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沅从浴室里出来,看到床铺上的男人睡得安安稳稳地,嘴角不禁露出一个笑容来。
嘻嘻,今天开始,她跟阎煜就是名正言顺的一家人了!
“潇安沅,要跟我姓吗?”
“入阎家的族谱吧。”
男人拿到结婚证回来的路上,第一件事就是问她要不要更改姓氏。
这事老早前阎煜就提过的,要她跟他姓,姓阎。
“好!”
她同意了。
安沅轻手轻脚地拉开被子爬上大床。
床头灯被关上。
被子里已经被阎煜的体温烘得热热的,虽然带着一丝酒气,但是也不难闻。
男人酒品很好,喝多了就这样沉沉的睡过去了。
安沅往他身边靠过去了一些,小手虚虚地搭在他手臂上,闭上了眼睛。
倦意来袭,安沅没两分钟就睡着了。
夜半时分,安沅被热醒了,抬手一摸,脖颈里都有汗了。
唔,怎么会这么热?
难道是空调坏了?
阎煜怕热,夏天室内的空调温度都调的很低,不应该会这么热呀?
安沅睡意朦胧,半梦似醒非醒,“热。。。”
一声呢喃出口,那软糯无比的嗓音掺着一丝不自知的娇憨。
熟悉的沉重压迫感,灼热的呼吸声。
浑身发烫的安沅有些难耐地哼哼,忽地唇齿间有清爽甘洌的水喂进来。
安沅想都没想就吞咽起来,跟小奶狗喝水似的,一口水喝完还渴着就伸舌头舔的啧啧作响。
唇上被舔的湿漉漉的阎煜有些无奈地微抽开身。
他刚醒了去冲了个澡回来,觉得浪费洞房花烛实在是太可惜,本想把床上的小人逗醒,结果亲了良久安沅都没反应,现在还直接把他嘴巴当什么好吃的舔来吃了。
果然不该她说热,就喂水给她喝的。
情调什么的,在潇安沅这小傻子的身上,完全不存在。
“潇安沅。。。醒了。”
阎煜大掌往小女人穿的规规矩矩的睡衣里探进去。
安沅被搓揉得有些疼意,总算是醒了。
一睁眼,晕黄的灯光下,男人的脸庞几乎贴着她的。
鼻尖对着,似有汗珠渗出。
阎煜一声叹气,热烫的身体压下来。
“老婆,我们的礼还未成,就这么睡了,不行。。。”
什么礼?
“老婆,还记不记得我们的第一次?”
阎煜在床上向来是个话不多的,现在却是一句接着一句的逗着安沅。
比起他手上的动作,男人嘴里的话让安沅更为害羞起来。
夜色尤深,被深深压在床铺里的小人扑腾地跟缺水的鱼儿一样。
几战几歇后,小鱼都快被折磨成小鱼干了。
天光渐亮,安沅浑身无力地趴在阎煜身上,完全动弹不得。
“睡吧。”
几乎就在下一秒,安沅就沉沉睡去了,睡的昏天暗地,等她再醒过来时,只觉得自己眼皮子肿肿的,脸颊也绷得紧。
这是昨晚哭的太过的关系。
安沅很想假装失忆,她现在唯一的念头是庆幸这中院里,没有其他人住,否则经过昨晚,她今天真的要没脸出去见人了。
倏地,腰间有手臂环上来。
“老婆,你昨晚叫的真好听。”
不准说!
安沅害羞地蹬腿,脑袋直往被子里钻。
阎煜失笑,翻身起来,连人带被子将安沅一把抱起来。
“走吧,老公带你去洗漱。”
再不起,午饭都该错过了!
盛夏的阳光照进屋内,碎了一地的金光,外头院子里的茉莉开的也漂亮,洁白无瑕的花朵缀在绿的正好的叶片中,显得尤为好看。
一切都美妙地刚刚好!
安沅跟阎煜小两口牵着手双双出现时,宿老夫人和萧衍表情装的极为自然。
倒是安沅自己忍不住红了小脸,想着她跟阎煜睡到午饭这个点才出现,真的是有些不成体统呀!
按照老礼,今天她应该早早起身,来给祖奶奶奉茶的。
宿老夫人视线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笑的一脸慈爱。
“安儿呀,昨晚煜哥儿喝多了,没有闹你吧?”小说娃小说网wa
安沅赶紧摇头,“没有,阎煜回去就睡下了。。。没有闹我。”
哦。。。原来回去就睡了呀,没有闹呢。
宿老夫人继续笑着,“那就好。”
“来,快来坐下,吃饭了。”
萧二叔从头到尾没说话,只扬着嘴角望着两人。
“师父,吃饭。”
“嗯,安儿,你昨晚照顾煜仔辛苦了,多吃点。”
安沅拿着勺子的小手一顿,红着脸都不敢抬头了。
真的是太羞人了!
阎煜见她这样,眯眼瞪向萧衍。
“二叔,你昨晚没跟安医生一起回去么?”
一提到安楚,萧衍立刻很识相地不再开玩笑,拿起公筷给安沅夹了两块她最喜欢的糖醋排骨。
色泽诱人,泛着酸甜香气的排骨,让本就饥肠辘辘的安沅胃口大开。
安沅吃东西都会很乖巧地两只手放在桌上,坐在身边的阎煜借着帮她布菜,悄咪咪地牵住她左手。
餐桌下,十指紧扣。
阎煜还是第一次做这种小动作,安沅瞬时觉得心里甜的不行,嘴里吃什么都是甜的。
很多时候,比起亲吻,简单的牵手更会动人心弦。
毕竟,十指连心嘛!
领证后暂时不举行婚礼,蜜月旅行也延期了,但是阎煜跟安沅都请了两天假,再加上周末,可以有四天的假期。
就算不出宁远城,城内也有很多地方可以玩可以逛的。
宿老夫人特意交代了两人好好玩,不用回府里,住在市区的博公馆就好。
吃过午饭,阎煜就带着安沅开车下山了。
安沅之前的车子毁了,预定的新车还未到,最近进出都是牧七接送的。
“要不还是去车库挑一辆先开着?”
“不用啦,祖奶奶那些车看着就好贵。”
好贵的另一个意思就是太贵气,不适合她日常的场合。
阎煜空出一只手揉了揉安沅的小脸,“老婆,我们没有签婚前协议,以后我的就是你的。”
“你是不是不知道,现在,你就是宁远城最有钱的的包租婆了?”
阎煜不是开玩笑的,安沅现在的身价可以排到富豪榜前几位去。
而且,这还是实打实的,上市公司的股票会有升有落,她坐拥的可都是固定资产!
听到阎煜这么说,安沅眨巴了两下眼睛,有些不明所以。
“过两天,管叔就会把文件准备好的。”
“你更名的文件,还有我名下资产的转赠文件。”
啊?
“祖奶奶一早就说了,之前给萧家的聘礼那是给秦夫人他们的,对你,也不能委屈了。”
委屈?
她一点都不委屈。
阎煜打了方向盘,暂时把车停到盘山公路的停车道上。
“萧衍,把他名下四分之一的萧氏股份当作了你的嫁妆。”
什么?
“师父没跟我说过呢。”安沅已经惊讶到有些说不出话了。
“萧二叔就喜欢默默耍帅,你又不是不知道。当面给你,怕你不肯收,所以一早就安排程浅做了过户文件。”
啪嗒!
安沅眼眶里有泪珠滚落。
见小女人又开始掉金豆子,阎煜赶紧倾身过去搂住她。
一边拍她后背,一边安抚,那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
“老婆,乖,别哭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又欺负你。”
阎煜知道安沅这是感动地哭了,故意闹她这么一句。
然后又继续道,“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是阎家的人了。”
“生死都是。”
安沅把脸埋进男人胸口,哭的更凶了。
前后两世,她,终于是有根有家的人了!
市区某酒店公寓的健身室内,一个缺了小腿的男人正在奋力推拉杠铃,浑身纠结的肌肉,大汗淋漓的模样,吸引了不少的视线。
只是没一个人敢贸然上前搭讪,只因男人的脸阴沉可怖。
良久,他俐落地穿戴好义肢,随后起身往外走。
有人在他身后嘀咕了一句,“死瘸子,瞎显摆。”
几乎就在下一秒,碎嘴的那人被一个五公斤的杠铃砸了脑袋,鲜红的血液喷了一地,还溅到了旁边的玻璃上。
“想死,就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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