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前脚刚走,就有人踏进来了。那刺眼的目光瞬间透过藏在地面下的石棺看到了虚弱的男孩,曾玲居然来了。
夏文可拼命地挤兑着双眼,迫切地想要说些什么。只是胸口处微微的发热感骤生,瞬间夺去了此片天地对他的感知,让他跌入了意识的深渊,是要死了吗,最后一刻他还在喃喃?
曾玲觉得有点奇异,她起身立刻想前去探索,洞口就传来破碎的声音。她的瞳眸一下妖异,莫名的拨动让她周边的空气开始泛起涟漪,巨大的猩猿居然瞬间化为黑袍的男子闪入洞中,战斗一触即发!
只是洞内深处此刻突然发出一阵惨叫,让曾玲啐了一口,停止了手中的蓄势。她右手一扬,装有源金的玻璃饰瓶顷刻加速向黑袍打去,她迅速后退朝着洞内闪电般的移去,口中念念有词,竟在玻璃饰瓶还没有接触到黑袍时就化形赶至,融入瓶内,瞬间炸开!
“可恶的女人。”黑袍咆哮,四处飞逝的灵源瞬间被洞内吸收,结界的力量再次显化。
爆炸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与自己属性天然相克的结界才是让他煞费苦心多年。
“该死。”黑袍瞬间被推至洞口,明明很弱,他却拿它没有办法。但是,黑袍我这么多年也不是白费的,你给我等着。数以百计的妖兽此刻竟前赴后继的向着屏障撞去,每次冲锋便陨落一部分,鲜血就会融化掉一点屏障,山体也就莫名地震动一下。男人轻哼,藏在山里的炎心,我黑袍来了!
夏文可怔怔地握住插入自己胸膛的断剑,依偎在他怀里的男人早已泪流满面。
他罕见平静地问到,“年轻人,你为什么哭呢?”
嗜血的妖异给他带来阵阵钻心的痛楚,夏文可一下子好像又回到了这个熟悉的镜头。强烈的感触让他笃定要记起点什么了,只是那怀中的男人竟是慢慢举起了手,拖出了他的下颚,别样的温暖顿时从指间溢来。
东衡山,连绵的山脉间四季如夏,林立的丛木成了山貌天然的屏风。古朴的石殿坐落在主峰的腰间,其后竟是一片雪白的异样!冰霜的肃杀,让此片天地尤为沉重,披风的男人林立于此,口中缓缓吐词。
临近的石碑赫然写着他自己的名字,归元晳。陵园此间本是缓缓雾绕,却在男人话毕间,一道精锐地视光就从那居中的墓碑中闪出,没入虚空不见了影踪。男人的身旁缓缓从泥里破出的另一块石碑,但是他似乎没有注意到,只是径直抬起了头。
“xiawenke”那居中的石碑上竟然一笔一画划出了拼音,整个陵园突的一刻有了新鲜感,一下子活跃起来。男人止住了上前的探究,风衣在他回首那刻轻轻弾拭了自己墓碑上的字样,而那缓缓跃出的石碑,也正一笔一画写着,夏文可。
石殿里,恭敬的老人守在古朴的王座之旁,离去的归元晳却并没有经过这里,也没有带走老人。
三个石筑成的雕塑在王座的背后栩栩如生,老人此刻正紧盯着为首的石像,若有的躁动带动着王座轻微抖动。老人缓缓地抚过其眸间的灰渍,一幅影像瞬间传入他的脑海,夏文可体内坏掉的筋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回复,他即将恢复自己的意识。
只是,老人倏地拿出来一个小小的药瓶。一滴一滴的血滴从中慢慢滴向了石像的手中,快速消融在了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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