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说吧。”
江瑛面无表情,极力压制心中的不适感。
有时候她真的很想给潘亭一巴掌,然后告诉他,你很恶心。
可是她不能,如果这么做了,那这个公司怕是不得安宁。
潘亭就像是一个巨婴,你打他一巴掌,让他丢脸,他不会哭,但是会闹,会满地撒泼打滚,伤及无辜。
所以她的理性告诉她,不能这么做。
她之所以出来,也是因为知道,如果她不出来,外面这些员工今天就别想好好安心工作了。
江瑛不可一世的样子,正是潘亭想见的,他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江瑛,什么话也不说。
潘毅死也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居然让儿子的变的这么变态。
**裸的目光看的江瑛浑身难受无比,见潘亭迟迟不肯说话,赶紧给外面的秘书递了个眼色。
秘书会意,直接走了过来。
“江总,楚总有急事找您。”
秘书想来不是第一次打配合,表情焦急,脚下不停的踱步,好像真有十万火急的事。
江瑛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潘总,不好意思,我还有事。”
说完,江瑛逃一般的离开这里,纵使她穿着高跟鞋。
她怕再待一会,她真的会吐出来。
格兰大酒店卫生间内。
手机被扔进马桶,冯亮从裤兜里又拿出一只手机,看着时间。
十几分钟后,冯亮强压心头的喜悦,努力的使自己镇定下来,脸上笑容收敛,走出洗收钱。
包厢内声音嘈杂,冯亮握着门把手,脸上换上笑容。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时间久了点,我先自罚三杯。”
冯亮走进包厢,充满歉意的说着,举起了酒杯,狂引三杯。
“好。”
“好。”
“就冲你这三杯,我们原谅你了。
江朝直接搂着冯亮肩膀,他已有些醉意,说话都有些含糊不清。
周围几人纷纷附和叫好。
冯亮边陪着不是,黑色的眸子边看向江朝手中滴酒不剩的酒杯。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冯亮强行按下心头的对江朝的一丝歉意。
二人二十几年的交钱,不过没办法,谁让潘董出的价格太诱人,自己又刚好需要那笔钱。
周围喧闹的声音完全没有进入冯亮的耳中,他虽人在此,心却游离开了。
又是一番推杯换盏,一直喝到深夜,这场略有深意的聚会,才肯散场。
几人相互搀扶,踉踉跄跄的走出格兰。
一股凉意在几人身上升起,几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宽阔的马路上,时不时有车辆驶过。
几人中唯一清醒一点的便是冯亮。
陆续打车送走其他人,冯亮搀扶着江朝,眼光不停的左顾右盼,像是在寻找什么。
怎么还没来!
目标没找到,冯亮皱着眉头,心中有些焦急。
只需完成最后一步,他马上就可以远走高飞,逃离华夏国。
事情还没完,他不敢走。
只有深度接触过潘毅,他才知道那个男人有多么恐怖。
站在他面前,自己就像是仰望星辰的蝼蚁。
潘毅在江城市手段通天,只要自己事情没办完,绝对走不出江城失。
这也是潘毅如此魄力十足的把尾款打给他的原因。
终于,一辆车牌号为江w·ng123的绿色出租车行驶进冯亮视线范围内。
冯亮欣喜若狂,看着车子前面的红色字体,连忙挥手。
出租车在路边缓缓停了下来,里面一个中年人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小跑到右边,打开车门。配合着冯亮把这位嘴的一塌糊涂的客人架到副驾驶上。
“先生,去哪。”
中年人望着冯亮,不知为何,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琼华小区,四栋503。”
冯亮直接从包里掏出百元大钞,直接递给了他,并且大方无比的表示不用找了。
从这里到琼华小区五十块都要不了,也就是说剩下的都是白赚的。
可司机面色平平,似有心事。僵硬的接过钱,走上了驾驶位。
望着出租房绝尘而去,冯亮感觉浑身上下的细胞都活跃起来。
招了一辆出租车,回到家中整理东西,今夜怕是不能入眠。
绿色的出租车,压过地上未干的水洼,溅起水花。
钱正义捏着方向盘的手不停的出汗,纵使他擦了又擦,汗渍仍然浸湿方向盘。
望了一眼副驾驶上瘫软的人,忽然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绿色出租车平稳的高速行驶在公路上,忽然车子开始扭曲起来。
猛然冲向路边的花坛。
“砰!。”
猛烈的冲撞带来巨大的声响,在漆黑的夜空下回荡,久久不能平息。
楚美人办公室内,江瑛接了一个电话。
“什么?”
江瑛声音有点大,语气中充满不敢相信。这还是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失态。
她第一时间怀疑这个电话的真实性。
但是她不敢不信,询问地址的时候,语气颤抖无比。
江瑛虽面不改色,但头顶的那片阴霾遮挡不住。
她心中不停的安慰自己,不要慌张不要慌张,可从她不停打着摆子的身体来看,她是何等的紧张。
和楚美人打了声招呼,江瑛快速跑了出去。
心中不停的祈祷着。
万宁村,村口处。
胡云涛只身一人,自从那些蒋豪勇被那条哈士奇咬了之后,他对这个充满了恐惧,哪还敢来。
不来正合他意,乐的清闲。
一路走到古香古色的房子面前,敲响了门。
万宁身穿休闲装,一身实力,又有精进。今天早上又掏出一颗子力丹。
“胡掌柜,里面请。”
别人来给自己送钱,怎么说也不能拒之门外,自从上个周末一番购物,他明白了,自己现在多么需要这个东西。
古香古色,雅趣十足。
胡云涛混浊的双眼,不停的打量着四周。
看来这位万小兄弟也是一位风雅之人。
胡云涛不知道,若是仔细研究一番,便会发现这些桌椅家具全是千年之前的。
可惜谁会到别人家里,一直盯着家具不放,还细细研究呢!他的眼光自然毒辣。
但大越国的古董文玩非常稀有,他见得不多,在这方面眼力,自然差上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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