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亦朗不往前迈开步伐,他们也就没有往前走。
能看出他像是遇着了棘手的不愿意去处理的事情,大家也心照不宣地沉默着,没有人催他。
想了想,盛亦朗回了神。
他转眸看了看大家,“校长呆会儿再找,我现在有点事。”
“……”
即使大家心里都觉得遗憾,但没有谁挽留他,这一路上电话都接了好几个,想必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吧。
“去吧去吧,你的事情要紧。”
“是啊,校长下回再找,反正也不急着这一时半会儿。”
盛亦朗环视四周,迎着大家的视线,点了点头,“好,那我先走了。”
即使他很不乐意,但还是转身离开了。
没办法,就像爸爸说的,第一次,帮个忙吧。
但是在他这里绝对没有第二次的。
就这样,盛亦朗转身离开了……那高大颀长的背影越走越远。
大家就这么望着他,都感到了一股力量。
“我们也走吧。”
“好。”
就在他们准备迈开步伐的时候,校长办公室的门开了。
看到门外站着几个穿校服的学生,他问道,“你们找谁?”
这会儿大家正准备迈开步伐呢,却被校长逮了个正着。
亦朗不在,一切都是白搭。
于是,其中一个笑笑地说道,“校长好,我们只是路过。”
“对,路过。”
大家朝校长挥挥手,弯了弯腰,转身一溜烟似地跑开了。
校长觉得疑惑,路过??
从这儿路过什么?是最后一间房,怎么路过?
但是学生们已经离开了,校长也就没有深入思考。
校园的林荫道上,一辆白色玛莎拉蒂开始发动,朝着校门口开去。
盛亦朗坐在驾驶室里,他英俊无暇的脸上写满了不耐烦,单手搁在车窗,单手握着方向盘,刚才收到了爸爸发来的定位。
作!
往死里作!
南宫伊诺,我盛亦朗保证,这绝对是最后一次理你!
他心里是这么想的,而事实上,也会这么做。
此时,天骄国际,22楼,简约华美宽敞明亮的总裁办公室里。
穿着黑色西装的盛誉端着咖啡杯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那深沉的眸子看向窗外,不禁猜想着儿子此时那不耐烦的表情。
黑色西裤,黑色的衬衫,他虽然年近五十,但是轮廓依然挺拔完美,浑身还散发着禁欲的冷漠气息。
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他一定会去的,即使很不情愿,但也不可能任之不管。
亦朗肯定听进了他的话。
只是……盛誉不禁有些担心,这个南宫伊诺会不会成为亦朗感情路上的阻碍呢?
自己曾经被沐紫蔚折磨得要死。
如果儿子要经历这些……那他是绝对不会看着不管的。
只要是儿子看上的女人,他无条件支持,并会催他们把婚礼办了!
嗯,天下好父亲无疑了。
儿子只是年龄小,但其实他已经很成熟了,即使是现在把公司交给他,盛誉也是放心的。
但是,他不希望儿子没有青春。
别人有的,他希望儿子也有,有些东西无比珍贵,是花钱也买不到的。
但是圈子里有南宫伊诺这个人,这让盛誉不免有些担心,正因为是这样的关系,因为她是南宫莫的女儿,她会不会……很有优越感?
盛誉看人向来很准,和这姑娘相处这么久,也相当于是看着长大的。
她喜欢亦朗,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来。
可是感情是强求不来的。
前往某处的林荫道上,盛亦朗开着车,车里只有他一个人,他抬腕看了看时间,车速并不快。
南宫伊诺要自杀,他真一点也不担心。
因为……在他看来——
真正想死的人,死起来是悄无声息的。
像她这么大张旗鼓,怎么可能会死?只不过是作。
她想见他,呵呵……
见了又能怎样?
她一哭二闹三上吊,他就会娶她?
盛亦朗现在对她是越来越厌恶了。
咦,车速怎么又慢了?
他故意的吧?
他在兜风?
开着车,悠然欣赏着两旁的风景。
精英一中,课间时间,高一八班的教室里。
“什么情况啊?不是要去校长办公室吗?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对啊,亦朗人呢?”
“什么情况?我们的男神呢?”
当那几个跟着盛亦朗去校长办公室的人走进教室的时候,大家将注意力落在了他们身上。
都来了,就缺盛亦朗。
“你们见着校长了吗?”
“对啊,校长怎么说?”
“什么情况啊?露营有希望吗?我们只要结果,过程呆会儿再说吧。”
“对对对,结果如何?”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就这么围了上来,让他们压根没办法开口。
直到过了一会儿,有人开了口,“我们必须安静,我们这样子让他们怎么开口啊?安静下来,听他们说!”
“对对对,都配合一下,安静!”
“亦朗临时有事,走了。”
“什么??”
同学们震惊万分,在这个节骨眼上走了??
“那你们见着了校长吗?”
“对啊,见着了吗?校长什么表情?希望大不大?”
“没有见着校长。”
这时,莫莉开了口,“对啊,并没有见着校长,我们还在门外呢,亦朗就接到了电话,然后走了。”
“什么事这么着急?”有同学开始担心,“会不会是司徒老师找他?”
“对啊,司徒老师是校长的人,他会从中作梗吧?”
同学们不禁开始担心了,“我也最担心他胳膊肘往外拐!”
“在他的眼里,我们才是外人呢!”
“对,我也这么感觉。”
“唉,我对这个班主任啊,真是有点失望。”
“你们别这么说,老师也有自己的难处。”
“你啊,别这么善良,别总是帮他讲话了。”
对于考试拿了第一去露营这件事情,同学们对司徒北有一定的怨言,因为他是班主任,他明明知道有这么一句承诺,也一直把大家的努力看在了眼里。
这件事情明明就是校方不讲道理,但是他并没有给大家任何安慰的话。
“算了,你们也别想了,等亦朗回来再说吧,我们还有他。”
“对,有亦朗在,不怕。”
“眼下也只能这样了。”
过了一会儿,有人问道,“什么情况?亦朗被谁喊走了?他为什么会被人喊走?而且是这么关键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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