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堂中,众人都已经坐定,张富自然坐在了上首位,左下第一位却是马腾,他虽然去职,却是在场资历最深之人,张富便将其安排在了左下第一位,其下是汉中主薄徐庶,接着便是汉中大小文官,各县县令。右下首却以骁将郭淮为首,其后是马超、张郃、邓芝、马岱等各路将领。
一时间文武汇聚,张富在台上见得,自然便产生了一种难以言表的豪情,这却是驱使着每一个诸侯霸主,争夺天下的动力。当先端起了酒杯,大声道:
“前番汉、巴二郡有宵小来犯,辛得诸位之力,方才一举退去来犯之敌,今日某在此多谢诸位。”说完,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下方众文武见了,亦是干了杯中之酒,“多谢少主!”
“大战能胜,诸位劳苦功高,军中将士皆有封赏,元直。”
“臣在!”
“军中将士与战死之士的封赏和抚恤可曾拟定?”
徐庶站起身来,从怀中摸出一份帛书来,上前两步,交给了张富道:
“主公,所有封赏抚恤之事已尽数在其中。”张富接过,微微一览,见其上上至各方将领,下至阵前小卒,都有所考虑,暗道徐庶办事细心。
“就如此罢,元直,你亲自来办此事,不可有一丝一毫的失误。”
“诺。”徐庶退回了位置上。张富又转头看向马超道:
“孟起将军星夜赶来巴郡助战,助我打退大敌,功劳甚大,加为扬武将军、领护羌校尉,即日领军回陇西,继续训练骑兵,防备韩遂逆贼与羌人作乱。”
“诺。”马超脸上转过一丝喜色,慨然应诺。
“伯济。”
“末将在!”郭淮出列,张富看向这个三足鼎立之后曹魏的顶梁支柱,若非自己,这时候或许还在平原任郡丞呢,但如今却已经在汉中为一方大将。经此一战,以寡敌众,反大胜荆州名将王威,在天下间都算是渐渐有了些名声。
“郭氏麒麟儿,一朝出而震慑群雄,房陵一战,打得好啊!今以你为汉中郡尉,领护卫将军,继续领军镇守上庸。刘表此番大动作,虽然徒劳无功,荆州底蕴还在。而宛城张绣,亦是天下有数的名将,不可小觑。你驻守于边境,当小心防备。”
“诺,少主放心就是。”郭淮应诺退下。
“儁乂将军。”
“末将在!”张郃出列,脸上并无任何表情,说来,在场诸位将军,若只论功绩,当以其为首。但其一直便算是河北之将,只是袁熙借给张富帮其练兵罢了。张富眼珠子转动,却是在思量到底如何将这家伙收到自己麾下,总不能用那“绝户计”吧,若真用此计,张富过不了自己的这一关。说来,张富成婚至今已有一年有余,按说袁熙也应该派人来接回张郃才是啊,怎的却没有丝毫动静。四月中,河北曾办了一场大喜事,就是袁氏二子袁熙娶了中山巨商甄氏之女甄宓为妻,也曾派人请柬来到汉中,但那时候张富可不在南郑,张鲁派人前往送上了贺礼。却是丝毫没有提起张郃之事,似乎将其忘在了汉中。
张富不知道的是,张郃原本乃是冀州牧韩馥的部将,在大军中威望甚高。而原韩馥部属一直都为袁绍所忌惮,去年大将鞠义便被其找了个由头给杀了,而名臣荀谌亦被打发给了长子袁谭做幕僚,张郃被派给二子袁熙做护卫,如今张郃来了汉中一年,恐怕整个袁氏阵营里都没人能想起来他了。
“张将军自入汉中以来,训练新军,临阵斩将,统军夺旗,立有大功,非一时可尽言。今日富在此,在此恭请将军入我汉中之地,汉中虽小,但只要富一日不死,便有将军一席之地。”张富说完,起身恭恭敬敬的朝着张郃行了一礼。
张郃也不说话,众人皆看着他。良久,才见其有些古板的脸上露出些许笑容来,下拜道:
“末将张郃,拜见主公!”张富一怔,随即从台上跑了下来,扶着张郃的双手,道:
“儁乂将军,你可知我等这一日已经许久了,今日总算得偿所愿。”又看向众文武,道:“今日大喜,诸位共饮三杯!”
说完,早有亲卫送上酒杯来,连斟三杯,皆一饮而尽。下方徐庶却是笑道:
“主公,你却是不知,年前,张将军就已经将家眷都接到了南郑了。”
张富回头瞪了一眼徐庶,道:
“好你个元直,这般大事也敢瞒着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徐庶双手一摊,道:
“主公,这可怪不得某,某亦是不久之前至军中,才听申仪将军说起此事,那时您可是已经前往巴郡了。”
张富也不好怪罪于他,只得狠狠的瞪了其一眼,又转头看向身前的张郃,道:
“将军却是瞒得富好苦,说实话,当初与袁熙借下将军之时富也不过是抱着侥幸的心思罢了,毕竟将军这般大才,恐怕谁也不想错过吧!袁熙派了人来南郑却是丝毫未曾提起将军,我还有些纳闷呢,这袁二公子就这般大方,果然是好兄弟啊!不曾想将军却是已经有了主意,只是可怜富一直被瞒在鼓中。”说着,自己就笑了起来,众人亦是大笑。
又饮了一回酒,张富方才回到台上,道:
“我曾被天子封为平南将军,但这将军府却是一直如同虚设。今日既得儁乂,便委屈将军在府中做个副将吧!助我处置军中大小事务。另外,南郑大营兵马两分,待孟起将军回归西凉之后,城中便只剩下我这两千亲卫了。南郑虽在汉中腹心,但哪有郡城之地无军守卫的。吾意从上庸调回大军三千,从斜谷调回大军两千,又从各县抽调兵马五千,新募大军一万,凑齐两万之数,归儁乂统领训练,驻守于南郑,以应对各方战事,诸位以为如何?”
“主公英明!”“少主英明!”下方一片称赞,便是那一些被抽调了县兵的县令,心中虽然苦涩,但嘴上却表现的和占了大便宜一样。
“那就如此定了。儁乂便在南郑练兵,助我处置军中大事。”
“诺。”张郃应诺,倒是看得其余众将皆是羡慕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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