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收回目光加快了往前的脚步。
“喂,到底怎么回事啊?什么他叫目的达成了?”穆亦君紧跟在她身边,转眸去看她,越来越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梁诺琪目视前方,走得很迅速,“你自己去问他吧,问他当初为什么和我在一起。”
“……”穆亦君疑惑了,为什么在一起?难道不是因为喜欢吗?
很快梁诺琪就来到了自己的座驾前,握上门把正要拉开车门,穆亦君伸手握住她手臂,“上我的车吧,我送你去酒店,你的车我再让手下开过去。”话音落下的时候,他拿开了她的手。
梁诺琪没有抗拒,她随他来到了他的座驾前,穆亦君替她打开副驾车门,“上去吧,我送你。”他声音温和,女孩弯身坐进去。
穆亦君替她关上车门才回到驾驶室,系上安全带便发动了车子,不得不说他是一个挺细心的人,其实他与梁诺琪一直没有过多交集。
车厢里,谁也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压抑。
感情这种事情穆亦君毕竟不是当事人,她既然这么难过,那和南宫莫之间就一定是出了不小的问题,所以他现在说什么可能都不合适,这一点他是明白的。
副驾驶上的女孩子努力平复着情绪。
穆亦君把梁诺琪平安送到了维多利亚酒店,车子停在楼下停车场,车窗是半降的状态,借着车里氤氲的灯光他转眸凝视着她,说道,“我会去问他原因的,也会把你的话如实带到,这两天你先好好调整,做为南宫莫的朋友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他是真的很喜欢你,他曾经跟我说过这样一句话,你想听吗?”
诺琪微怔,缓缓回神转眸去看他。
很明显她是想知道的,尽管她什么也没有说,甚至都没有点头。
穆亦君凝视着她的眼睛,开口说道,“他曾经跟我说,在这个世界上终于出现了一个他愿意为她去死的人,那个人就是你。”
女孩根本不相信他的话,她眸子里闪过一丝冷嘲,然后收回了目光。
“你别不相信,我这人从来不开玩笑。”穆亦君绅士般说,“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我真的可以肯定他是爱你的,至少曾经有一段时间是爱你的,当他告诉我他有多喜欢你的时候,我可以看出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悦,就仿佛是突然找着了什么可以让生命发光的东西。”
“你别替他说好话了,你不开玩笑不代表他不开。”梁诺琪将车门打开,已经迈出了一条腿,转眸再次看向他,她强调道,“我和他结束了,彻彻底底结束了,我不会再相信他的任何鬼话。”然后下车关了车门,她转身面向他,换了一种语气说道,“穆总,谢谢你送我过来,路上小心。”然后她朝他鞠躬,转身向酒店大厅走去。
穆亦君微微拢眉,她喊他穆总?是不是显得太生疏了?望着那背影,男人的眸子里划过一抹黯然。
难道和南宫莫有关的人她都要撇清关系吗?
直到那背影完全消失,穆亦君才将车子开离这儿,开往水上酒吧……
柔柔的凉凉的晚风吹动他乌黑的发,穆亦君五官也是英俊精致的,光滑的肌肤在车灯下闪烁出健康的色泽,他有一个跆拳道馆,以前没少在里面练,最近才掌管家里的企业,是个名副其实的富二代。
他单手开着车,另一只手搁在车窗抚摸着下巴,眉间似夹着淡淡疑惑,南宫莫到底做什么了?
大约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酒吧外,他下车后关上车门朝里头迈开了步伐。
“老板好。”有侍应生朝他弯身行礼。
“老板好,里面请。”
“好的,你们先忙,不用招呼我。”
他仪表堂堂,对员工回以一温和帅气的笑容,总裁其实不一定是刻意高冷不苟言笑的,偶尔乍现的礼貌而疏离的微笑才像个正常人,像穆亦君这种就是特别随和的了。
舞池旁的弧形沙发椅里,南宫莫翘腿而坐,他拎着一瓶威士忌喝了一口,就像灌水似的,但是鼻子可以闻到那股清冽的酒味儿。
那两个偶遇的朋友已经离开了,沙发里只有他一个人,旁边站着两个黑衣保镖,想接近他的人都被一一回绝了。
南宫莫脸色难看,心情不好,眸光复杂地盯着舞池里沿钢管扭动的女人,虽然舞姿优美熟练,也跟上了音乐的节奏,但他目光变得有些涣散,似乎走了神,焦距点不在那儿,眸子里闪过一丝沉痛。
穆亦君朝这边走来,远远地便看到了他,并注意到了他的神色。
朝南宫莫靠近的时候,不但没有遭到阻拦,那两名保镖反而朝他弯身行礼,“穆少好。”
穆亦君点头示意,在南宫莫身边坐下,有侍应生尾随而来,弯腰恭敬地递上两杯刚调好的鸡尾酒后离开。
相对劲爆的音乐响彻在耳边,但声音并不嘈杂,因为分贝调小了,不会影响到人与人之间的交流。
穆亦君端过杯子浅尝了口鸡尾酒,味道还不错,他放下杯子,身子前倾手肘放在膝盖上,转眸去看身边心情不好的美男子,“莫,你不问我为什么这么晚才来吗?相比约定的时间我可是迟到了整整一个小时。”
南宫莫靠在椅背里,眸光微转迎上他视线,没有马上回答。
那两朋友走后他一直在走神,所以根本没有注意时间过去了多久,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可还是顺着他的话尾问道,“你干嘛去了?”
穆亦君声音平静,“我看到梁诺琪了。”如实告诉他。
这三个字刺激到了南宫莫的神经,他不由自主地浅蹙了俊眉,他怎么会看到诺琪?
穆亦君收了收目光,“我下车的时候看到她在酒吧门口被几个混混欺负,还被其中一人打了一个耳光。”
“!”南宫莫眼底骤然转暗!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抽了一鞭子!
“在第二个耳光落下之前被我阻止了。”穆亦君端过茶几上的鸡尾酒往椅背一靠,随意地交叠着双腿,又仰首喝了口酒。
身边的男子眉心紧皱,心情悲痛复杂,甚至是愤怒的!谁他妈的活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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