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魏楚欣原本还有下话要交代的,只萧旋凯却是突然来了,魏楚欣也便摆摆手道“算了,明日再说吧。”
吕福点头,应了句是,又给萧旋凯行礼,不再话下。
当下萧旋凯扶着魏楚欣,出了铺子。
魏楚欣累得连路都不愿意走了,靠在她的身上,借着他的劲,也还省些力气。
“一出来就不愿意回家,就说是不是?”本来萧旋凯今日从部里回来都不早了,只一到了爱晚居,却见着他娘子没回来,一会的寂寞都挨不过,忍不住过来接她。
魏楚欣听他话里多少是有些责怪的语气,只微微的笑回“你不来,我也要回去了,只你不该这么兴师动众来接我的,这要是传到府里,怎么办呢。”
“传到府里才好呢。”萧旋凯接道。
听的魏楚欣一时就睁开了眼睛,侧头看着他,问道“传到府里怎么好了,祖母和母亲知道我做生意,你就这么高兴?”
“我随口说的,怎么还生气了。”萧旋凯发现他娘子今日一反常态,依照惯例,每次安排她出去之后,她便是要装几日温顺的人,对他好言好色的。
只今日说话怎么这样冲呢。
“本来就是,传到府里,我不好了,你就高兴了么?”说话间,魏楚欣也就不再倚靠着他了。
萧旋凯见着她明显是生气了,就笑着逗她说“出来就是图一和乐的,既然不高兴了,那以后就都不要出来了,在家里给我好好的相夫教子。”
魏楚欣听着,就嘴硬的说“不出来就不出来,你不用拿这样的话威胁着我!”
萧旋凯没想到这还真把她惹生气了,一时偷瞄了她一眼,但见着是眼圈都红了。
上了车,萧旋凯坐左面,魏楚欣就和他保持着距离坐右边。
萧旋凯见她侧着个头,一副受气包的样子,一句话也不说的,就禁不住凑了过来,笑哄了起来,“今日这外面风也不大啊,楚儿这眼睛怎么还红了?”
魏楚欣躲着他,又把头转到了另一侧,也不搭话。
“不是被风吹红了眼睛,那是因为什么呢?”萧旋凯又厚脸皮的笑着跟凑了过来。
他不来哄她还好,只这说了几句软话,她反而耐不住真要哭了。
“才我不是说的玩笑话么,也没说什么,你就生气了?”萧旋凯一时俯过身来,对着她的脸,轻吻了吻,“要说你开铺子的事情露馅了,对我有什么好处,我不盼着你好么。”
听的魏楚欣没有别的话答复,低下了头,狡辩说“谁生气了……”
萧旋凯便是把她揽在了怀里,嗅着她身上好闻的淡淡香气,叹气说“别动不动就生气,看影响了我闺女。”
“原你关心的也不是我。”魏楚欣往一旁推他,“说的跟真事似的,你怎么就知道是姑娘呢。”
“今早不是你告诉我的么,说什么折腾的厉害,怕是个姑娘。”
“那要不是呢?”
“要不是我可要好好的惩罚你。”萧旋凯说着,大手就禁不往她小腹处放。
“这事儿一半一半,生男孩生女孩也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魏楚欣抗议,非要和他较量个高低。
“这说的倒是!”萧旋凯听的倒是一笑,一时俯下身来,双手护着她腰,稍稍用力压着她,挑眉看着她眼睛说,“越是不能干什么,你就越要故意暗示我是么,哪个事得一半一半,嗯?”
“我暗示你什么了,我怎么就暗示你了,生男孩生女孩可不是一半一半。”魏楚欣拿手挡在两人中间,防止他做出来什么,“你怎么不说你满门心思都不想好事呢。”
“我想的都是好事,不若娘子来验验工。”早上她半推半就,就是没能尽兴,萧旋凯说完,就又采取了行动。
这在车上,魏楚欣也不敢太过挣扎,一时只商量着他,“不要了……”
“不能那样,亲亲都不行?”一时真所谓是咬定青山不放松了。
这便到了府门口,里面侯爷和二少奶奶迟迟不肯下来,有人仗着胆子,隔着门帘,在外汇报道到地方了。
只除了外头那并驾的四匹马有一匹动了动马腿以外,里面的人是没有应声。
萧旋凯自然是还没能尽兴,许是和外头的人仅有一帘之隔,这种感觉可也算是新奇。
“你还有没有完了……”魏楚欣在他耳畔低声抗议着,脸臊的通红。
……
其实也没过多大一会,只一会时间就跟凝滞住了似的,在外候着人都觉得难熬得不得了。
也不知又过了几个须臾,就听他们侯爷低笑了一声,然后发问说,“还舍得起来么……”
挖人墙角,听人秘密的陋习自古就流传了下来,历经几世几代朝代更迭怕是都改变不了。
正当众人都凝神静气,侧头偷听时,就见着那门帘子一动,侯爷下来了。
侯爷脸没红,他们的脸红了。
被抓了现行的不是大庭广众之下做不符合大齐国浩然正气价值观的人,反倒变成了他们这帮偷听悄悄话的了,这上哪说理去。
要说有时候谁脸皮够厚,谁才有气势呢。
萧旋凯也不需人扶,自下了车,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只大庭广众之下抱过了二少奶奶,入了府。
男人再怎样都不会被人说三道四,一些言语都冲着女人去了。
京城最近有些风气不正,要说来都是魏氏拐带的。温良恭俭让不被人看好,反都转而学起魏氏那狐狸精惯使小性儿勾人那一套来。
真所谓歪风邪气啊!
奈何这矫揉造作狐狸精,肚子又偏偏争气的很,为侯府生了两个不算,眼下这肚子里又揣了一个。
带着孩子的女人,侯府老太君都护着,这便更助长了歪风邪气。
晚间萧旋凯躺在外屋,魏楚欣躺在里屋,两人分房睡。
这里萧旋凯眯着眼睛都快要睡着了,就觉得博古架那边有火光,微微睁眼,就见着魏楚欣在哪里正一样样的数着东西。
萧旋凯只还以为她梦游了,起来穿鞋,走过去将她环在了怀里。
魏楚欣倒是吓了一跳,“你走路怎么没声啊,大半夜的你做什么。”
“这话应该我问,不睡觉你找什么呢?”
魏楚欣便是被问的不说话,将烛台放在案中央,回头看着萧旋凯,一副有什么难言之隐的样子。
蜡烛晃着她,萧旋凯眼瞧着,就觉得她眼睛水灵灵的,尤其好看,“怎么了,有什么话不能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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