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简约华美的总裁办公室里,司溟站在盛誉身旁,他在等着他的回答,刚把时令辉在会客室等他的消息告诉给盛哥了。
盛誉没有说去,也没有说不去。
他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繁华的市景,浓眉微皱。
办公室里很安静,有暖阳透进来将他们包裹着。
还没有等到盛哥的回答,司溟思忖着,小声劝道,“盛哥,您下去见见他吧,他毕竟是时小姐的父亲啊。”
盛誉回了回神。
“其实我能理解他担心女儿的心情。”司溟说,“不管怎么样还是去见见吧。”
盛誉双手插在裤兜,他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些什么。
“盛……”
“司溟,为什么还是找不到小颖?”他转身打断司溟的话,“这么多天过去了,你不应该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吗?”
“……”司溟怔,无辜躺枪啊!
盛誉却只是看了看他,也没有过余责怪,因为他知道现在找人无异大海捞针。
四目相对了一会儿,司溟垂下了眸,“我会尽力的。”
“你打个电话到山上问问,看看张太师是否回来了。”盛誉交待完他后便转身朝大门走去。
“好。”司溟目送那背影离开,他拿起手机与秋香山那边联系……
楼下布置舒适的偌大会客室里,叶菲菲和时令辉隔着茶几而坐,两人在轻声聊着些什么。
时令辉真的不确定盛誉会不会下来,但自己真的很想见他,“菲菲,你可以带我去他办公室吗?他应该不会来了。”
叶菲菲摇头,“爸,他的办公室不是一般人可以进去的,只有专属电梯才能抵达22楼,而那部电梯进出都要输指纹密码的。”
“……”时令辉怔,然后轻叹一口气,“那现在该怎么办?”
“再等等吧,司特助应该会说服他的。”
就在他以为盛誉不会下楼时,一道沉稳的脚步声传来,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叶菲菲站起身,时令辉也抬眸看着门口!
五秒后,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出现在父女二人的视线里。
盛誉双手插兜,在门口停了停步伐,那墨黑的眼眸特别深邃,散发出来的气势也很骇人。
他看到了落地窗前那两人,冷静地朝他们迈开步伐,脸上的表情不露悲喜。
时令辉虽然身为长辈,但他还是本能地起身迎接,这个年轻人的气场实在太强大了。
“盛总好。”叶菲菲朝他90度鞠躬行礼,然后转眸看了眼时令辉,“爸,你们先聊,我走了。”她轻步迅速离开!不到三秒便走出了大门。
盛誉站定在时令辉面前,他今天心情是格外糟糕的。
但是在见到时令辉的时候,他还是敛了敛情绪,“你坐吧。”然后他自己也绕过茶几,将双手从兜里拿出来,自行在沙发椅里坐下。
“盛总,您和小颖真的离婚了吗?”时令辉站在茶几旁紧张不安地看着他。
盛誉抬眸看了看他,修长的手指从衬衣胸兜里拿出两本红本本,“复婚了。”然后将红本本放到桌面。
“……”看着‘结婚证’三个字,中年男人身子微僵。
“你坐吧。”盛誉淡淡地启唇,然后伸手拿过茶壶,从容为自己倒了杯伯爵茶。
时令辉回神,在他面对坐下来。
盛誉又亲自为他添了一些茶水,他说,“我还没有找到小颖在哪里,不过她应该是安全的。”
“你们真的离婚了?”时令辉纠结着一颗心,“所以才复婚?而且复婚的事小颖并不知道吧?都是你一个人在全权操控的?”他生气,但没有表露出来。
盛誉喝了口茶,抬眸迎着他的视线,深邃的眸子深不见底,“没什么好跟你解释的,我说了我会找到她。”
时令辉难以描述自己此时的心情,“原来……原来你并没有我想象中那样对她好。”
盛誉闻言抬眸,“你什么意思?”
“小颖对你来讲并不是那么重要,你也并不是真的因为爱她而能够包容她!”时令辉难过地问,“盛总,离婚二字多伤人啊?您不会不知道啊!当您轻飘飘地将这几个字说出口的时候,您想过她的感受吗?”
“……”盛誉收回了目光,他端着茶杯喝了两口。
时令辉虽然生气,但他也注意了自己态度的,他叹息地说,“她现在连家都不回了,也不与家里人联系,她那么善良的一个女孩子,她是一定不希望让家人担心的,可是她……”
“别说我不够爱她。”盛誉抬眸,眼里迸发出锐利的光芒,“这件事情我处理得的确不够冷静,但这不能证明我不爱她,她对于我来讲有多重要,我想我不需要跟任何人去解释!”
“……”时令辉无言以对,也听出了他的懊悔与自责。
时令辉不再说他,他也沉默了。
盛誉放下杯子,他眉心轻拧,浑身散发出震人心魂的王者霸气,他说,“我一定会找到她的,我会一辈子对她好。”他声音轻而坚定,像是给自己的承诺。
他话音落下的时候,时令辉看到了他眼里那一闪而过的晶莹泪光。
他一定是找了小颖很久很久……这段日子他也一定意识到问题的严重了。
……
益创企业,通体明亮的总裁办公室里。
一身黑色西装的秦承禹站在落地窗前负手而立,他望向窗外繁华的市景,眸子里蕴含着一抹精光。
“秦总,您吩咐的事情已经办妥了。”助理站定在他身旁,向他汇报道,“截至到五月底,11支公募基金持沈氏,数量占流通股比例的2。5%,现在出了假冒伪劣这种事,沈氏是否会做退市的处罚还需要看监管层的意见与决定,咱们暂时无法进行预测。”
秦承禹没有说什么,手机铃声响起,助理转身从办公桌上拿了手机递到他面前。
秦承禹伸手接过,屏幕上显示的陌生号码令他微微皱眉,这又会是谁?
他没有思考太久,从容滑过接听键,“你好。”
“……”对方没有马上说话,而是过了一会儿才开口,“承禹哥,我是君浩。”
其实一声‘承禹哥’就让他听出了对方身份。
办公室里的男人表情淡漠,“什么事?”他不认为他们之间还有联系的必要了。
“你可不可以过来见见我姐?”沈君浩特别诚恳地说,“哪怕会伤害到她,也请你给她一个她想要的答案吧,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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