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楼顶有圆桌,有沙发椅,有酒架……
盛亦朗打开酒架子,从里面取出一瓶法国进口的红酒,边来到圆桌旁,边轻而易举地打开了酒盖。
桌上放着两只高脚杯,他拿起其中一只,往里面倒了小半杯红酒。
然后来到了花藤缠绕的栏杆旁。
一手撑着栏杆,另一只手端着红酒,仰头轻品一口。
男神脸,优雅帅气,眼角微微地挑起,领御大门外,一个身影映入了眼帘,他微微一怔,凝神看去——
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子,一蹦一跳十分开心地从门前经过,蹦跳着,还时不时地转一个圈儿。
就是这样一幕,让盛亦朗看呆了。
是那天在图书馆里见到的女孩……
也是那天在人行道上见到的女孩……
她的身上充满了快乐的因子,她带给人很不一样的,全新的感受。
楼下,某卧室里。
南宫伊诺洗了澡出来,她身上穿着以晴的睡裙,两人身高差不多,所以特别合身。
“我现在去洗澡,你到楼上随便转转吧,隔壁就是书房。”
“好。”
以晴拿着衣服进了浴室,哗哗水声传出来的时候,南宫伊诺才转身往卧室外走去。
也不知道盛亦朗睡了没。
刚走出卧室,来到螺旋状楼梯前的时候,南宫伊诺看到端着果盘上楼的管家。
这么晚了,谁还要吃水果?
“南宫小姐好。”
“管家好。”
她也热情地打了招呼,然后猜测到,“您这果盘……是要给亦朗送去吗?”
猜对了。
管家在她面前站定步伐,一脸慈祥地说,“是的,少爷在楼顶,他刚打电话说需要点火龙果。”
“我来送吧?”声音甜甜地说着,她朝管家伸出了手。
两人视线汇聚在一起,管家犹豫了一会儿,“好吧。”
女孩从他手里接过了果盘,并递给她一个甜美的浅笑,“那我先上去了。”
然后小心翼翼地朝楼上走去。
晚风萦绕的楼顶,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天空是闪烁的繁星,璀璨夺目,一闪一闪的,特别好看。
盛亦朗站在栏杆边,杯里的红酒已经饮完了。
那个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子已经消失在了他的视线。
似梦似幻,但是她给他的那种感觉,却是十分的真实。
过了一会儿,南宫伊诺出现在门口,她一眼就看到了栏杆前的男生那颀长的身影。
她站定了脚步,看了看他,回神……
然后才缓缓环视四周,欣赏着四周的美景。
在楼顶做个露台,的确很不错,是个十分惬意的地方。
想了一会儿,她端着果盘朝那藤编而成的圆桌迈开了步伐,将果盘轻轻地放在桌面。
听到了细微的声音,“谢谢。”盛亦朗回眸。
原本以为是管家,没想到居然是南宫伊诺。
两人视线汇聚在一起,南宫伊诺略有些不安,她很担心他会排斥她,会厌恶她。
然而,盛亦朗单手抄兜,另一只手端着空酒杯,英俊的脸上并没有任何情绪的起伏。
他朝她走来,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站在桌子旁,她略有些不安。
南宫伊诺喜欢盛亦朗,这已经不是秘密了。
盛亦朗放下手中空杯,修长的手指拿起酒瓶,往两只杯子里倒了些红酒,边倒边问,“你喝吗?”
既然来了,她也没打算马上走,就是为了跟他多多相处一会儿。
“嗯。”伊诺点头。
替她倒了一杯后,他端起来递给她。
她伸手接过。
他说,“坐吧。”说完,他自己也在沙发椅里坐下来。
南宫伊诺小心翼翼地坐在他对面,“亦朗,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你太高估自己了。”迎着她视线,男生唇角轻扬,“没有喜欢,何来讨厌?”
“……”听了这话,南宫伊诺有些难过。
她仰头,就像喝水一样豪迈,将杯中的红酒一口就喝光了。
也许是因为心里太难受了吧。
南宫伊诺不由得又想起了纯纯,长着一张天然无害的脸,文文静静的,大家都喜欢。
“亦朗,我不会放弃的。”南宫伊诺抬眸,迎着他视线。
盛亦朗轻品一口红酒,“但我可以告诉你,你的坚持毫无意义,还不如用来学习。”
“我并不觉得我有多差劲,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感情不是你这个年纪应该考虑的问题。”盛亦朗说得很直接,“你是不是太早熟了?”
“……”南宫伊诺却说道,“你在回避。”
“我没有必要回避,我只是实事求是。”
“……”
两人视线仍汇聚在一起。
南宫伊诺很难过,她希望自己拥有一丝希望,这样她就可以朝着这一丝希望去努力。
可是现在,她好像彻底被判了死刑,这种感觉真的很没动力。
盛亦朗凝视着她,以朋友的口吻提醒道,“你应该调整好状态,用心学习。”
“给我一丝希望,好不好?”她凝神,卑微地说道。
盛亦朗蹙眉呼吸,楼顶出现了短暂的沉默……
“所以说……”盛亦朗薄唇轻启,“所以说我那天在凉亭里说的话你并没有听进去?”
“亦朗,我需要一丝希望做为动力,你明白吗?”女孩朝他袒露了心扉,“你或许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可是我真的好喜欢啊,你是我的梦想,你是我的动力,从我转班过来你就应该明白。”
“可是我并不爱你。”他说得很直接,问道,“你让我怎么给你希望?我不喜欢你,然后再给你希望?你是希望我很渣吗?抱着这一丝虚幻的希望,却永远也看不到希望,你不觉得更绝望吗?”
“……”
听了这些话,南宫伊诺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她握着空酒杯,努力平复内心的情绪。
然后拿起红酒瓶子,往杯子里倒了满满一杯红酒。
盛亦朗没有阻止她。
倒满一杯以后,她拿着杯子喝了起来,就跟喝水一样的。
其实喝酒并不能消愁。
真正能消愁的,能释怀的,是时间。
“伊诺,你知道沐紫蔚是谁吗?”盛亦朗冷静地望着她。
“……”南宫伊诺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她拧眉,“你喜欢的人?”
“不是。”他说道,“是一个喜欢我爸爸的人,对我爸爸特别执着,曾经为了我爸爸她选择了放弃自己最热爱的钢琴,出国去留学,学一些自己并不喜欢,但是对爸爸的事业有帮助的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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