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李异身后转出一校尉来,一矛将李异刺落马下,大喝道:
“李异叛主,某已杀之,诸军随某家杀出去。”三千骑兵听得,纷纷跟在其后,一齐奋力向着城外杀出,但那还来得及,不知有多少兵马将他们围困了起来。
“困兽之斗。”汉中大军之中,孟达冷笑了一声,率大军杀上,不足半个时辰的功夫,三千骑兵便被消灭殆尽,并无一人降。
“都是好汉子,收敛尸骨,厚葬!”张任吩咐了一句,带着手下士卒上了城头,看着被挡在城下的吴懿军步卒,大喝道:
“贼将奸计,已被吾识破。汝等还是退去吧,告诉吴懿,若想取安汉,便带大军来攻,莫施这般小手段,平白吾看轻了他。”
下方领军的吴班闻言,顿时大怒,狠狠的将手中长枪掷于马下,却没多说什么,回头道“撤”,心中早已将李异祖宗十代问候了个遍。
次日,吴懿将大营前移二十里,亲自带了大军来攻城。九万余大军兵分两路,攻西门和南门。战事颇为激烈,双方皆有损伤。不过攻城之战,明显守城一方会占不少便宜,损伤要比吴懿军少上不少。
一连数日,吴懿皆带兵攻城,似乎并未将死伤放在心上。这一日,有人献上掘土入城之计,却不想法正早有所料,在城墙之后装了大缸,放满了水,日夜派人守着,下方一有动静,便被察觉了。命人放烟于密道之中,前来偷袭的数百士卒死伤大半。
又有人献上垒土之计,即命将士将土块垒于城下,慢慢堆上城头,则城外士卒可一马平川进入城中。但此计又被法正识破,每每吴懿军开始垒土,城中就有骑兵杀出破坏,土堆没垒起来,放到损伤不少兵马。
如此,半月过去,吴懿军又损伤万余人,安汉城依然稳如泰山。
……
“主公来巴郡了!”这一日,有信使从阆中城来,将密信送上。张任连忙遣人寻了法正和孟达,三人便在城头回合,看着城下攻城的大军。
“某说着吴懿怎的也不着急,就这般不急不躁的攻城,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张任笑了一声,“真是打的好主意,看来这益州之地也有能人啊!只是可惜了啊!”
原来,吴懿开始率大军攻城之时,屯兵梓潼的大将严颜亦大军攻打阆中城,只是也如同吴懿一般,并不像想一举夺城的样子。
直到两日之前,益州小将张翼忽然率了千兵马出现在了葭萌关外。这千兵马却是与众不同,皆是蛮族,并不走官道,一路从深山老林中过,欲偷袭葭萌关,断巴郡的汉中军的后路。
而此时驻守在葭萌关的正是汉中大将杨柏,手下只有两千人,根本没想到益州兵马会绕过阆中攻打葭萌关,甚至连关门都还未关上,就被冲入了关内。
葭萌关守将杨柏这时候正在府中休息,听得部下来报,自是又惊又怒,连忙整合士卒欲将入城的敌军赶出去,但那还来得及,益州大军已经尽数冲入了关内,岂是区区两千人可敌的,没一会便被冲散。
“将军,咱们撤吧!”一名心腹部下道。
“撤,撤什么撤。除非某死了,否则绝不让葭萌关在某的手中丢掉。”杨柏虽然不是绝顶聪明之人,但基本的道理还是明白的,自己的族人、亲人全部都在汉中,自己的兄长也在主公麾下为官。
这葭萌关地位无比重要,若是自己不战而逃,就这般将此关拱手让人,即便能逃走,下场也绝对好不到哪里去,甚至还会牵连到自己的兄长和家族。
况且,张富的本事他是知晓的,他可不认为区区一个刘璋会是张富的对手,因此,部下一说撤,杨柏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打定了主意,杨柏便开始收拢残兵,依仗着关内的房屋开始对抗前来偷袭的益州兵。但到底兵少,益州将领张翼也不是易于之辈,没用多少时辰,便将杨柏残兵困在了城主府中。
杨柏自知必死,也不愿降。领着残兵冲了出来,欲与敌军拼死一搏,但明显低估了小将张翼的本事,被其一枪此落马下,命士卒绑了。
就在张翼刚刚拿下葭萌关之时,张富亦领着兵马来到,见关城被夺,自是大怒不已,急命攻打,城中还有部分未曾被剿灭殆尽的士卒见自家军马至,又一齐奋力对抗,里应外合之下,益州兵抵挡不住,只得撤出了葭萌关。张富复夺关卡,又兼兵少,也不去追。大将杨柏被缚于府中,未曾被带走,又被救下。
张富将五千兵马交给杨柏,任然命其守关,自己只带了张郃并亲卫两千人前往阆中。
“还真是险啊!”法正有些心有余悸的道。若是葭萌关真被益州军占下,稳住了阵脚,依此险关据守,汉中军若想夺回,之上也得用上数万大军攻打数月才有可能。而这种时候,哪来那么多兵马可用。
张任和孟达闻言皆是是点了点头。法正接着道:
“将军,既然眼下益州军的谋划已经破裂,恐怕这吴懿就该全力攻城了,接下来的日子可就不会太好过了啊!”
张任闻言,大笑一声,道:
“区区吴懿,又能奈我何?况且如今主公已至,吾军心定矣!吴懿便是再多一倍兵马,某亦让其折戟在这安汉城下。”
“子度将军,汝守南门,吾自守西门,军师可居中调度,绝不可让一名益州贼子入城。”
“诺。”两人赶忙应下。
次日,吴懿果然派遣大军猛攻城门,数万大军分成十余队,在各营校尉的带领之下,开始安汉西门。另一路,亦是数万大军攻打南门,吴班亲自带队。
不过城中早已经准备妥当了,无论是东门还是南门,皆严防死守,并未给益州大军任何机会。大战一日,各有死伤,益州兵退去。
如此,一连数日,益州兵马攻城不歇,两家死伤皆重,安汉城却是牢牢被汉中军给守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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