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在那座破旧宫殿里,他已经确认,自己身上所有物品莫名消失了,只剩下自身这套穿了一周还未洗的浅蓝色西装。
“哎大哥,别啊,干嘛给我铐手铐啊,我不认识你们啊,别这么用力,很痛的。”白木阳从刚才的幻想中回神,赶忙询问道。
他扭头扫了一眼,发现抓他的其中一个是刚才紧盯着自己的灰袍中年男子,另外一个同样身穿灰袍,但是较为年轻。
心有不解,这两人啥也不问上来就给他带铐子,真是莫名其妙。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强制事件?
“头,没抓错人吧。”青年灰袍男子面带疑问看向中年灰袍男子。
“不会错,穿灰袍的中年人说着拿出口袋里一张皱皱巴巴的通缉令,“看吧,反叛军少将,白木阳。
身穿奇怪的浅蓝色服装,身高中等,五官清秀,右眼角有一颗痣,其中画像和描述都于本人吻合,应该不会错。”
迷糊状态的白木阳低头瞄了一眼通缉令。
我---悬赏金额三百枚金币?自己这么值钱?
还有那幅画像,也太丑了吧!明明自己很帅,结果五官清秀?
还有反叛军少将是什么鬼?
反叛军?这可是妥妥的反派啊。情况有点糟糕,自己就算不是正义的化身,也不能成为反派人物吧。
收回思绪,他旋即明白,自己这是摊上大事了。
与此同时他停住了被推力产生惯性而移动的双脚,然后弱弱的问道:“帅哥,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青年灰袍男子不耐烦回道:“你自己犯的什么罪自己心里没点数吗,这可是死罪,还有什么商量的余地,反派一般都是死于话多,你最好闭嘴。
不要做无谓的抵抗,好好配合我们去一个地方,少受皮肉之苦。”
我去这哥们说话语气怎么像地球新世纪暴躁老哥说话的方式。
白木阳不敢相信的看了一眼青年灰袍男子。
看着自己正在被这两人推行,他使劲蹬住用规则石块铺成的台阶,带着生气的口吻斥责道:“别推我,我自己会走。”
“哎啊喂”一道海豚音响起,“你们要带我去哪里,别架着我啊,我自己有腿,快放我开我,我尼玛还一头雾水呢,能不能停下来听我解释啊。”白木阳手脚并用,空中胡乱飞舞,面容凝重担心道。
没有回应,他赶忙更换语气祈求道:
“喂,好汉,我不是白木阳,你们应该认错人了。
求求你们把我放了吧。
你们是不是为了赏金才抓的我,如果那样的话就好办了。
我在附近藏了一千枚金币,只要你们放了我,我带你们去取。”
白木阳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他心里清楚,自己哪里有什么狗屁金币,一枚都没有。
为了不让事情变的糟糕,他随便编的。如果能让他们感兴趣,说不定就能找到逃跑的机会。
死马当活马医,如果自己不主动寻求机会,鬼知道他们把自己带到哪里去,如果送到官方那里去,就单单凭反叛军这一条指定完蛋,更别说所谓的少将了。
在地球要是反派军被抓住,没立马赏颗子弹就谢天谢地了。
青年灰袍男子听到一千枚金币的时候双眼放光,朝着中年灰袍男子使了个眼神,那个意思好像是在说一千枚金币不要白不要啊。
中年男子大概明白青年人内心所想,狠狠瞪一眼,随即加快了脚步,急于将这个烫手山芋扔出。
白木阳也瞧出了大概,这不是钱能解决的事,他心里一凉本能喊道:
“救命,杀人啦,快来人救我,他们抓错人了。”他越喊越着急,越着急喊的越快。
一股凉风吹过,嘴一张,风灌了进去,尽然被呛的咳嗽起来。
青年灰袍男子略带嫌弃的看了一眼挣扎的白木阳,疑惑不解的挠了挠头道:“头,你确定没有抓错人?
我怎么感觉怪怪的,他嘴里胡说八道些什么啊。
反叛军少将这种大人物怎么这幅德行。”
在青年灰袍男子的心里,反派军少将这种人物应该是铁骨铮铮,不求饶,话很少的高大形象,没成想眼前这小子,颠覆了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少将形象。
果然年纪轻轻成为少将,水分极大。
“小子,你还嫩,这个白木阳,听闻实力非常强劲,不但是武道高手,还是魔法师。
杀人不眨眼,很是凶狠,人称杀人狂魔。
我曾听说他在一家酒馆和一位酒友吵了起来,结果第二天这家伙把人全家都给杀了。
灰袍中年男子说话间一拳打到白木阳肚子上,只见白木阳龇牙咧嘴,翻起白眼,他继续叮嘱道,“你也看见了,这家伙不经揍,一拳下去就翻白眼。
听上头讲,他最近精神错乱,可能中了黑魔法,时好时坏。咱们抓紧交差,万一他恢复过来,咱两连人家一根手指头都打不过。”
青年男子听完浑身打了个冷颤,打起精神,提高了防备。
白木阳听的一头雾水,一脸懵逼,他还未走出刚才疼痛阴影,没想到灰袍中年人语出惊人,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杀人狂魔?杀了别人全家?
自己有这么狠?
他不敢想象自己在这个世界到底是一个怎样的恶棍
街头的行人来来往往,热闹纷纷,人们并没有过多关注白木阳的呼喊,似乎这种事情经常发生。
有人只是抬头看一下,在无其他动作。
有人只是略微叹息,扭头离开。
有人瞥了一眼,幸灾乐祸。
有人面容凝重,想要上前,却被旁边的妻子拉住。
风依旧呼呼的吹着,三人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不远处。
某个阴暗的地下室
这里的墙壁由规则的石块漆成,墙上挂着几盏壁灯,壁灯的玻璃罩内放着能发光的石头。
地下室入口右侧摆着一张木质桌子,桌面上放着一些木制用具,刀具,五花八门。
桌子正前方,还有一个铁质炉子,里面放有一把烧红铁钳子。
铁质炉子左侧是一把铁皮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个年龄二十岁出头,一头短发的青年男子,他的脚和手被镶嵌椅内的环形铁铐铐着。
聋啦着脑袋,左眼肿的已经无法睁开,嘴角不时流着鲜血。脸部青一块紫一块,原本光鲜的浅蓝色西装已经破烂不堪。
忽地他抬起头,睁开的右眼惊恐不定,浑身发抖颤栗,视线慢慢移到地下室入口处。
哒哒哒,脚步声由远及近,一个灰袍老者走进地下室,他须发皆白,左眼紧闭,附近有灼伤的痕迹,手拿一个笔记本,一支羽毛笔。
“你是白木阳,反派军少将?”老者走到白木一身旁面带微笑和蔼开口问道。
白木阳瞥了一眼,强挤出笑容无奈道:
“我已经回答了无数遍,我真的不是,我不是,你们抓错人了。”说完他视线上移露出一副无辜可怜的模样看向灰袍老者。
灰袍老者面带惊讶,皱起眉头,他摊开笔记本,拿起羽毛笔写道:“他明明就是反派军少将白木阳,这点我最清楚不过了,我曾经和他并肩战斗过。可他为什么不承认,这完全不像他,难道他真的中了黑魔法,失忆了???
他怎么可能中了黑魔法,他实力恐怖如斯,不可能中黑魔法。”
灰袍老者写完合起笔记本,顺手拿起烧的红彤彤的铁钳子,直接按到白木阳右胸口。
紧跟着一道杀猪般的叫声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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