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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秒,恩善想到了一个可能
于是,她脸上仿佛染上了一丝红晕,“这是他的事情,我实在不方便回答。”她说得模棱两可。
大家好像都明白了些什么,记者们看破不说破。
“做为惊喜的话呢,盛少肯定不会提前说的。”有记者开了口。
“恩善小姐,您和盛少挺般配的,真正的郎才女貌,祝福你们,也祝你们新产品大卖。”
恩善含笑看向大家,然后礼貌地行礼,“谢谢你们。”
然后记者们放她和工作人员走。
真是一点架子也没有,挺好相处的一个小姑娘,长得也挺标致,记者们第一次见面就喜欢上了她。
这是一个信息化的时代,记者采访刚结束,半个小时以内,通稿就放出来了。
广告还没有出来,代言人的形象就已经出来的,而且是个很有眼缘的小姑娘,长得特别好看,态度也是谦卑的,那漂亮的祖母绿耳环还戴在她的耳朵上,也显得很上档次。
这段采访一出来,正在办公室里准备撤的盛亦朗正好看到了。
站在办公桌前,盯着那电脑屏幕上的画面,一双深邃的眸子越来越冷
记者问,“恩善小姐,您是不是住在领御啊有人拍到您自由出入那里,请问您跟盛少是什么关系呢”
盛亦朗盯着恩善的表情
“我住在哪里并不重要。”
她声音柔柔的,故意带着点暧昧的味道儿
“重要的是天骄国际为了回馈老顾客,在下一季将推出几款价格十万以下的珠宝,我做为代言人很高兴也觉得自己很幸运,希望大家到时候多多关注产品。”
“所以您是默认了,您真的住在领御您跟盛少是什么关系你们这样住在一起,算是在走青梅竹马的路吗”
盛亦朗听到记者的声音扬了起来,可怒火却铺天盖地朝他席卷而来
“不。”
尽管她否认了,可盛亦朗依然生气
他猜到了这个女人在想什么以及她要说什么然后要造成什么样的误会与舆论
她说,“我们只是朋友而已,他最近一直忙工作,我们其实很少见面。”
“听说他花了一亿买了一颗蓝宝石,又亲自设计了一款女式戒指,然后还参与制作的全过程,请问这枚戒指是不是送给您的惊喜呢”
听到这里,盛亦朗简直听不下去
可笑
简直太可笑了
但他还是坚持听完,因为他想彻底看清楚这个女人的真面目
最终,她是这样回答的
“这是他的事情,我实在不方便回答。”
这回答的是什么鬼
盛亦朗很生气,她明知道这枚戒指不是送给她的为什么不当着记者说清楚
两人明明没啥关系
为什么不解释清楚
将电脑随手一盖,扯过椅背上的手工外套,抓过桌面的车钥匙抬步便离开
今天原本不打算回领御的
看来要回去一趟了
坐在驾驶室里,双手握着方向盘,他真的好久好久都没这么生气了
现在这是信息化时代,如果新闻被妙思看到了会怎么样
该死的
盛亦朗很心急,也很无能为力,离妙思这么远,又没联系方式,根本解释不了。
一边开车回领御,一边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沉声对手机那端的人交待,“今天把戒指赶制一下,我晚上不过来了,明天一早我需要带走。”他知道,只有最后一道工序了。
挂了手机,又拨通了另一个号码,“帮我约个专访。”
“什么专访”对方一脸懵逼,“给您约”
“是。”
“您不是不接受专访的吗”对方还没反应过来,“昨天还推了刘总编的约。”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
“让你约就约,少废话。”此刻,他心情极差。
然后挂了电话,踩下油门,再次加快了车速
很快,车子开进了领御,进大门的时候都没减速,把门口两警卫都吓了一大跳
今天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
白色玛莎拉蒂在别墅前直接来了一个急刹车门打开,盛亦朗下车后迅速朝客厅里迈开了步伐。
只有爷爷奶奶在客厅里,爸爸妈妈还没有回来。
“小憧你回来得正好,奶奶刚看了新闻,你在”
“恩善呢在家吗”他在客厅中央站定步伐,全身的肌肉都在收紧,但却没有将心底怒意表露出来。
双清愣了一下,主动问恩善这可是头一次。
回神后赶紧回答,“在楼上。”
眸光一收,他迅速朝楼上迈开步伐。
双清并没有听出什么不寻常来,她望着那背影,心里还有点高兴,是不是这代言一事把关系拉进了
盛世林却不太管孩子们的事情,反正都不大。
“老头子,你猜小憧找恩善干嘛”
“我怎么知道”
双清嘿嘿一笑,“不管了,多给她们些时间,别上去打扰。”
楼上,盛亦朗在恩善的卧室前止步。
“咚咚咚”
忽然三声敲门声响起,惊得房间里书桌前的女孩儿豁然转眸。
“咚咚咚”
又是三声。
谁
这是带着情绪的敲门声。
恩善起身去开门,完全没有想到是盛亦朗,在房门打开的一瞬间,他伸手将她用力推了一下
毫无准备的她后退好几步,盛亦朗进来,甩上了门
这动作这气势把她吓到了
盛亦朗冷冷地睥睨着她,如同一只被摸了触角的兽,“你什么意思”一开口就是质问。
恩善整个人都是懵的,之前他的疏离清冷令她有点胆战,现在的怒吼更是。
“你回答我”四个字狂冷阴沉。
恩善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他生这么大的气,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对自己今天下午接受的采访不满。
于是,她抬眸凝视着他,试着解释,“你别生气,那些记者不是我安排的,我在接受采访之前也有问工作人员,他们说可以,所以”
“你的所有回答都是含糊的都会让外界去揣测”盛亦朗将她看透了,言辞激烈,“现在跟我去澄清,然后再搬出去”
“”女孩不敢置信地看向他,搬出去
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爹软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哭腔,“亦朗,我做错什么了我怎么含糊了他们明明都拍到我从领御出入,你是想让我撒谎吗让我说我没有,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