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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双清尖叫着坐起,额头冒着细细汗珠,整件贴身衣物都湿了。
同样也惊醒了同床共枕的盛世林,他随手拎开了灯,这时,一直在门口守护的管家也进来了,老人嘛,24小时都有人陪伴的。
“老夫人,您怎么了”管家慌张进去一看,看到了她额头上的汗珠,赶紧去拿毛巾,“您做梦了吗”
双清睁着眼睛,仿佛好久都没有恍过神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儿。
盛世林什么也没有问,只是轻轻拍着妻子后背,就像是哄孩子一样。
贴心的管家很快就拿过了干衣服和毛巾,然后还倒来一杯温水递到了盛世林手里,“司令,我先出去了,有事儿您吩咐。”
“好。”
然后管家转身离开,并轻轻关上了门。
盛世林将装有温水的杯子递到她面前,她缓缓回神,转眸看了他一眼。
“喝吧,你只是做梦而已。”
她喝了口水,然后换了衣服,又用毛巾擦了擦额头。
“坐会儿还是先躺下来”
“躺下来吧。”
然后双清和盛世林都躺了下来,他还随手关了灯。
“你都不问问我,做了什么梦吗”沉默了一会儿,双清仍心有余悸,根本睡不着,所以忍不住问问。
“梦有什么啊”盛世林说,“梦都是假的,再说了,谁不做梦梦呢,有好有坏,不同的人给出不同的解法。”
“我说你怎么这么多话”双清转眸,不满地抱怨,“你问问做了什么梦,我再告诉你就好了啊。”
“好,我现在问,你做了什么梦啊”
双清知道他并不是很想听,但她还是选择告诉给他。
“我梦见妙思和亦朗结婚,我梦见了一场婚礼”双清仔细回想着,梦境里的一幕幕,历历在目。
“你觉得这个梦境是未来将发生的呢,还是说梦是反的”
“我当然希望是反的啦”
“但依我看啊,也有可能是未来将发生的”
双清摇摇头,“不,如果是未来将发生的,那梦境里还有特别离奇的一幕呢。”
“怎么个离奇法”
“恩善也在。”
“两个新娘”
“不。”双清回想起她消失的那一幕,“恩善只是在现场,然后她变成了一只狐狸,先变的头,然后变的身体,而且她面目狰狞,最后灰飞烟灭,消失了。”
“玄幻片子看多了吧”盛世林说道,“那你这个梦肯定就是反的。”
“不说梦真不真,这样的梦是不是很奇怪啊”
“梦不奇怪,能叫梦吗”
双清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但就是太奇怪了,怎么会有这样的梦呢
恩善这么好的一个姑娘,怎么会变成狐狸
倘若变成了小白兔,那还是可以理解的,你说这变成狐狸,也太离谱了吧
所以双清后半夜一直被这个问题困扰着,再也睡不着了。
次日清晨。
双清和往常一样起床了,她并没有再跟别人提这个梦,而盛世林也没有再说起梦境里的一切。
下楼后,她们看到恩善已经下楼了,而且穿着一条红色的针织裙,从脖子到高跟鞋都是红的,很漂亮,很惊艳,却把刚经过楼梯转角处的双清给吓了一大跳
看到奶奶本能往后退,大惊失色的样子,恩善心底一惊,眉头浅蹙,“奶奶,您怎么了”
红色跟梦境里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
怎么会这样
盛世林扶住了双清,看看她,又看看恩善,最终将目光落在双清身上,“怎么了”
恩善满头雾水,满脸懵逼,然后很体贴地朝楼上迈开了步伐,“奶奶,我来扶您。”
双清很快就分清楚了事实,脸色也恢复了正常,此时恩善已经上楼了,挽过了自己另一边臂弯,“奶奶,您气色不太好,是不是没有休息好啊”
双清已经平复了情绪,转眸看了看她的衣服,红色,和梦境里同样的颜色。
怎么着也不会变成一只狐狸啊
怎么会是狐狸呢
老人嘛,一件事情总能纠结好久的。
以至于整个早餐的过程中,恩善总感觉奶奶时不时看向自己,奶奶仿佛有心事。
她内心是很发慌的。
回想起这段时间,自己好像也没有做什么啊,怎么会这样呢
奶奶会不会对自己有意见呢
盛以晴那天拌嘴后走了,也一直没有回来。
现在盛亦朗不回来,盛以晴也不回来,奶奶是不是很想他们了
恩善不知道,也不敢问。
她只好乖乖地,安安静静地吃早餐。
早餐过后,爷爷奶奶没有像往常一样喊她下棋,而她也特别识趣地转身上了楼。
来到了楼上,恩善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珠宝宣传片已经拍完了,导演将剪辑好的效果小片发到了她微信上,她坐在沙发旁,欣赏了一遍又一遍,就这种身段,这种脸蛋,她觉得自己都可以出道了。
即使上点淡淡的妆容,也是足以将人惊艳的。
“我就想不明白了,盛亦朗到底什么审美啊”恩善疑惑地自言自语,回想起了那晚去他的别墅里,看到的墙壁上的那些照片,那个和他很亲密的女孩,那个叫穆妙思的女孩,是真的丑
脸蛋圆圆的,还有婴儿肥,现在人家都是削尖了好不好只有瓜子脸才好看。
那种土包子长相,也不知道哪一点值得盛亦朗念念不忘。
对于未来,恩善还是有自信的。
毕竟,有句话叫什么来着
时间改变一切。
近水楼台先得月。
自己这么漂亮,又这么优秀,总有一天盛亦朗会看她的,会被她吸引的。
看了几遍视频,又对着镜子孤芳自赏,她心情还是挺不错的。
然后她来到了古筝前坐下,轻轻弹奏,那好听的旋律回荡在空气里。
弹了一会儿古筝,她又打开了画架,开始画画
画的是什么呢
她在画盛亦朗,没有照片对比,就画自己眼里的他。
画他在餐厅里的样子,坐在她身边的样子,画着画着,她唇角忍不住轻轻上扬,心里素质是绝对的好。
如果说以前想嫁入盛家,是一种虚荣。
那么现在,她看中的就是盛亦朗这个人,他越是不理她,她就越觉得很有挑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