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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六,天蚕蛊毒
    虎啸过后,那只豹子又叫了一声。



    “是蒙多王爷,他回来了!”银儿高兴地叫了起来。



    “我叔来了?”蒙多懿德惊喜地问,“婶子可不可以让我们到你的洞府里一聚啊!”



    “当然可以!”银儿有些着急地说,“我们走吧!时间久了他会担心的呢!”



    大家立即出发,往五毒山银儿的洞府走去。



    且说司马相如在夜郎王宫里住了几天,等到夜郎王室给陈立和蒙多溢岚举行了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后,准备着过两天就要前往越国。



    夜里,他和卓文君都睡不着,夫妻俩就倚靠着床头说些闲话。



    “司马郎君啊!”两人谈到蒙多王爷和青草的事时卓文君叹了口气,“都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次来夜郎,还真的颠覆了我的认知了呢!”



    “哦——”司马相如一听就来了兴趣,“你具体说说!”



    “旧时读《诗三百》,总以为那首写狐狸的诗很美,很为女主人公有这样关心自己的男士而感动,现在觉得,脱离了大爱的个人情感是多么的狭隘啊!”



    “你说的是《诗三百》中的那一首?”



    “有狐绥绥,在彼淇梁。心之忧矣,之子无裳。有狐绥绥,在彼淇厉。心之忧矣,之子无带。有狐绥绥,在彼淇侧。心之忧矣,之子无服。”



    “哦,”司马相如说,“这里写的是一个猎人与狐谋皮的过程,重章叠句的反复铺陈,表现了抒情主人公对……对自己心上人的关爱!”



    “是啊!”卓文君感叹道,“诗歌的立意很美,却忽略了猎狐这件事的血腥和暴虐,这是在把自己刀幸福凌驾在其他生物的死亡之上。我们开始进入夜郎时,蒙多王爷在金鼎山布设埋伏,撒豆兵,没想到这样的人心里包藏着大爱!比较起自以为是的所谓爱情,我更喜欢这种原始的淳朴和善良。”



    “是的,”司马相如说,“难怪陈立会向我吐露心声说:随我出使的任务完成后他就不再回去了,要留下来接任北方大城的王爷呢!”



    “这样也好……”卓文君正要说什么,却听到头顶的瓦梁上有咔嚓咔嚓的声响,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司马相如跳跃起来,唰的一声抽出了挂在板壁上的宝剑,护住了卓文君。



    屋脊上的咔嚓声远去,听得出是两个人在相互追逐。



    这时有人在敲门。



    “哪哪个?”司马相如有些紧张地问。



    “司马先生不要慌,”门外是滇国将领庄严的声音,“我们滇王妃刚刚生了,奸臣范文杰却派人来行刺,被我们抓了一个,还有一个跑掉了。”



    “哦,”司马相如打开房门时,庄严已经离去,却见李录和桃儿站在外面的走楼上边。



    “你们——”司马相如愣了一下。



    “我肩负着保护司马先生安全的责任,马虎不得,”李录说,“可是我也担心桃儿,就把她也带来了。司马先生不会怪罪吧?”



    “哦!”司马相如对李录说,“你们就在屋里陪我夫人聊聊,我到滇王那里去看看。



    司马相如到了滇王庄怀楚的驻地时,诺苏梅朵和岩石他们师兄妹已经到了,夜郎宫廷总管罗蒙也站在一边。



    屋子中间跪着两个人。



    “怎么?”司马相如皱着眉头问,“不……不是说有一个逃脱了吗?”



    “要是这夜郎宫廷里想来就来,想去就去,那还了得?”罗蒙从那边得意地说,他自己撞进了我们王子妃早就布置好了的网中,没跑多远就被庄威将军逮住!”



    大家再看跪在屋子中间的两个人。



    两个人都埋着头,诚惶诚恐都样子。



    滇王庄怀楚望着两个脑袋,轻言细语地叫他们抬起头来。



    “这——”两个刺客依旧把头埋着,在朦胧的灯光下,耳根子似乎都变得通红了。



    庄威觉得有些奇怪,便去壁上取下灯笼。



    庄严看了看两个人的后脑,有些怒火中烧的样子。



    他一把抓住其中一个的头发,往后面一力一扯,这个刺客便仰面朝天倒在了地板上,“哎哟”地叫了一声。



    “李老三!我当是谁呢,另一个是李老四吧!”



    庄严又要去揪摔另一个时,那个人却赶紧把头咚咚地磕响地板告饶:“大王饶命,庄严将军您们饶命!小人兄弟两个再不是人,也知道不能违背天地良心,背叛自己的主子。可是范文杰扣押了我们的父母,还给我们俩都种了天蚕蛊毒。我们我们没办法啊!”



    李老四说完了,便和李老三一起嚎啕大哭。



    “他们扣押了你们父母,还给你们放了天蚕蛊毒?”滇王庄怀楚提高了声音问。



    “小人对主子不敢说谎。”这时仰面朝天的李老三赶紧爬起来,跪直了身子,“范文杰说我们弟兄俩有轻功,能蹿房越脊。他在滇王宫里诅咒大王不成,就扣押了我们的父母,给我们种上了天蚕蛊毒,限我们十天内取了大王的性命,十天不成,就要杀了我们父母呢!我们是不得不从啊!”



    诺苏梅朵听了,叫庄威把灯笼拿上前来,自己搬开李老三的眼睛观看。



    李老三的白眼球上,果然有些黄色的丝线,如同天蚕的毒虫,在扭动着身子。



    她又搬开李老四的眼睛看了看,亦然。



    “真的是天蚕蛊毒,十天内不彻底解毒,蛊毒就会侵蚀你的心肝脾肺。那真的是生不如死,比万箭穿心还难受呢!”



    “范文杰也是这样说的,”李老四连连磕头,“我俩兄弟死不打紧,只是他们扣押了我父母,我们……我们真的是没有办法呀!”



    “行了,看来你俩还是大孝子呢!”诺苏梅朵接着又问,“这么大的阴谋,他们就没派人跟着你们吗?按理说得每天都给你们一点点解药,你们才能支撑到十天啊!”



    “范……范武杰领了十多个人来了,与缅国来的紫白道士,还有一个身毒来的了缘和尚一起,都住……住在断头崖上的断头洞里呢!我两个是被派出来探听消息的!”



    “其他人也像你们一样,父母被扣押,还被种上天蚕蛊毒了吗?”诺苏梅朵又问。



    “没有,他……他们都是范文杰从哀牢带来都人!”



    “那好!”诺苏梅朵说,“我给你们向滇王求情,放你们走吧!不过你们回去后,要如实地报告说滇王妃已经生下了王子的消息,还要告诉他们说你们已经踩好了路线,明天晚上就可以刺杀滇王了!”



    “这——”李老三和李老四不解,懵然地望了望滇王,又望了望诺苏梅朵。



    “你们明天来了,我会给你们配制好解药的!”



    “真的?”李家兄弟喜出望外,连连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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