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各自落坐之后,命人上了些酒食。张富当先开口道:
“兴霸?你这新军练得如何了?到战场上可别掉链子啊!”
“主公放心就是。不过兵是好兵,却无大将。当初随某一起来此地练兵的五百弟兄全都安排了下去,统领一队。只是这些人本就只是寻常士兵,虽然算是精锐,但大字不识一个,武艺平常,统领一队已经是不易。”
“至于其上的屯、曲、部直至营都缺将领。如今整个新军大营,统兵者太少了。既然主公来到了这里,那这个麻烦,就请主公帮忙解决吧!”
“你啊!真以为我是神仙么?十万大军的将领,让我上哪里找去?”说完狠狠的瞪了甘宁一眼,见后者无所谓的“嘿嘿”一笑,无奈转头转头对阎圃说道:
“先生,您看此事如何是好?”
阎圃想了一下,道:
“少主,古今练新军不过两种办法,一是从新兵中提拔,二是从老兵里借调。就看少主属意何种了?”
张富却是摇了摇头,道:
“先生,眼下大战在即,若从新军中提拔,恐怕耗时良久;若从老兵里抽调,怕会影响其战力。皆不可取。”
“那少主的意思是?”阎圃有些不解。
张富道:
“不如从外求良将,内选良才,双管齐下,定能妥善处理此事。”
“哦?少主此言何解?”两人都是疑惑的看着张富。
张富笑了笑,开口道:
“当初曹孟德一纸招贤令,得无数良将尽往投之。我欲学其之术,张榜招贤,若真有大才者,可为将。”
“另外,军中新兵十万,多是来自于关中的百姓。天子治下总有些识文断字之士,武艺出众者也该有不少。何不取识字者为文书,武艺高强者为将领,二者配合,便可统领一营了。”
二人闻言,低头想了许久,阎圃开口道:
“如今之势,此事可为。不过具体该如何行事?”
张富答道:
“招贤之事等富回到南郑禀明父亲之后,请其以右将军府之名行事妥当。到时还可遣使赴关东、荆州、蜀中等地拜会有才名之人,邀请到汉中为官。此事容后再说。”
“至于军中选拔之事,就交给兴霸了,恰好也让我和大人一起见见兴霸的十万大军。”
“诺。”甘宁先是答应了下来,又问道:
“主公,具体该如何行事?”
张富笑道:
“你可真是个榆木脑袋。你自可派人通告各营,将其中文士集中起来不久行了,这东西可做不得假。不过得小心一些其他诸侯手下的细作。”
“至于武将,军中还有比比试武艺更有说服力的吗?”
“只是,这么多人,一时之间,如何能分出胜负?”甘宁继续追问道。
张富却是早有准备,道:
“兴霸可令各队,分别比试,举一人于人中;各营再比,选三五人出来,这些人到时皆可为将,统领一曲或是一部;到时这些人又于大军之前比试,排名靠前者便可着其统领一营了。如此,三五日间,军中将官之事不久处理妥当了么?”
甘宁大喜,道:
“多谢主公!”
张富还是觉得筹备书院之事尽早开始的,最好开办一科培养将领,否则,将来地盘越来越大,士卒越来越多,这个问题就会越来越大。
三人喝了一回酒,张富尽说巴郡之战,阎圃颇为佩服,甘宁却是扼腕叹息,这般大战就让自己给错过了。
张富看着好笑,道:
“兴霸,让你攻打巴郡,也太大材小用了些。蜀中之将,无一人是你的对手。此番谋算凉州却是不同,那凉州刺史马腾之子马超和大将庞德皆是武艺高强之辈,可为兴霸之敌也。”
甘宁闻言,不屑道:
“黄口小儿,无名下将。何敢称吾之敌手?”
张富脸色一沉,微怒道:
“兴霸何目中无人耶?前番凉州消息传来,公明在马超手下,不过二十合,就败走。我虽然不是大将,却也知公明的本事,虽不如汝,却也相差不多。汝何敢小觑他人?”
甘宁见张富发怒,不敢说话,旁边阎圃见了,赶忙劝道:
“少主息怒,甘将军也不过就这一说罢了。其领兵之才,少主亦知,此言非小觑他人,不过自信过人罢了。”
张富微微叹了口气,道:
“兴霸,你的本事,我自然知道。不过为将者,身上系着全军将士的性命,绝不可妄自尊大。此番凉州之战,你为主将,手下士卒七八万人,若是因你一时大意枉送了他们性命,可就万死莫赎了。”
甘宁见张富脸色缓和了下来,赶忙开口道:
“主公,某知错了。今日起,绝不会小看任何一个对手,主公放心就是。”
“那就好,此番你出征凉州,文和先生为你军师。你二人当初便是一起镇守长安,一战威震天下。他的本事想必你也知道,大军出征之后,诸事须得征求其意见,方可行事,绝不可意气用事。时刻记住,此一战,关乎汉中的命运,必须漂漂亮亮的将凉州拿下来。”
“诺,主公放心。”
三人又喝了一轮酒,张富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道:
“兴霸,说来我有一件私事需要拜托于你。”
“主公吩咐就是。”甘宁脸色一喜,道。私事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办的。
张富笑了笑,道:
“我在南郑城里,收了一个小兄弟。今年刚满六岁,正是习武的年龄。想要和我学武,不过我的本事你也知道,那里教得了人啊!此事等你回南郑之后就帮我吧!”
甘宁脸色有些凝重,道:
“却不知主公义弟根骨如何?”
张富也知道武人收徒可不像文士一般,讲究许多东西的,依旧笑着说道:
“兴霸放心就是,甘大说其根骨比自己要好得多的,想来能和你学些本事。”
“那就好,等某从西凉回来,主公就让他来和某习武吧!正好某在南充也收了一个徒弟,两人一起教了。”
“哦?兴霸也收了徒弟?”张富大为好奇。
“正是,当初某来汉中招兵之时,那小子也来投军,不过才十二三岁年纪,学了些庄家把式,竟能放到某的亲卫。某爱其才,却又因军规不能让其从军,便想了个折中的办法,让他拜某为师,将其带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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