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善很淡定,很乖巧很安静地迎着她视线。
一点也不怯场,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有一种气质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
只是她一个停顿较久的眼神,就惹起了旁边两个女生的嫉妒。
不会就选她了吧
三分钟过去
一辆红色沃尔沃开进了公司,停在了大厅外,驾驶室车门打开,下来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他绅士有礼地打开后座车门,一只红色高跟鞋迈下来,入眼的是笔直修长的腿,引吸了所有人的目光。
精心打扮过的女人下了车,她身材高挑,玲珑有致。
红裙红衣服红指甲红耳环。
搞得这么红红火火的,过年呢恩善唇角挂着一丝笑意,心想,她恐怕忘记了这次挑代言人的风格吧古典风,她整这么妖艳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刘雅红唇耀眼,声音酥酥麻麻的。
女工作人员看了她一眼,说道,“走吧。”然后她转身带队。
五个女孩随她迈开了步伐,只有恩善最小,刘雅有25岁了,但是保养得很好,化了精致的妆容,所以根本看不出她的年龄。
天骄国际的电梯墙壁是镜面的,她们进去以后,可以将自己这一群人看得清清楚楚。
刘雅扬在脸上的自信与傲慢从那眼神里可以看出来。
恩善静静地观察着每一个人的神色,她很安静,连呼吸都是宁静的,她给人一种百合花一般的感觉。
“你还是学生吧”刘雅转眸,将目光落在恩善身上,语气里有点觉得她在不自量力。
恩善点头,转眸迎上她视线。
恩善有一种预感,这个女人该不会是有关系吧看她这胸有成竹的样子。
她不太搭理她,刘雅也很识趣,白眼一翻,收回了目光。
没一会儿,电梯停,抵达了该到的楼层,梯门打开。
然后大家出来了。
恩善一直在暗中留意着刘雅,她的票数最多,比自己这个第二名高出二十三万票。
而说实话,她的那些照片一点古典美的气质也没有。
她好像来过天骄国际,有点轻车熟路的感觉。
恩善有点慌。
毕竟这是自己接近盛亦朗的最佳机会,如果自己能够拿下代言人的位置,这个项目自己就是参与者,而亦朗是负责人,两人的交集总会比以前更多。
该怎么办
听天由命吗
如果刘雅是关系户,如果她是内定的,那今天的面试还有什么意义呢
跟随工作人员迈步在走廊里,恩善无心欣赏墙壁上的精美浮雕。
一扇半开的复合大门前止步,工作人员停下脚步,有些严肃地对大家说,“你们在这里稍等,一个一个来,我进去看看情况。”说着,她往里面迈开了步伐。
门是半开的,可是她们看到工作人员消失在右边的一扇门口,而那扇门里,等待她们的将是什么
都说天骄国际的面试那是五花八门的,经常会考人应变能力。
就在大家纷纷猜测的时候,那个女人出来了,她的脸上仿佛是没有表情的,有点教务主任的感觉,来到门口站定,她将目光落在刘雅身上。
刘雅红唇上扬,“我是第一个进去面试的”
女人面无表情地说,“你可以走了。”
刘雅懵,“什么意思”她皱起了好看的眉,眸子里闪过一抹错愕。
“意思就是你被淘汰了。”女人重复了一遍。
“什么意思”刘雅不愿相信,“谁说的连面都没见,就被淘汰了”
与此同时,另外四个女孩也精神了许多,都被吓到了。
这是什么奇葩面试
连门都没有进就淘汰了
女人不理她,也不想解释,将目光落在单唯唯身上,“你进去吧。”
单唯唯还没有从刘雅莫名其妙被淘汰的震惊中恍过神来,她反映明显迟钝了几秒。
工作人员看了一眼手中资料,再次开口,“单唯唯,是吗”真有点铁面无私的感觉。
“是。”
“进去 。”
单唯唯点了点头,朝里面迈开了步伐,她这心里啊,简直就是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已。
刘雅不甘心,她皱眉大步往里面迅速迈开步伐,走路带风在单唯唯进去的时候,她也进去了。
工作人员没有追,她淡定自若地站在门口,蹙眉望着那个方向。
里头房间里。
刘雅看向仰躺在办公椅里的男人,他的双腿搁在办公桌上,双手手指交插握在胸前,一点也不像面试官的姿态。
单唯唯有点慌啊,她转眸将目光落在不请自入的女人身上。
“进来了两个人”男人闭目养神,淡淡地开口,“不该进来的请出去。”
“为什么直接把我淘汰”刘雅不满地质问。
“你票数比第二名高出六位数,怎么冲上第一的,心里没有点逼数吗”男人语气依然淡淡的,保持着刚才的姿势。
刘雅胸口剧烈起伏了一下,对于他的这话,她无力反驳,脸色变了几变,最终还是转身离开了。
原来是这样
单唯唯深吸一口气,她安心了,自己的票数是真实的。
等气呼呼的脚步声远去,男人开了口,“单唯唯。”语气清凉,依然双腿搁在办公桌,整个身子躺仰在办公椅里。
“您好,我是。”女孩凝视着他,看不清他的面部轮廓,但可以看出他年纪不大,最多三十岁。
大门外,刘雅气呼呼地走了,恩善她们满头雾水,心里更忐忑了。
里头房间。
男人再次开口,“你整过容。”依然是清冷的语气。
“”女孩微怔,他这不是提问题,而是肯定句,那她应该怎么接
愣了两秒,她唇角微扬,“现在这种社会,整容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吗”语气特别好,像是在探讨一件极易发生的事情,也没有认为理所当然。
“出去。”
“”女孩懵,皱眉,什么意思
男人说,“面试结束了。”
结束了
因为她整过容所以就被淘汰了
“我只是微调,谈不上真正意义上的整容。”女孩为自己辩解,争取最后的机会。
男人本来懒得搭理她,但还是说了一句,“只要在脸上动过东西,在我这儿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