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回到宁远城还有很多事要做,阎煜一下飞机还是第一时间就直接赶去了医大。
牧七说安沅今天被她教授请去给一年级的学弟学妹做讲座了,大概还有一个小时才结束。阎煜看着时间差不多就在阶梯教室的外头等着。
一身黑灰色冲锋衣配上登山靴的劲酷造型,再加上他那张就算略带疲色也让人忍不住心驰神往的俊颜,来来往往经过他身边的同学不停地把视线落在他身上,全部化身舔颜狗!
悉悉索索的小声的讨论声不绝于耳。
“这是哪个专业的学长?”
“这身材这颜值,特么的比我老公还帅!”
“是阎教授吧?我之前还上过他的课呢。”
“听说他现在是刑事鉴定研究院的高级警官。”
“刑事鉴定研究院?那是做什么?”
“专门破悬案的,你搜那个宁远市警局的公众号看呢。”
将近小半个小时,阎煜就这么一动不动跟座雕塑似的站在阶梯教室外头的走廊里。
他今天的耐心绝对算是破纪录了。
总算,阶梯教室里头传来声响,然后门被打开了,里头乌鸦鸦的人群从前后两个门走出来,这堂公开课少说说大概有三四百个学生旁听了。
阎煜心里忽然升起一股荣誉感,他家潇安沅,厉害了!
现在不光带着牧七一个徒弟,还能给学弟学妹讲课了,说实话,她现在的名头搞不好比她教授还要更响亮一些。
毕竟,医大有史以来能够破例在毕业前就拿到中医师资格证的简直凤毛麟角,更别说还能受邀在名声在外的四君堂坐诊了。
光从这些个学生的脸上表情就能看得出来,潇安沅刚才的课讲得很好。
阎煜又在门口等了一会儿,他那鹤立鸡群的身高,只要潇安沅有出来的话,就算在人群里也能一下就瞄到了。
可惜,左右就是不见人。
这是还有不识相的学生拖着不放人么?
阎煜于是抬脚往教室里走,刚到门口,他就看到了讲台上潇安沅被四五个学生围着呢。
无一例外,全是男同学。
阎煜又走近了几步,他那傲人的压倒式的身高和气场,饶是安沅是半侧着身不对着他那个方向的,也一下就扭头望了过来。
“阎煜。”
安沅惊喜地低声叫了一句,那小脸上刹那间迸发出来的绝美笑容让她的整个人都在发光。
两人牵着手,并排走在校园里。
阎煜手里拎着安沅的大挎包,今天为了上课,她又是电脑又是笔记,再加上其他的杂物,那包包重的要死。
“累么?”
听到阎煜这么问,安沅点了点头,很老实地道,“有一点。”
前天才高烧到40度,牧七盯着她在家休息了一整个周末,张妈也特意赶过来博公馆照顾她,所以她今天才有力气上公开课。
只是她毕竟第一次对着那么多人讲话,虽然之前对着牧七和李想练习了几次,但是总归是紧张的,好不容易完成后一下子松懈下来就觉得特别累。
“要不要喝点什么?”
前面会经过图书馆,底楼就有咖啡馆的。
“不用啦,我们直接回去吧。”
安沅似是有点心急,拽着阎煜的手就加快了步子。
总算是走到了停车场上了车。
安沅一下转身,双手环住了阎煜的腰,然后脸埋在他的胸口不动了。
这突如其来的粘人姿势,让阎煜有些‘受宠若惊’!
要知道潇安沅是真的很容易害羞,亲亲抱抱这种事,极少有主动的时候。
阎煜的冲锋衣上似是还带着原始森林的味道,安沅鼻翼一掀一掀地跟只小奶狗似的又嗅又闻,那小动作可爱的让男人看得失笑,忍不住抬手轻拍她后背。
“干什么呢?”
“有树叶的味道,还有苔藓、还有泥土气。”
呵,也就是潇安沅,会对这些山里的气味这么敏感,其实阎煜自己是有些嫌弃的,虽然天天都有冲澡换里面的衣服,不过这外套是真的穿了两个星期没换了,除了以上的那些气味,应该还有烟味和各自杂味吧。
安沅这会儿才管不了这么多,阎煜安全回来了,最重要。
真实的抱着人了,她一直吊着的那颗心总算落了下去。
等她抱着人都快昏昏欲睡时,阎煜好笑地用下巴磨了磨她细致的额头,新生出来的胡渣子蹭的上头一片红。
“坐好,我开车了。”
安沅顾不得额头有刺痛的感觉,嘴里应了,人却是一点不动。
这是彻底长自己身上了呀?!
阎煜心里泛起蜜一样的甜味,低下头就从安沅的额头开始一路往下亲。
久违的甜美,反过来让他有些抑制不住了,趁着自制力还在线,阎煜把人扶正了系好安全带,然后沉声警告,“潇安沅,以后在外头,千万不要这么配合我!”
回到博公馆,安沅又享受了一次公主抱的待遇。
不过一进了门,阎煜的温柔和耐心全然告罄,安沅最后是裹着他的衬衫被抱回卧室的。
阎煜人一回来,安沅就安心了,第二天本来说好要在家窝一天的,结果最后安沅硬是把人给赶出去工作了,她自己也回了学校。
李想见到她,第一句话就是问,“安安,你今天居然还有力气走路么?”
为什么没力气走路?
安沅随即看到了李想同学那颜料十足的眼神,记忆一下被触发,耳朵尖都红了。
“咳咳咳”轻咳了几声缓过脸上的涩意,安沅赶紧岔开话题,说起了昨天的公开课。
阎煜那边一回到办公室,就把林辉给找了过来。
“梅姨和苍耳子,有什么动静么?”
“梅姨很安分,基本上都在别墅里没怎么出门。”
“要出去也都是去超市或者菜场买东西。”
“至于苍耳子,我同事说他还挺有反侦察的意识的,古玩城的铺子没开门,他也一直都在家里呆着。”
“那有人上门去找他么?”
“有的,都拍了照片了。”
林辉把照片拿出来,阎煜一张张看过去。
程浅,他去苍耳子家应该是为了苍白术遗嘱的事情。
至于还有一个人,阎煜捏着照片凑近了些仔细辨认。
阎景山?他怎么会去找苍耳子的?
倏地,阎煜想到了在灵水河镇时,姜所长说过的那对去支教的博士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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