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地来说,安沅是想到了谭诗韫可能是用的什么凶器了!
“上一次我和祖奶奶去谭家的古博展。”
“谭战特意介绍过他收藏的一把玄铁剑,据说是铁陨石铸造而成的,铁占比有90左右,镍含量也有8。”
“如果是用这把剑来砍的话,有没有可能一下就断了?”
安沅这么说着,萧衍缓缓地点头,“我之前还真的是没想到过凶器是把剑的这个可能性。”
萧衍没想到很正常,现代基本上哪还有用佩剑的人?
“如果凶器真的是谭战收藏的那把玄铁剑的话,我估计他应该没舍得把它扔掉处理了的。”
那边,安沅已经又查到了新的信息。
“不但没处理,还拿去继续展出了!”
安沅把自己的手机屏幕放到茶几上,“看,就在市博物馆。”
“这个点博物馆还开着,我们要不要现在就去看看?”
当然是要的!
阎煜驱车,载着安沅和萧衍就去了市博物馆。
非假日,博物馆人也不多,阎煜直接去找了馆长。
馆长和阎家也是旧识了,隔段时间就会去找宿老夫人借这借那儿的,一看到阎煜来了,当然什么话都好说。
“阎少,这把玄铁剑是有些年头了,虽然制造的工艺差点,模样没有那么华贵,不过价值就在于它本身的材质。”
“这刀刃部分的化学成分和南江那边出土的一块陨石是一致的。”
“而且这镍含量也高,所以剑身就算有上千年了,保存的也很好,一点没生锈。”
的确,橱窗里的那把玄铁剑透着幽幽寒光,看起来就锋利无比。
那剑身很长,有66厘米,以它本身的锋利程度,再有重力加速度挥下去的话,要砍掉一颗头颅,还是很有可操作性的!
“这把剑是什么时候送过来的?”
馆长说了一个时间,然后又道,“不过当时这剑拿过来的时候,好像有被清洗过的痕迹。”
被清洗过么?
难道是为了把上面的血迹弄干净?
等阎煜提出要把剑拿回去化验时,馆长有些为难了,“阎少啊,你要把剑拿走,我得先知会一下谭四爷,这毕竟是谭家的东西。”
“没事,你现在打电话给他,我来跟他说。”
馆长只得拨了电话,谭战倒是很快就接了。
阎煜直接拿过手机,“谭战,你这把玄铁剑,质量不错。”
“借我欣赏两天吧。”
谭战先是一愣,没出声,随即又说道,“阎少,你这是在说笑么?”
“我这玄铁剑现在正在展出期间,你说拿走就拿走,有点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重新拿一把过来代替不就好了?”
“阎少,如果我说不同意,你还想硬抢么?”
“怎么?难道是你这把剑有什么问题?还怕我看?”
手机那边又是停顿了两三秒钟没声音。
最后,谭战似是妥协了。
“你把手机给廖馆长。”
很快,廖馆长就让人把剑从橱窗里拿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打包好,交给了阎煜。
回到研究院,萧衍和阎煜直接进了实验室,一通忙活。
可惜,剑身剑柄被洗的干干净净,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安沅在外面焦急的等待着,然后就看到江南西扛着一个大包裹从外头走了进来。
江南西哼哧哼哧地大喘气,安沅不知道他扛的什么,但是一看就很有份量。
“潇医生,你也在啊!”
“可以帮我开一下门么?”
安沅赶紧替他去开了实验室的门。
“阎煜,我可以进来看吗?”
“一会儿这实验有点血腥,你确定要看么?”
他们现在要模拟测试用那个剑来砍脑袋。
刚才江南西是被阎煜差遣去扛假人模型了。
说是假人模型,但是基本上百分之百复制,是隐八平时用来做实验用的,仿真程度很惊悚!
江南西打开那个包裹的时候,直接被一个无脸男,给吓得坐了一个屁股蹲。
安沅乍看到的时候,也有点吓到了。
“你们,这是要把这个模型的脑袋给砍了么?”
阎煜点点头,然后让江南西按照别墅阁楼里案发现场拍摄的照片,把假人放到地上,摆出了死者的姿势。
安沅咽了下口水,不过还是举起小手主动请缨了。
“我来吧,我跟谭诗韫的力气应该最接近一些。”
好歹都是女生。
准备就绪,安沅拿起那把玄铁剑,按照萧衍说的姿势。
唰!一剑挥下!
那假人的脑袋,瞬间就和身体分家了。
宁远城某酒店套房内。
谭战一身正装站在落地窗前,手里握着一杯烈酒。
他平时不太喜欢喝这么高度数的酒,但是今天,不喝点,他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房里还有另外两个人在。
赵旭和莫青蒿。
莫青蒿是一脸菜色,刚刚被谭战给骂的。
“不是说那人肯定没问题的么?”
“怎么一下就把你给供出来了?”
谭战能不生气么?
这么完美的计划,结果最后都是在一些小细节上出现了偏差。
他本来还以为这个莫青蒿是个有脑子的人。
莫青蒿被骂了,也没话反驳,只着急忙慌地道,“四爷,你得尽快送我出去,这可是你当初答应我的,要是出事的话,就一定送我安全离开。”
谭战得忍住了握紧手里的杯子,才不至于往莫青蒿的脸上砸过去。
他朝赵旭使了个眼色,后者立马了然。
“莫医生,我先送你回房间,然后一会儿再送你去机场。”
“我护照什么的怎么办?还有钱呢?我现在所有的账户可是都被冻结了。”
“莫医生,放心,都给你安排好了。”
十分钟后,赵旭再次回到套房内。
“四爷,车已经准备好了。”
“您什么时候走?”
“不走了。”
听到谭战这么说,赵旭一愣,“四爷,现在的形势对您太不利了。”
“光是我哥那边,警察就能挖出不少证据的。”
“让他们挖,再挖,人不是我杀的,现在谭诗韫也死了。”
“阎煜,他能拿我怎么样?告我教唆他人故意杀人么?”
谭诗韫都死了,这是死无对证!
“话是这么说,但是那个阎煜今天跟我说”
“三天的赌约改成两天,呵,他这是故意吓唬你的!”
谭战从一开始就根本不相信,阎煜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所谓的什么证据。
“四爷,但是你刚才不是说他们怀疑到那把玄铁剑了吗?”
谭战把被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那剑,随便他们去查,反正,又不是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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