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有觉悟了吗?”男人温和地说道,食指却毫不违和地碰到了男孩的印堂。
体内被约束的气机顿时间狂释,夏文可他的眼神一下子就妖异起来,他难受地咬破嘴唇抵住了蚀骨般的疼痛。
“听着,桌上是给你备好的美瞳。”等到夏文可醒来时,房间里除了书桌上的封信与物件,便是一切如常。
梳妆台上,洗漱好的他不自觉盯着镜中的自己看了好久。暗紫色的双眸似乎充斥着致命地吸引,那一刻他居然看到了自己的体内。早已没有了他叔他们说的所谓存取内力的丹田,取而代之的是缓缓循环周身的灵力。虽然依稀单薄,但是清纯至极,所过之处筋脉竟一一恢复。
魔鬼般地训练不久如期正式到来,超越极限的体能训练方式让身体较为羸弱的王子十分难受,可没人可怜他。疯狂负重跑上几公里只是前奏,等到夏文可气喘吁吁趴在地上,无论他怎么叫唤、做作,希望、企图停留或者休息甚至想要终止,都没人会理他时,他好像才真的体会到了那个,什么叫做你有觉悟了吗。
奇异的身体会让他每天不断恢复,他开始知道,世界上的古武强者真的存在。在解开他身体束缚瞬间,他直接跃到了黄级中期,精纯的灵力给了他异于先练气、内力人们的优势,却是让他每往后跨一步需要极其雄厚的积累与毅力,果然这世间一切都不是那么好得的吗?好在,他慢慢学会了吐槽自己。
“他叔,我准备好了。”黄昏的桃树下,弥漫着春的气息,夏文可却在这里等候了这个男人好一会儿了。他叔这个昵称是他一个同学家乡的习俗,被他征用了。
呼呼地风声突然从文可耳边刮过,他一抬头,便是一阵传音先入为主。“看好了,风影步。”
疾步的残影在夏文可眼里错乱,时光却在每次落脚时缓滞,脚尖混着灵力的流动,风卷成丝,轻轻在男人下脚时托住,迅速向前飘逸而去!
“那么,考验开始!”
还没来得及细细体会,夏文可就感到自己突然失重了。一只大手强有力的拽住他的胳膊肘,用力一提,他就随男人离地而起。
桃花瞬时给出漫天飞舞,男人一脚迈出,竟是跨到了半空的私人飞机里,飞机等到来人便再次呼啸开来。
整个城市的风貌在这高空一览无遗,迷你的飞机开始沿着江面前行,与其说是去前往考验不如说是一种历练与经历吧。入眼的火车沿着沿线驶来,整个世界自有的运作让人以一种第三角度去看待,可夏文可突然觉得有些诧异,当世间以一种突然美好造临时,多有不妥。诚然,诡异的气息此刻就从他身后传来,这是该死地奇妙第七感。
“啊”好的不来坏的来,夏文可一下子被归元晳踢下了飞机。
“他妈的,混蛋!”他一下子就爆了粗口,只是急速的降落带来的风势刺地他五官极具扭曲,他极力睁开双眼,下落的位置让他顿时惊醒。
“疯子,魂淡!”以往他觉得坐个火车好慢,觉得这辈子都不想也不会再坐。可是此刻火车却是他ma惊人地快!既有的惯性让人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径直向车头以抛物线的轨迹飘去,这势能得让他腿至少骨折吧。
那飞机咻咻地开走,不留一刻!在落地那一刻夏文可反而不再惊慌了,体内的灵力在他手间快速集聚。
等等,再等等,他在内心极其压抑着自己地恐惧,在要落地的一瞬间才狠狠的往下拍出一掌。现实回应他了,空间此刻被向下的力猛击、顿时反弹,夏文可就这样轻轻地着地,体内灵力大半已耗,可体内巨大的缓冲让他再也憋不住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妈的!”来不及探查自己的伤势,夏文可他就得跳出铁轨。可这往外面地一跃,他却生生地一下子又回到了原点。
“混蛋!”夏文可破口大骂,火车顷刻赶来,铁轨上竟是被刻好了法阵。也是顷刻便抽调了他仅剩的灵力,若有的牵引让他似乎只能在铁轨上面奔跑。
“老子才不会就这样死掉!”夏文可扭头就跑,做出了现阶段最正确的动作。事实已然如此,往前尚有一线生机。
每一个纹路都在牵引着他的每次落脚,火车不近不远,直至地贴着他的身后,真不知道要命地是这奔跑的人,还是这追求刺激的变态火车驾驶员。
十公里,足足跑了这么久,每当夏文可掌握一步轻松一点,火车便跟进一分。
“妈的,是谁?”任凭泥人也有三分怒火,可火车马上就要进站了,自己可不想上头条。
“还不停止?”巴掌大小的枚镜从他的口袋飞出,越过他的头顶。一时间他都有点恍然,没想到自己怎么都这么高了。
只是,驾驶室的主操手似乎没有想到男孩还能玩出这一手。两双眼睛就这样透过那枚镜死死地盯住了彼此,男孩脚步顿时戛然而止,可那火车,居然也是,他真厉害!
只是驾驶室再无身影,却早已被某人烙在了心底。
枚镜在夏文可脚尖被丝丝的空气托住,他拾了起来,向着天空淡淡微笑了句,“他叔,我学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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