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无声息中,红盖头被方宁温柔地掀开。
那张让方宁近日来日思夜想的完美娇颜,此刻终于毫无保留地展现在方宁眼前。
方宁发誓,两辈子加起来都没见过如此美艳动人的女子。
近距离地观察下,白漓脸上的肌肤细腻非凡,犹如凝脂般,白嫩白嫩的。
而最让方宁难以忘怀的是白漓那双明亮地眸子,明净清澈,干净的如同新生婴儿般,在里面看不到一丝杂质。
“娘子。”方宁轻声唤道。
“相公。”白漓怯生生地回了句。
声音悠扬婉转,简单一句相公就差点让方宁腿软跪了下去。
“这,这谁顶的住啊。”方宁心中狂呼。
白漓不仅长相迷人,声音也是似水如歌般动人心扉。
这种等级的长相,这种等级的声音,放在前世就是妥妥一个‘十分’美女。
方宁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好起来了。
这些年所受的委屈,在白漓这一声相公后都显得值得了。
“以后我看谁还敢说宅男没有春天?!
天呐!我真的太幸福了!!宅男万岁!!!”
虽然这一世,方宁没有前世那般天天宅在家中不出门,但他的本质还是一个宅男。
平日里最大的爱好就是一个人闷在自己的小院里撸铁,疯狂锤炼着自己的肌肉。
宅男的本质就是如此。
虽然大多数宅男身娇体弱没力气,但他们的内心都是无比渴望能在健身房中疯狂挥撒着汗水,并且在每一个女性同胞路过身边时绷紧肌肉摆出帅气的姿势,发出那一声激荡人心地“呵~~~”。
“相公,你在想什么?”看着方宁眼神越发趋向怪异,白漓疑惑地出声问道。
“咳咳,没,没什么。”
被白漓拉回现实,方宁赶紧干咳了几声用来缓解尴尬。
“好了娘子,你看这夜也深了,相公我刚刚在外面应酬许久,此时已经很是疲惫了,不如我们早点歇息吧。”
说完,方宁深深地吸了一口大气,伸出那只已经不受控制轻微颤抖起来的右手,缓缓地朝白漓那双放在膝盖上的纤纤玉手摸去。
“兄弟,稳住!别抖,别抖!!该死的,能有点出息吗!!!”
方宁的右手越是靠近白漓,抖动的幅度就越大,这个举动让他在心中对自己怒骂不已。
他已经在白漓那双灿若繁星的眼中看到了些许笑意。
“她在笑话我?她在笑话我!!!”
这个发现让方宁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自三岁起,方宁就开始暗自举铁的漫漫生涯。
在每次因为空虚寂寞冷想放弃地时候,都是幻想着现在这个场景才支撑下来的。
但任凭方宁想破脑袋,他都想不到自己如此没出息,在这个应该疯狂散发自己帅气魅力的关键时刻,身子居然会没出息地颤抖起来。
这与他在自己精神世界中经过无数次的排练演习完全不一样。
“不管了,第一次难免会有些紧张,想必娘子是能够理解我的。”
说时慢,做时快。
方宁的内心,尽管在这短短的两息中经历了无数次自己和自己的误解与谅解。
但他的手,尽管依然没出息地颤抖着,可还是义无反顾地朝着白漓的玉手摸了过去。
方宁的眼,在这一历史性地时刻下,竟有些微微泛光。
他已经想好了,明天一大早就要去雍州城最大的同福茶楼,让世人看看他已经完成了从男孩到男人的终极蜕变。
今后谁要是还敢在背后说他是柳下惠,他一定要拿出深藏在后院的那把二十米大刀砍到他爹娘都不认识。
今后谁都不可以再造谣他不举了!谁都不可以!!!
但就在方宁的嘴角因为兴奋而开始不可抑制地不断上翘时,白漓一个起身,完美地避开了方宁那只即将摸到她的右手。
“相公不急,我们还是先喝了这杯合卺酒,完成礼仪才是。”
白漓莲步轻移,来到茶几前站定,指着桌上早已摆好的两杯清酒,轻声示意方宁。
而另一边,方宁在白漓抽身离去时就傻了眼,到嘴的天鹅肉就这样飞走了?
他看着自己那只还在轻微颤抖的右手,突然有了一种想当场砍掉它的冲动。
“是我太猴急了。”
但无可奈何,方宁只能再次深呼吸,在心中宽慰自己。
稍事平复下那颗快要跳出嗓子的心脏,方宁挺起身子,转过身来用自认为最帅气的笑容面向白漓,温柔地笑道:“你瞧我,今天要忙地事情太多,居然连这最重要的合卺酒都给忘了。”
随即方宁用资深宅男才具有的顽强意志控制着还在轻微颤抖的身子朝白漓走去。
短短几步,方宁走得有点胆颤心惊。
因为刚刚心情实在太过于激动,导致双腿这会儿还是有点儿软,他生怕自己不小心将脚崴掉。
今晚在白漓面前已经够丢脸了,他现在要确保自己不再犯任何错误。
白漓脸色有点羞红,伸手拿起两杯用黄金通体浇筑而成的龙凤金杯,将其中一杯递给方宁,轻声说道:“喝完这杯合卺酒,我们今后的生活就要连接到一起了。相公,希望你不要负我。”
方宁闻言,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融化在白漓的怀里了。
“娘子放心,我方宁虽然不是什么有出息的大人物,但懂得一个道理。
你若不离,我定不弃。”
方宁伸手接过白漓手中的酒杯,神色坚定地对着白漓发誓道。
“帅啊方宁!”方宁在心中疯狂地给自己鼓起了掌。
这一句‘你若不离,我定不弃’想必是位列所有宅男想说的情话第一名。
上辈子方宁幻想过无数次自己对一个女孩深情地说出这句吊炸天的人气情话。
方宁真的要被自己感动哭了,他眼中泛着泪光,深情地与白漓喝下这杯合卺酒。
近距离面对面,白漓口中呼出的气息都让方宁感到陶醉。
“真是一个宝藏女孩,连嘴里的口气都是如此清新脱俗。”
方宁将手中的清酒一口闷下,再次抬眼看向白漓,那颗躁动不已地心再次不争气地‘扑通扑通’跳了起来。
“娘子,这合卺酒既然已经喝了,我们该去歇……呃,我的头,为何如此晕眩???”
啪。
方宁在下一瞬间倒在了桌子上,鼻息深沉地昏睡了过去。
而站在一旁地白漓,眼中透露着一丝狡黠,看着昏睡在桌上的方宁,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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