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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佳人心
    三人一直聊着,喝着酒,倒是连张富也微微有些醉意了。不过阎圃提出一事,倒是让张富都有些头大。



    “公子,今日您从郿坞带回来的八百女子该如何处置,总不会就这般丢给某吧?”



    “什么八百女子?”张鲁问道。



    张富只得把事情说了一遍,不过此时的他也无太好的办法,他原本想将这些女子组为一军,将她们放到军营中,不过后来却发现这些事情确实不太好办。



    首先,这时候并无女子从军的先例,若要为之,恐怕会面临天下儒生的口诛笔伐。



    其次,他们都为女子,放在军中极不方便。大军都是男儿,老话说“当兵三年,母猪赛貂蝉”,虽然难听却也不是胡说八道。这般娇滴滴的姑娘,放到军中,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来呢。



    旁边张鲁道:



    “不如将她们送到各大世家里作丫鬟或是小妾之类的怎么样?”



    “不行”张富脱口而出,“这回要了她们的命的,她们都是些美貌无比的女子,偏又失了名节,受了不少屈辱,自尊心极强,那些世家大族什么货色,肯定不会善待她们的,到时候留给她们的就只有死亡一途了。”



    “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就这般养着她们吧,这要是传出去,你老爹我可就成了第二个董卓了。”



    一时间,张富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得道:



    “这样吧,先生,你先把她们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容我想想再说吧!”



    “好吧!不过公子可得快点。”



    三人又说了不少事情,有些解决了,有些没解决,倒是张富提出要张鲁准备论功行赏之事,张鲁也痛快的答应了下来,算是解决了一件大事。



    子时,宴会才散去。月儿扶着醉醺醺的张富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张富就听见一阵月儿的琴声从院子里传了出来,尽管听不懂,却还是觉得十分好听,不由地停下了脚步。



    旁边月儿有些羡慕地道:



    “少爷,是蔡姐姐在弹琴呢,蔡姐姐可厉害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夫人可喜欢她了,隔三差五就找她过去弹琴听。”



    两人进了院子,脚步声惊动了在院子里弹琴的佳人,转身看了过来,却发现张富也正在看着她,有些羞涩。



    或许是喝了些酒的缘故,张富的胆子大了许多,推了推月儿道:



    “月儿,你先回房吧!”



    “可是……”月儿看了看两人,想说什么没说出来,跑回了自己的屋子。



    张富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蔡琰,觉得有不知多少话想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微弱的火光下,佳人的美丽无比的脸庞又缥缈了几分,张富觉得自己弱爆了,犹豫了半晌,嘣出一句:



    “小琴姑娘呢?他不是该陪着你练琴的吗?”话刚出口,张富就恨不得甩自己几个大耳巴子。



    话音刚落,就见对面的佳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美艳不可方物。张富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佳人,什么话也不敢说。



    还是蔡琰笑着道:



    “琴儿这些日子累坏了,早早就歇息了。只是小女子在这里等了公子一晚上,公子难道就关心琴儿么?”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张富觉得自己本质还是一个**丝,连说话都说不清楚了。



    只见蔡琰大方的说道:



    “公子可知刚才昭姬所弹何曲么?”



    张富终于缓了些过来,道:



    “不敢瞒着姑娘,富对这琴曲真是一窍不通啊!”



    “公子听说过司马相如和卓文君么?”



    “这倒是知道。”张富老实的回答道。



    只见蔡琰笑了笑,接着道:



    “当年司马相如追求卓文君之时,亲手写下了一首曲子,便是这首《凤求凰》了,今日昭姬也将此曲献给公子。”说着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张富却是有些不敢置信,他觉得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急忙大声问了一句:



    “姑娘,你说什么?”



    倒是把蔡琰吓了一跳,有些恼怒的道:



    “公子还要昭姬再说一遍么?”蔡琰真是有些怒了,这般话语一个姑娘家说出来都是不知鼓了多大的勇气了,那还好意思再说啊。



    张富这时是真的转醒了过来,急忙跑上前,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还望姑娘莫要怪罪,只是……”



    “只是什么?”蔡琰追问道。



    张富把心一横,心想死就死吧,说道:



    “只是有些不敢置信罢了,富从出生自此,都没有过这般感受,又欢喜又惶恐,又希冀又忐忑,从没有任何一名女子对富说过这些,跟何况是如此美丽的姑娘。”



    张富说着,大胆的轻轻拉起了佳人的柔荑,道:



    “真的,说实话,我张富这一生,从未有过任何女子向你这般给我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第一次见你之时,便深深的刻在了我的心里,越是不见,越是思念。我也不知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总在我的心里转来转去,想逃却总是逃不掉。”张富说完,低头看着眼前的女子。



    蔡琰听得张富的一番话,心中也是不知是何样的一种滋味,但女子表达感情却真的会大胆一些,只见他轻轻靠在了张富的怀里道:



    “公子怎知昭姬便不是一般想法呢。小时候,昭姬以为自己的郎君会是一个知书达理、温文尔雅又英俊潇洒的读书人。后来有一天父亲说河东卫家有这样的一个男子,让我嫁过去,我答应了,没想到还未成婚,那人便死了。”



    “而我,也多了个称呼——望门寡。那时候我觉得我的郎君至少该是一个善良又健康,又能知我心的男子。”



    “再后来,父亲死了,就向一颗大树倒了,我被李傕养在手心里,不知何时就会死去,那时候我便发誓,谁若是让我离开那个恶人的魔爪,谁就会是我的郎君。”



    “没想到,或许是老天开眼了吧,公子你出现了,带我离开了长安,那时候,我便告诉我自己,这就是我蔡琰的夫君了。来到南郑之后,到处都是夸赞公子的声音,有的说你善良,有的说你勇猛,有的说你多谋。”



    “慢慢的,就如同种子发芽一般,昭姬的心里就全是一个人的影子了。今日,又得见公子,才大胆的把这些话说了出来。”



    蔡琰说着,有些羞涩的把头埋进了张富的胸前。



    张富紧紧搂着蔡琰,什么话也没再多说,两人就这样依偎着,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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