什么我没听你的,你说一我就不敢说二,你让我往东我就不敢往西,你说要带我出府,我就不敢在爱晚居待着,都这样了你还没看出来呀?”
“你若要是真怕我,我这个丈夫当的得有多失败呀。”
魏楚欣听萧旋凯说,“一个男人要是连自己的女人都为难,也真是活到份了。”
听的魏楚欣也笑了,握紧了他的手,一起走出了侯府。
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候,天边染着红艳艳的晚霞,映在魏楚欣纯白色的狐裘外衣上,也映在了他的狐裘鹤氅上。
两人互相看着对方。
一时她在想就这样和他过下去也挺好的。
一时他在想必须和这丫头幸福的过一辈子,执子之手下一句话是什么词来着
?
萧旋凯就开口对魏楚欣说“执子之手”
魏楚欣淡笑着看着他,心里对出一句更押韵的,就凑来对着他耳朵接了下去,“方知子丑。”
执子之手,方知子丑。
“什么?”听的萧旋凯一时就睁大了眼睛,蹙眉看着魏楚欣说,“我长得哪儿丑了,你不是说我可以勉强貌美如花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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