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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古灵阁那两扇巨大的石门前站立着的迎宾侍者已经不再是以往的红衣妖精了,而是两个身穿燕尾服,戴着白手套的巫师。
科鲁兹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他对妖精这种贪婪成性的生物没有一点好感,此刻见到侍者变成了巫师,还以为是妖精雇佣了巫师来站大门,这种行为在他看来无疑是在以下犯上。
但科鲁兹并没有发作,他很清楚自己根本没本事去和妖精们争辩,所以果断的认怂了。
当然了,他自己并不愿意承认这是他怂了,他十分骄傲的将这种行为认作了是贵族的优雅,毕竟贵族是不会和奴隶一般见识的。
所以科鲁兹仰着头,一脸傲然的在两位侍者的恭送下进入了古灵阁。
而一进入古灵阁大厅,科鲁兹原本就皱着的眉头却皱的更紧了。
因为他发现不仅仅是门口的侍者被替换成了巫师,现在甚至就连大厅内清点各种宝石黄金的鉴定员以及柜台上的办事员也全都变成了巫师。
不仅如此,大厅内所有有关于妖精的元素全部消失,那些妖精们为了能高巫师一头所以设置的超高柜台已经恢复成了正常高度,那些由于妖精们的吝啬而不愿更换的昏暗油灯被换成了崭新明亮的魔法灯,外墙上也开了很多玻璃窗户。
这一切的改动使得整个古灵阁看上去变得焕然一新,一扫之前的阴森气氛,变得阳光了起来。
科鲁兹站在人来人往的崭新大厅内,显得对这些变化有些无所适从。
这时候一个侍者打扮的少年迎了上来,他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微笑,对科鲁兹说道
“先生,我有什么能帮到您的吗?”
“额……我是来取钱的。”
科鲁兹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看着眼前着风度翩翩举手投足间散发着强烈自信气息的少年,说话竟然都有些结巴了。
而少年见他这般,脸上的笑容并没有任何变化,说道
“请跟我来吧,先生,存取款的柜台在这边。您来的正是时候,要是再晚一些等到了临近中午的时候可就要排队了。”
说话间,少年侍者便将科鲁兹引至了一个柜台,随后拉开了柜台前的一张软椅,让科鲁兹做了进去。
科鲁兹挪了挪屁股,感觉到下面传来的柔软感觉,心情稍稍好了一些。
他扭头看去,便见柜台后面站着的是一位样貌靓丽的年轻女性,她挺直着身子,这使得她那被制服包裹着的火热身材尽显无疑。
最重要的是,和那位少年侍者一样,她的脸上也挂着那和煦的微笑。
这一切的一切让科鲁兹脸上同样也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一抹笑容。
紧接着,还没等科鲁兹开口,那少年侍者便已经将科鲁兹取款的要求告知了那位女办事员。
那女办事员干事也利落,语气柔和的向科鲁兹索要了身份证明和魔法签名后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取款记录,最后双手捧着一小袋金加隆递给了科鲁兹。
期间那少年侍者还为科鲁兹端来了一杯冰水。
此刻的科鲁兹已经笑得快合不拢嘴了,这简直是他最愉快的一次取款经历,以往的那些妖精面对他这种来取钱的客人从来不会有好脸色,就好像他是在勒索那些妖精一样。
科鲁兹大笑,拍着身边少年侍者的肩膀说道
“实在是太优秀了!我猜你们一定是从哪个大家族里出来,到古灵阁体验生活的吧?”
说完科鲁兹又一次扬起了头,脸上洋溢着笃定的神采。
而那少年却是和柜台后的女人对视了一眼,随后挑了挑眉毛说道
“很抱歉,这位先生,我们不是纯血巫师,我的父亲和母亲都是普通人,也就是你们口中的麻瓜。”
“额……这怎么可能!”科鲁兹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就惊叫了出来,“你们这么优秀的年轻人怎么可能是泥……”
“嘘!”
科鲁兹话还没说完,那少年侍者便做了个禁声的手势阻止了他,随后用一种危险的目光打量着他说道
“先生,我劝您不要说那个词。根据伟大的麦克汤利部长最新颁布的法令,那个词已经成为了禁词。如果您在我们面前说出了那个词,那么您可能就要被抓去阿兹卡班了。”
科鲁兹不说话了,他呆呆的望着那少年少女,脸上的表情略显错愕。
因为他发现,那少年少女此刻脸上的和煦笑容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隐隐带着傲然和鄙视的冷漠。
不仅如此,由于他刚刚的声音过大,其他柜台上的人也已经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此刻正用着和那少年少女同样的危险目光在看着他,甚至于,科鲁兹还看到一个衣装破烂,一看就是个泥巴种的老巫婆正在手指着他跟大厅内的安保人员说着什么。
这一切的一切让他背脊发凉!
他一把抓起了柜台上的钱袋子,扭头便逃也似的跑出了古灵阁,在确保身后没有人追出来后才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一边缓和着呼吸一边小心翼翼的扶贫自己那为数不多的头发。
直到此时他还有些不敢相信那两个少年少女竟然会是泥巴种!
这太不可思议了!
他们的行为举止简直要比科鲁兹自己这个老牌纯血贵族还要有贵族风度!
感叹了一番世界真奇妙后科鲁兹便再次踏上了前往咖啡厅的旅程,虽然之前发生了那样令他不愉快的事,但贵族日还是要过的。
而由于之前在古灵阁的经历,科鲁兹走在路上了时候也对两边的店铺多加关注了起来。
不看不知道,这一看科鲁兹就被吓了一跳。
只见此时对角巷两边的店铺也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往日里那种奇形怪状的店铺造型已经全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排排揉和了奇幻色彩和现代化气息的怪异建筑,这令科鲁兹新生厌恶,他讨厌那种现代化的建筑风格,用他的话来说,这种麻瓜建筑丑爆了!
科鲁兹使劲揉搓了一下自己的双眼,好让自己忘掉刚才那令人心生厌烦的一幕,随后加速朝着自己的既定目标走去。
但他再一次失望了。
他往里经常去的那家只做纯血巫师生意的咖啡厅此刻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家烤肉餐厅。
他们的厨房是开放式,透过橱窗科鲁兹可以清晰的看到里面头戴厨师帽的年轻厨师正用喷着火的魔杖熟练制作着烤肉,而在他们店内的生意也十分火爆,客人们甚至排队都排到了店外面。
烤肉的香味不断从敞开的店门内传来,科鲁兹本能的咽了口口水,但却丝毫没有要进店的意思。
因为这和他纯血贵族的身份不符!
大街上,科鲁兹脸色煞白的呆立着。
看着周围不断来往的人流已经各个店家在门前举办活动的热闹景象,科鲁兹的大脑内不禁出现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难道说……时代已经变了?’
……
古灵阁顶层的钟楼内,麦克正透过巨大的茶色玻璃注视着下方热闹的街道。
一只乌黑的渡鸦落在了他面前,扭着头,好奇的打量着这个突然出现在它家中的不速之客。
它的出现也引起了麦克的注意,麦克微笑的伸出了手,想要去抚摸渡鸦那光洁的羽毛。
见状渡鸦眼中闪过了一阵微光,这聪明的小家伙很清楚麦克要做什么,它生活在对角巷已经很久了,经常会有人一些人想摸它。
当然,那些人在摸它之前一般都会拿出些食物贿赂它,有时是一些面包屑,有时是半条烤鱼。
而眼下麦克竟然想白嫖!
这自然是不被允许的!
于是渡鸦微微扬起了头,顺便等待那只手再靠近一些就给眼前这不识相的没毛猴子来上一下!
然而还没等它发动攻击,它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身子一下子僵住了,随后那只大手就抓住了它,并把它抱进了怀里慢慢抚摸了起来。
这只渡鸦很肥,麦克摸起来很舒服。
他一边摸一边继续打量着下方的对角巷,眼角的笑意变得更加浓郁了几分。
正如他所预料的那般,麻瓜巫师群体是有潜力的,尤其是那些曾经在麻瓜世界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的麻瓜巫师。
这些家伙既拥有巫师的力量,也拥有开阔的思维和聪明的大脑。
在麦克解开了束缚在麻瓜巫师身上的所料之后,他们很自然的就涌入了巫师界的各行各业,便逐渐开始发光发热。
首先起到效果的就是商业。
以往的嘤国巫师界习惯性的看不起一切麻瓜制品,认为那些是属于低贱者泥巴种的东西,不屑于去制造和使用。
但有些麻瓜制品是真的好用,最经典的就是食物和衣服。
巫师们渴求这些东西,但却不愿意从麻瓜世界获取。
怎么办呢?
答案是去法国这样的开放国家购买巫师制作的仿制品,这样既满足了他们对巫师制造的优越感,又能让他们使用上好用的麻瓜造物。
但问题就在于,这些东西在法国卖的很贵。
而在麦克上台颁布了一系列法令后,那些聪明的巫师就抓住了这个机会,开始将各种麻瓜世界的东西稍加改进搬运回了对角巷。
不出意外的,这些廉价又好用的东西爆了!嘤国魔法界的经济也奇迹般的在战后快速恢复了过来。
就比如之前那个烤肉店,那实际上就是个普通的美式bbq烤肉店,人家那手艺糟糕的麦克压根就吃不下,但就是因为厨师是巫师,还将魔咒融入进了烤肉的制作工艺当中去,于是就成为了对角巷上的爆款餐厅。
所以说,有时候消费者的心思,你是真摸不透啊!
这还只是商业上的反馈,随着日子一点一滴慢慢过去,麦克相信以后在其他地方还会有更多的惊喜在等待着他。
毕竟巫师社会最宝贵的资源就是人才,以往麻瓜巫师这一群体都被魔法部愚蠢封印了,现在一下子重新投入到社会当中来,自然能引起很大的反馈。
这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特殊人口福利了。
感叹了一番,麦克放开了怀里的渡鸦,准备回魔法部继续工作。
那只倒霉的渡鸦一脱离麦克的怀抱就发现自己的身子又能动弹了,它惊恐的飞到了不远处的巨大指针之上,大声朝麦克鸣叫着。
而麦克则是理都没有理他,手中魔杖轻轻一挥,整个人便化作了一道残影消失在了钟楼内,只留下那只一脸懵比的渡鸦。
同一时间,唐克斯正躺坐在一张木制的摇椅上。
虽说是夏天,但唐克斯却依旧穿着长款的软毛睡衣,肚子上还盖着一条茶色的毯子。
望着那毯子唐克斯深深的叹了口气,脸上尽是无奈。
她也不想搞得这么变扭,但这却是卢平要求的。
而卢平这么做的理由也很简单,那就是唐克斯怀孕了。
这是他前不久才知道的事情,当时卢平都要乐疯了,田里种着的蔬果也不管了,整天就围着唐克斯打转,深怕唐克斯冷了或是饿了。
有时候唐克斯半夜半个身,她自己没醒卢平就会被精心,然后一脸恐慌的看着唐克斯,直到确认唐克斯没事后才会重新睡下。
唐克斯承认卢平那过分关心的举动的确让她感到了一些不适。
但她很理解卢平的行为,毕竟他是一个狼人,狼人和普通巫师生下来的孩子大概率还会是狼人,只有极小的概率才会是正常人。
这令卢平很担心,也很愧疚。
同时唐克斯其实也很享受卢平无微不至的照顾,这让她充分感受到了卢平对她的爱。
回想着卢平在照顾她的过程中出的那些丑,和他那笨拙的动作,唐克斯一边温柔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一边脸上也流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她那颜色不断变化的头发更是直接变成了柔和的粉红色。
而就在唐克斯还沉浸在幸福当中时,在阳光房外的客厅里,卢平和布莱克两个男人则是愁眉苦脸的坐在了已经被熄灭了的壁炉前,久久不语。chate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