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话结束后,梁诺琪对他说,“你先回去吧。”
“嗯。”南宫莫起身绕过办公桌,他握住她肩膀,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老婆,拜拜啦。”
“……”不知道为什么,他一喊她老婆,她总觉得别扭。
南宫莫走出几步,回眸冲她一笑,“诺琪,我会尽快娶你的!”然后转身离开……他带走了那两个保温碗,明天还要继续送饭的。
乘电梯下楼,走出梯门时,西装革履的南宫莫左手拎着两只保温碗,右手则放在裤兜,迈着潇洒的步伐往外头走去。
他那完美俊颜上薄唇有明显的红肿,还有清晰的咬痕,迎面而来的梁氏职员都看了个清清楚楚。
咦?怎么回事呢?被咬的?
南宫莫无视所有人,脸上扬着自信的浅笑,他大步流星地朝大厅门口走去!
脑海里在思考如何筹备一场盛世婚礼,所以并没有注意到梁氏有不少职员将好奇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现在正是午餐的点,大厅里来来往往有不少人呢。
可南宫莫心里眼里却只有他的诺琪,他想给她一个难忘的婚礼,给她一个安定幸福的未来。
走出大厅门后朝停车场走去。
梁灿军正好从另一栋楼朝这边走来,他无意间抬眸不偏不倚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背影。
南宫莫?
中年男人不禁放慢脚步,他确定了对方的身份,看到南宫莫拉开法拉利车门闪身坐入了车里,然后看到车子发动朝公司出口开去……
真的是他来了?梁灿军停下脚步若有所思……他手里拿的是什么?保温碗?给诺琪送饭来了?
金灿灿的阳光下,他久久望着车子离开的方向。
同样的时间点。
桃李村,这座与世隔绝的小岛开满了粉色桃花,随处可见的桃树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每当有微风吹过的时候,美丽的花瓣会随风飘落一些,渐渐的泥土上洒了层粉色,仿佛置身在一个粉色的美丽国度里。
桃花饭店,沐紫蔚正在厨房里准备中餐,鸡汤还没有煲好,她用一个装菜的大碗盛了些米饭,然后往里头夹了些菜,拿过一双干净的筷子走出了厨房。
她看到院子里空无一人,往四周环视了一下,盛哥这会儿应该在楼上,楼梯间也没有声响传出,她才放心地朝最尽头的房间走去,用钥匙迅速打开了杂物间的门。
听到开锁开门的声音,凌乱的房间里,躺在稻草垛的老人迷迷糊糊中睁开了眼,他看到一个女人进来了。
刚才他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与饭店夫妻俩在院子里喝茶,他知道他们已经死了,所以在梦里并没有搭理他们,因为他潜意识里不想死。
自己知道了这么重要的秘密,怎么可以死呢?他还有任务没有完成,还没有把沐紫蔚已整容的事公布出去。
随着脚步声逼近,女人端着碗进来了,她目光落在稻草垛里的老人身上,轻声开口,“你的表现我很满意,先起来吃饭吧。”是赏赐的语气。
老人是真的饿了,早餐只吃了一个包子,这会儿大概是一点了……
他撑着身子站起,险些摔倒,然后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什么话也没有说,伸手接过了女人递来的饭碗,接过筷子站在她面前便埋头吃饭,表情很平静很祥和。
沐紫蔚望了他几秒,稍有些放心,还好不是一个情绪激动的人。
但她不知道有时候平静的背后往往是暴风雨。
厨房里反正汤还煲在那儿,盛哥一般也不会现在下楼,所以沐紫蔚胆大地在这里停留了一会儿,这里空气不新鲜,四周墙壁有些透风,窗户的玻璃碎了几块,空气里有漂浮的尘埃粒子。
老中医无视她的视线,他只管吃饭,是真的饿了。
视线最终落在老人身上,沐紫蔚看了他一会儿,忽然转身离开,脚步声渐渐远去了……
她出去了,居然没有锁门,老中医微怔,正想上前探个究竟,可还没走出几步呢,那女人又折了回来,只是手中多了一条木椅。
端着饭碗,老人略有些诧异地看向她。
沐紫蔚将椅子搬到一旁轻轻放下,“这个给你。”多余的话她没有说,看了看那扇破旧的窗户,淡淡的声音里蕴含着警告,“有事没事不要朝那里靠近,我说过了,只要你肯配合我,我就会放过你。”
老中医望着她的侧影,轻叹一口气,“沐姑娘,盛先生伤得很严重,背上的伤口如果不及时用草药敷好的话,很有可能会加深溃烂程度,毕竟马上就夏天了,后果不堪设想。”
沐紫蔚转眸,她眸色淡淡,“我不会放你出去采药的。”
“……”老中医拧眉问道,“那你希望他死?”
“当然不希望。”沐紫蔚语气坚定,一步步朝他走来“我敷过这么多草药,泡澡,做面膜,对草药虽不说很了解吧,但基本上认识它们了,你把需要的药告诉给我,以及该如何敷药,我想这事儿就不用麻烦你了。”
“你要自己去采药?”老人错愕。
“怎么?难道不可以吗?”沐紫蔚笑了笑,“我会傻到现在放你出去?”
“……”老人收了收目光,然后埋头继续吃饭。
沐紫蔚走到他面前站定,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他,轻声说道,“盛哥他失忆了,是我救了他,他连我的话都不相信,所以更不会相信你一个糟老头子,你不要企图呼救,我什么时候去采药也不会告诉你,一旦被我发现你不配合,那就别怕我不客气,我再重复一遍,我真的不介意再多杀一个人。”
“……”老中医对她的话恍若未闻,他埋头吃着饭。
直到他听到了离去的脚步声,紧接着就是关门声和锁门声……老人吃饭的动作微顿,他心情沉重地叹了口气,望向那门口怔怔出神。
手中还有半碗饭,也没心情再吃了。
盛先生失去记忆了……
老中医并不知道失忆到了什么程度,只是局部失忆吗?
所以他不确定要用什么药才能尽快帮他恢复记忆,他在思考自己这么多年的行医经验,在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这件事情他不能放手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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