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上的内容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刚刚的“碰瓷儿”过程录像。
画面很精准的定位在这位把自己扔出去那一瞬间。画面清晰,角度刁钻,甚至还能看到这家伙脸上的带着小小窃喜的微妙表情。
路远现在也很庆幸自己发现事情不对就第一时间开启了黑星0号的摄像功能,要不然面对这种业务极其熟练的碰瓷儿高手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现在不一样了,这东西就是铁证啊。如果路老师选择公布出去,那就是妥妥地吊销记者证的节奏……当然,前提是他要有记者证。
路远拿出手机后,周围的人群也开始有些松动,到了几个眼尖的看出屏幕上的内容时,就开始不由自主的后退了。
他们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操蛋,不过周围都是同行大家半斤两,也不会互相揭短。可要是被“苦主”录下来,那事情就很难办,虽然也可以卖惨博同情,但结果通常也不会太好。
路远需要的就是他们让开,也没想要把他们怎么样,毕竟混口饭吃不易,只要别惹到自己头上,他也不想做的太过。
“人圈儿”开始松动,陈初静也拉开几个挡路的家伙挤了进来。路远只是朝助理姐姐笑笑,两个人就沿着她开出的通路向人群外走去。
“唉,我的相机……”
刚刚还躺在地上卖惨的家伙见路远要走,也顾不得证据不证据了,就要拦住他索要赔偿。
路远见这货还不死心,只得无奈的摇摇头,再次掏出手机拨动了几下,将屏幕怼到那家伙的眼前。
这次的画面是他自己扔掉相机的角度,拍摄技术与之前那份录像同样高超。
“傻了?没见过全景摄像吧?”路远心里暗笑,直接将手机塞回口袋,转头就走,临走前还不忘丢下一句:
“你自己扔的,自己想办法吧。”
一句话说完,就在一群野记者惊恐的目光中带着助理姐姐扬长而去。
…………
离开机场坐上车,路远才从陈初静口中得知这两天国内网络上发生的事。
简而言之,就是他路某人被黑了!
短短一天,很多公知大v跳出来对他进行了全方位的人身攻击,针对各种角度、各种手段尽出,可以说无所不用其极。
就算像他们一样用脚后跟儿去想,路远也能猜到这是那群没完成目标的“豺狼”在恶心自己。
当然,其中也不乏一些连钱都拿不到的家伙,只是想碰瓷儿他路某人的热度。毕竟这次参展回来,路远和盘古科技未来一段时间必然又将在很长时间里占领电子版的大幅版面。
作为传媒大学的讲师、半个媒体人,路远对某些只会唱高调的“公知”和专门添乱的“公民记者”有很深的了解。这群人对西方那种只说不做的嘴炮政治饱含憧憬,发自内心的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能靠他们的一张嘴空谈治国。
已经被烙在历史耻辱柱上吊打的东林党,就是这种人的老祖宗。
问题是东林党这群人大多是官二代、土地主,人家坐着吃也够自己吃几辈子的。公知们就不一样了,他们要拿钱说话养活自己,至于钱哪来的?这个问题无关紧要。
说实话,路远这次出国前就想到了这次站到台前会引来媒体关注,也想到过非议会随之而来,可还是没想到风波会来的如此之快。
趁着搭车会学校的空闲,路远无聊的翻看几个著名公知发表的文章,觉得真是奇葩到爆炸。
在这群公知的思考模式里,他路某人就是个泯灭人性的钱串子。手握着尖端技术自己不用,也不公开出来造福世界,分明就是不顾全世界人民的死活,在待价而沽谋取更大的利益。
更有消息灵通人士爆料这次盘古科技参加ces时屡次与展会方发生冲突,并对此种不文明的行为进行强烈声讨。
路远翻了没多一会儿,哭笑不得的同时,也有一种无力感。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网络上的风气就变成这样了。总有那么些失败者对一切都看不惯,只会用复制粘贴声嘶力竭的声讨。还总是有些所谓自媒体站在浪头上带着节奏,似乎只要博得眼球,底线什么的都可以通通不要了。
有个对这种人的形容就很好,不是蠢就是坏。路远觉得这次黑自己的人真是两者都有。
无论怎么看,痕迹都太明显了,这应该就是那群对自己虎视眈眈的家伙作出的提前造势,积累“黑料”。先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上,虽然造不成什么伤害,但到了图穷匕见的时候,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就都可以作为历史黑料拿出来,当做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种事情很难办,现在的网友对网络新闻没什么甄别能力。只要拿出来一个几年前冠名某某网站某某编辑的某某新闻,很多人一查发现,诶?还真有!然后这些人就能把他当成信之不疑的铁证,根本不会考虑这种服务器一年租金都没有一千块的小网站有没有公信力。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这种屁话就是媒体从业者最大的敌人。
能写得出《登徒子好色赋》这种偷换概念、踩别人、捧自己的典型自媒体垃圾文的能是什么好人?在这种人品加持之下,其人所说的话还能有什么可信度吗?
不过这也侧面证明了路远的看法,谎话说了一万遍,就大概率会变成真理。
对这种情况路远也没什么太好的解决办法,毕竟你没什么时间与这些“吃这口饭”的人周旋。
简单考虑了一下,路远并没想出太好的解决办法,他所能想到的就是利用自己的专业能力开始敲代码,优化赌博ai的文字识别能力。
然后时间就到了第二天,起床比较晚的吃瓜群众们突然发现一场网络盛宴开始了。
微博上所有复制粘贴的谩骂和撰文抨击路远的文章下面都有幸得到了他“本人”的评论。
评论内容很单调,只有简单粗暴的三个字:“傻逼,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