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张富大军已到达葭萌关,杨昂、法正接着一起进入了关内。
葭萌关就是典型的古代战略要地了,一条大道通南北,大道两旁是军营。关内除了一个镇守府之外就只有军营了。
张富带着大军先到军营里扎下,又带着众将回了镇守府。日前府中乃是大将杨任居住,不过从得到张富为征南中郎将都督左军大营之后,知道其不久之后就会前来此地,于是早早就搬回了军营。
整个都督府也不大,除了一个议事的大堂之外,就只有两厢可以驻扎五百人左右的亲兵,还有一个小小的院子归张富居住。
张富进入后就命甘大带了五百人进驻了镇守府两厢,至于张任,则不住在此地。
张富带着一中将领回了府中,商议事情。
众人各自坐下后,张富才有机会仔细打量了一下位于左下首第一位上的文士,只见其一身白色儒袍,面容方正,二十来岁年纪规规矩矩的跪坐在那里。
法正,乃是三国时代真正顶级的谋士之一,也是刘备时代唯一位得封谥号的大臣。
刘备得西川后,大军出征必以法正为军师。法正亦是不负所望,数次大败曹魏,甚至计斩曹魏大将夏侯渊,又在数次交战之中逼迫曹操退出了汉中。
刘备进位汉中王之后,以法正为尚书令,足以见得其在刘备心中的地位,要知道曹操手下便是以荀彧为尚书令,这不仅要有本事,还需要得到信重。
法正在世时,总是诸葛亮总理后方内政,而法正则随军征讨,法正善出奇谋,随军征战上攻无不克。
刘备东征孙权失败之时,诸葛亮就曾说过:“若是法孝直还在,便能够制止主上东征;就算不能制止,若随行东征,一定不至大败而归。”而赤壁之战后,曹操也曾感叹过“若奉孝在,不使孤至此!”可见两人的才能。
两人都是一般天才,都善奇谋,都英年早逝,却是从来没有交过手,这一世却不一定了。
“伏龙凤雏二人得一可安天下,子初孝直若亡一人则汉室难兴。”张富前世每每想起这句话时,总是会想,若法正当初未曾英年早逝,汉室真的能兴起么?不过却从来没有的得到过答案,不过这一世,张富却无论如何都不会再让其从自己手中溜走了。
张富在看着法正的时候,法正同样在打量张富,说来也巧,两人虽然不是同年,相差却不到一岁。法正归于张鲁之后,也曾听说张富派人找过他,却不知为何?
张富看了半天,才开口道:
“孝直啊!你可是让我好找啊!没想到却在这里相见。”
法正闻言,道:
“其实某也挺疑惑的,说实话,某也没甚名气,自问从来未曾见过将军,却不知将军从何处得知某的,还派人到处打听某的消息?”
张富暗道,我可是千年之后的人,自然知道你这位蜀汉名臣了,不过这话也只能在心里说说。
“孝直难道忘记自己在槐里城中遇到过什么人了么?”
法正恍然大悟:原来是他。
只听张富接着说道:
“当初某前往长安,幸的贾诩先生相助,方才全身而退。当时我和先生算是一见如故,不过那时他为帝庭的尚书令,而我汉中连太守之位都还没得到,自然不敢邀请其来汉中相助。”
“那时候,我曾问他,这天下间谁可为我张富的谋主。先生说,天下大乱久矣,智谋之士多以有主。天下间真正还能作为一方谋主的不过两三人罢了,而第一个说的就是你法孝直了。”
法正闻言,道:
“先生谬赞了,孝直不过微末小智,哪敢得先生这般看重。”
张富却是笑道:
“我却不这般认为,就说眼前,阆中城中严颜邓芝二人可都不是易于之辈,城中人马又是我汉中兵马的三倍,但在先生面前,却是连出城都不敢了,这里边虽有伯文将军的功劳,但更多的却是因为先生你。”说完转身看向杨昂,道:
“将军,你说我说的是不是?”
杨昂有些羞愧的道:
“正是,若非孝直,恐怕我就真成了汉中的罪人了,这阆中城里的两人,可都不是等闲之辈。”
法正刚要说些什么又被张富打断道:
“孝直,这回咱们可就在一个锅里舀饭吃了,你也不必谦虚,我也知晓你的本事。因此我我只带了六千人来,巴郡却是至少也有五万大军,如何能夺下,可就全看你的本事了。”
法正闻言一怔,道:
“将军放心,此事某早有计较,不出十日,必破阆中城,到时只要再夺下安汉和江州城,其余各县,传檄可定也。”
张富闻言,道:
“孝直果然早有计较,不知可否仔细说说?”
法正回头看了看,却见整个大堂里只有他们三人,外加一个甘大。也知道都是信得过之人,于是说道:
“将军,数日前刘璝奉命前来巴郡押解庞羲回益州,而我大军又来到这里,想必阆中城里也早就得到了消息。邓芝也是聪明人,知道上命不可违,于是想出一个计策,借我汉中细作之手传出阆中大军将于三日之后离开,前往江州捉拿庞羲,想要诱我前去夺城,到时一举解除后患。于是我便准备将计就计,一举夺下整个阆中城。”
“哦?”
法正上前,在张富耳边说了计策,张富却皱了皱眉,道:“此举不是拿士卒的性命开玩笑么?”
法正又道:
“将军多虑了,不过是佯装攻城罢了,只要阆中大军一出现,就可以撤了,到时只需顺势就可拿下阆中城,否则这般坚城,若是强攻,即便其内部不和,恐怕最少也得死去几千士卒才能拿下来吧!”
张富这才点了点头,道:
“此事可行,只是阆中主将严颜勇猛,我军里并未可以匹敌之人,若是被其逃了回去,此事便是虎头蛇尾了啊!”
法正却是笑道:
“若是他不逃回去,那单凭刘璝怎么可能会是庞羲的对手呢?”
张富这才恍然,一切一切原来都在计划之中啊!
商议妥当,张富便安排来两人下去布置了,而他连续几天的赶路,也有些疲劳了,也就没再去军营,就在镇守府里休息了下来。
不过这时候,张富却在担心另外一件事,想来就这几日间,这件事就该完毕了吧,到时候,汉中便真能安稳下来了。而他自己也可以全力向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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