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少洵邪邪挑眉一笑,并不在意道“后宫女子多寂寥,让她们有点幻想,是她们的福气,不会泄露出去的。”
白贤妃看着燕少洵邪魅的样子,耳朵微微发热,转头吩咐“烟香,本宫交代你的事,做好了吗?”
“回娘娘,已经安排妥当,并没有起疑。”
白贤妃满意的点点头,看燕少洵疑惑的看过来,笑道“没什么,不过是一颗棋子。你最近要低调一些,别出风头,本宫看皇上的意思,怕是要立太子了。”
“母妃能估算,大概是那天吗?”
白贤妃已经琢磨过很多回,开口道“具体的本宫猜不到,不过有两个时间,比较可能。”
燕少洵好奇道“那两个时间?母妃是凭什么推出来的?直觉?还是?”
“当然不是直觉,四月十六是元皇后生辰,四月二十则是当初皇上迎娶元后的日子。皇上念旧,应该就是这两个日子。”
白贤妃这么多年,都把心思用在洪正帝身上,多少还是能揣摩出几分心思。
燕少洵盘算了一下,时间并不多了,问道“那尚衣局如何?开始做礼服了吗?有没有可能什么能推迟?”
“钦天监嘴严得很,尚衣局更打听不出来什么。五爪璃龙同四爪蟒袍,差别并不大。”
白贤妃是无意间,从司珍坊听说,尚衣局领了不少金银丝,还有黑曜石。
金银丝也不算什么,可只有黑曜石,是专门做璃龙眼睛,同五爪金龙一样。皇上的龙袍皆有定数,那就该是太子璃龙朝服。
燕少洵沉吟片刻道“母妃,你传信出去,让所有人可以上折子了。”
白贤妃大惊失色,怒斥道“燕少洵,你疯啦!皇上摆明要册立燕容凌为太子,就算你想争,也争不过啊!”
“我知道争不过,不过父皇需要有人扮演这个角色,我只是刚好合适而已。”
燕容凌并没有太过解释,白贤妃却愣住了,半晌才道“你的意思,是说皇上对燕容凌不放心?”
“非也,任何一个皇帝,都想玩平衡之术。就算他再相信燕容凌,也会让我在旁边作磨刀石,时不时敲打他。没有哪个皇帝,会在死前就移交权利,会一直带进棺材。”
对于这种帝王心术,燕少洵表示,没看过史书,还没有看过电视剧吗?《康熙王朝》、《雍正王朝》他可是看了好几遍,都是这个道理。
白贤妃对后宫勾心斗角熟练,可对前朝的事并不精通。琢磨片刻,觉得燕少洵所说很有道理。
“那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有人提出立太子,我再在刑部好好表现一番,表现出浓厚的兴趣。送上门去,让父皇玩弄于股掌之间。”
燕少洵自嘲一笑,并不介意自己被人当刀使。因为,谁也不知道,刀也是会砍人的。
又寒暄几句,临走之时,燕少洵还向烟香和沉香,各使了一记眼色,弄得两人小鹿乱撞。
而很快,苗疆之人就打听出,萧遥应该是太后娘娘,看上的孙女婿人选。
太后准备让他尚明珠公主,而且明珠郡主才同萧遥一起,从辽东回京,据说两人感情十分笃厚。
花夭夭按捺不住,咬牙对大长老道“让人传信,我要进宫!”
大长老让人拦住她,慢慢道“云娘,你说说这明珠公主到底怎么回事?以前只听说明珠郡主,怎么又变成公主?”
云娘简单介绍之后,大长老微微皱眉道“这样说起来,这明珠公主还是个宝贝疙瘩,摸不得,碰不起?”
“是,明珠公主是钟太后的掌上明珠,皇上也十分宠爱于她。还有勤国公府和冠文侯府,都是她的后盾。”
云娘心里一直在哆嗦,这京城贵女,就以顾芳华为首了。圣女如果要动手,那以钟太后的性子,还有钟、顾两家的势力,一定是不死不休。
花夭夭眼神冰凉,冷冷道“无论是谁,都不准抢我的萧遥,否则就是死!”
大长老陷入沉思,一会儿才道“云娘,去找人写帖子,明日圣女进宫拜见钟太后。”
“是,大长老。”
随即大长老又遣退其他人,附耳对花夭夭说了什么。后来云娘看见花夭夭出来时,脸上带笑,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前脚苗疆的帖子刚从驿站出来,很快叶十三就得到消息。
以花夭夭对萧遥的执着,明日花夭夭进宫,必然是为了萧遥。那拜访慈宁宫,就有点找茬的意思了。
“来人,备马!”
“是,少爷。”
叶十三的小厮叶真,也是姓叶,是他叶家村时的一个发小,如今来帮他。
叶霜正好端着碗银耳羹走进来,差点撞上叶十三,好奇道“大哥,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还要骑马,是去很远吗?”
“霜儿,没事,你就在家等我,最多半个时辰,我就回来。”
听叶十三说半个时辰就回,叶霜没有再多问。只是看着大哥急匆匆的背影,暗叹看来,只有另找机会对大哥说了。
叶十三骑马,快马加鞭很快就来到勤国公府。
门房进去通报,很快,就有人带他进去,来到钟子斌的房间。
钟子斌已无大碍,只是御医说他还需要静养,所以不让他起来活动,也不让他离开房间。
“叶十三,你怎么来了?出什么事了吗?”
钟子斌十分急切。
叶十三忙拱手道“不是,钟大哥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有点小事不放心,想来请钟小姐帮忙。”
“那没事儿,你说就是。”
燕十三这才把苗疆圣女花夭夭,明日要进宫的消息,告诉钟子斌。
“子斌,你也知道,苗疆圣女花夭夭对萧遥志在必得。所以我怕圣女会对明珠郡主不利,希望钟小姐也能进宫,保护明珠。”
钟子斌不假思索,重重点头“好!没问题。不过我怀疑,这圣女果真胆大包天到如此地步,敢对明珠不利?”
“人心难测,还是谨慎些得好。”
叶十三太不放心了,花夭夭这样身在高位之人,一般都容不下人,对什么事都志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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