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跟奶奶说的?”
魏楚欣见他脸上果然不好看了起来,也在心里暗暗的窜起股火。
“我问你话呢?”
听他语气不善,魏楚欣就侧过了头去,不想搭理他。
这可彻底惹他不高兴了,男人的嫉妒心上来,不亚于女人。
萧旋凯一时就点了点头,笑着说“你既然开口求了,我绝不失了你面子,不就是让柳伯言在京里考试么,我准了。”
前面的只是铺垫,后面才是重点,“常州来的只能有一人在京里考,你既想着柳伯言,那魏孜博就别在京里考,二选一,我让你自己选。”
听的魏楚欣一时就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他,冷笑着说“萧旋凯,你还真令我刮目相看,去年冬天那件事在你心里就过不去了是么,本来那柳伯言已经被录上名了的,只平白无故又被礼部消了名,想来这一定是你的手笔了。礼部侍郎萧大人,你真威风啊!”
“我的女人他也敢惦记,消了他的名算客气!”气的萧旋凯扼住了她的下巴,“将事情打听的这么详细,你什么意思?好了伤疤忘了疼,嗯?”
“我没忘呢,”魏楚欣也不示弱,一时看着他的眼睛,挑衅着道“那天你是怎么对我的,我这一辈子都忘不了,我是什么意思?我是什么意思侯爷再清楚不过了,自从嫁给了你,什么事不都掌控在你眼皮子底下么,我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全被你派人监视着,你防着我跟防贼似的,还问我什么意思,萧旋凯,你可不可笑啊!”
“我防着你跟防贼似的?”萧旋凯怒极反笑,“你扪心自问问你自己,没出那事之前,我可有一丝一毫的怀疑过你,自己的路是自己走出来的,你又不呆不傻,就不信你看不出来柳伯言对你的那点心思。正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那日你若转身就走,能有那样的误会?”
“我凭什么转身就走,只许你跟女人说话,就不许我跟男人说话,我嫁给了你,就要和所有人断了联系?再不济在我最落魄的时候他真心诚意的帮助过我,除了你,我就不能有朋友了……”
萧旋凯彻底被激住了,冷笑着打断她道“你再说一句试试!”
侯爷动怒了,后面跟着的丫鬟都噤若寒蝉一般的跪了下来。
石榴过来劝她们姑娘,“这大齐国里女子哪里能随便和男子说话的,侯爷对姑娘这样好,上哪里找去,姑娘快是别不知足了。”
梳儿过来劝侯爷,“侯爷快消消气吧,我们姑娘再是不对,她也给侯爷带着孩子呢,气坏了身子,侯爷也要心疼不是。”
刚才那一瞬间,魏楚欣就觉得,她要再继续说一句,萧旋凯备不住真会给她一巴掌。
两个丫鬟给了台阶,魏楚欣也便顺势下了,咽回了下话,只眼眶禁不住就红了。
这里眼见着她红了眼睛要哭了,萧旋凯心里也后悔了。一时都不再说话,走回了爱晚居。
晚上她在里屋睡,他在外面小榻上睡。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他上朝走了。
等魏楚欣起来时,石榴和梳儿进来服侍,支开了外屋服侍着的一众小丫鬟。梳儿只后怕的说“姑娘昨日说的是什么话,别说是侯爷了,就是平常夫妻,说出那样的话,丈夫也都要气个半死的!”
石榴维护着魏楚欣“姐姐就别说姑娘了,侯爷说话本来也是气人,什么叫柳伯言和大少爷二选一,让姑娘选,这明显不就是挑刺呢么!”
……
下午的时候大夫人叫魏楚欣到欣荣苑,脸色明显和缓了许多,柳明萱也来了,笑着道了几句感谢。
听的魏楚欣头皮发麻。
回想起昨天晚上萧旋凯的话,魏楚欣就在想难不成是将他惹生气了,他势必要整治自己……
柳伯言和魏孜博二选一,柳伯言被录上了,魏孜博被拿下来了不成?
心神不宁了一个下午,想派人到侍郎府打探消息又出不去府门。
终于挨到萧旋凯回了来,他又被老太太给叫了去。
昨日两人吵起来的消息一早就传到了老太太那里,老太太叫来萧旋凯,给了他一顿教训。
“男人的胸怀,不说比天阔比海宽吧,那也要差一不二的,人一就都是你的了,你还怕她什么。原这事是你母亲开的口,那柳伯言是柳家的族亲,昨天她哭丧着一张脸,到我这来,就是生怕惹你不高兴,才让我同你说,你这可是好,表面应了下,回去数人皮子!”
“她带着孩子呢,本来心就焦,又被你那么数落了一顿,想来是这一日不知道怎么熬过来的呢,快回去哄哄吧,你个让人操碎了心的驴子!”
反思了一天,萧旋凯也自知昨日言辞有些过了。
这里回到爱晚居,眼见着她倚靠在软榻上翻着药书,闷闷不乐的样子。
“在看什么,也给我讲讲。”他便凑坐在了旁边。
魏楚欣低垂着眼,并不搭理他。
萧旋凯就顺势揽过了她,笑着说“闷闷不乐的,谁惹我们楚儿不高兴了?”
他伸手来帮她掖着额头两侧的碎发,魏楚欣赌气的侧头躲了开。
“昨天是我不对,别生气了好不好?”他在她耳畔轻声商量着。
“柳伯言被录上了,我大哥哥被划了名呗,”魏楚欣侧头不想看他,平息了下才又道,“别这么温水煮青蛙的,想让我怎样,请侯爷直言。”
“我能让你怎样。”萧旋凯贴着她额头,感觉她真是气的不轻,额头上细密密的都出了薄汗。
“家中祖母病在榻上,就剩一口气支撑着盼着大哥哥能考上举人,眼下是乡试前的关键时期,大哥哥不能回常州去。萧旋凯,是我惹了你,和我的家人没关系,你不能牵连了他们。”
魏楚欣抬眼看着萧旋凯,她在想着每次一吵架,他就会让她深深明白一点,她惹不得他。若他不高兴了,总会有让她“试试”的后果。
“那些是气话,哪里来的二选一,我让你大哥在京里考试的,咱们不生气了好不好?”萧旋凯轻吻着她眉眼,回想着昨天她说的话,一时真觉得好是后悔,“那次是个意外,楚儿忘了好不好,往后一辈子我都不会再那样强迫于你,再信我一次好不好……”
“……”你总是出尔反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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