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呀路!”鬼子队长高桥看到地上趴着的士兵竟然已经中弹了,可怕的是他根本就不知道支那人是在什么时候开的枪,这不禁让他从心底里产生了深深的恐惧。这些支那人就像是幽灵一样,杀人于无形之中。
刚刚献策成功的鬼子军曹长也发现了异样,凑了过来,看了看鬼子士兵胸前的伤口,明显是被子弹击中的,便低声道:“长官,难道支那人的枪都是无声的?”
一句话提醒了高桥,记得在陆军士官学校的时候,教官曾经在课堂上讲过消声器,枪声响亮是因为过热的气体迅速膨胀,并在它们逃离枪室时产生冲击波。消声器包含一系列膨胀室,可在气体离开机筒之前对其进行冷却和消散。将消音器拧到枪管上并不能使爆炸声“静音”,它只会消除噪音。但是日本资源贫乏,这种装备也只有在部分特高课的手枪上有装备,至于步枪上他不仅从未见过,就是听也没有听过。
“一定是支那人在步枪上使用了消声装置。”高桥低声道。
“纳尼?”鬼子军曹长的学历和知识自然无法和上过陆军军官学校的高桥相提并论。
“也就是说敌人开枪的时候几乎没有声音,或者是声音很!”
“这岂不是意味着我们根本就无法确定敌人是从什么方位向我们射击的?”鬼子军曹长愣了。
“正是!”
“这可怎么办?”鬼子军曹长压低了身形,一双绿豆似的眼睛左右翻转、上下翻飞打量着周围,似乎隐藏在暗处的支那狙击手已经将他瞄准了一样。
高桥想了想刚才传令兵中弹的部位是在左侧太阳穴,眼睛立即向西侧的八角山上看去,刚才他们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正面的一夫崖上,竟然忽略了这两边的山峰。此时,再看八角山,只见这座山峰较一夫崖高上不少,朝着东侧能看到自下而上的四个棱。
“长官,你的意思是支那狙击手在这上面?”鬼子军曹长问道。
高桥没有说话,目光却不停地在八角山上搜索,然而让他失望的是,竟然什么也没有发现。
“有人在看你!”黑狼的冷森森的声音从李剑的耳边传出来。
“谁?”李剑急忙瞄准镜向下方看去,只见所有的鬼子都在心翼翼搜索前进的时候,只有两个鬼子凑在一起,不知道在嘀咕什么。这里的狙击点是经过精心伪装的,他们身上的衣服和周边的岩石枯草浑然一色,况且是这么远的距离,李剑根本不担心鬼子能够发现自己。
黑狼道:“这里面应该就有鬼子队长了。”
李剑眼睛一亮,难怪刚才自己在鬼子队中找了半天穿军官军服的鬼子队长一无所获,原来这鬼子狡猾地换了士兵的衣服。
“赶紧弄死他狗曰的!”守富被黑狼抢了观察手的任务,心里憋着火,只能撒在鬼子身上。
“鬼子,这次看你往哪里跑!”李剑嘴里念念有词,迅速拉动枪栓推弹上膛,然后迅速举枪瞄准了正在盯着自己这个方向看的鬼子队长,再然后,轻轻的扣下了折机,抵在肩膀上的步枪猛的震颤了一下,枪口只是发出了轻微的噗的一声。
片刻之后,还在四处寻找狙击点的鬼子队在高桥便已经应声倒在了血泊之中。
“漂亮!”守富也远远地看到了鬼子队长被击中了,不禁喝彩起来。
李剑再一次拉开枪栓,一发滚烫的黄铜弹壳便带着袅袅青烟从枪膛里跳将出来,落在岩石上又弹起,然后在清脆的丁当声中跳到了远处,最终落入草丛中消失不见,再接着,李剑便再一次的推弹上膛。
“狗曰的,那个鬼子军曹长跑了!”李剑一边咒骂着一边继续拉栓退壳,拉动枪栓推弹上膛。下一刻,黑狼便从望远镜里看到又一个鬼子倒在了血泊中。
“再来!”李剑再次拉开枪栓,然后从挎包里取出了一个压满子弹的桥夹,动作麻利的压进了枪膛,然后合上栓盖,再次推弹上膛。
黑狼放下望远镜,扭头看了看李剑坚毅的侧脸,这家伙正全身关注地沉浸在对鬼子的猎杀过程中。尽管黑狼是经过专业狙击训练的,但是他不得不承认李剑在狙击方面十分的有天赋,四百多米的距离,对于一般的射手来说,有点难度,但是对于李剑来说就像是玩一样,上弹无虚发,而且击中的全都是要害部位,鬼子想救都救不了。
鬼子军曹长看着队长高桥在自己面前被爆了头,当时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混入了鬼子群中,指挥机枪手漫无目标地向着李剑他们藏身的八角山上射击,最近的弹着点也仅仅落在了离他们狙击点三十多米的位置。
中国人讲究礼尚往来,鬼子的机枪手如此的热情,李剑不可能不有所表示,于是他充分地展示了中国人热情好客的一面,送了鬼子两个弹桥,出击的鬼子队拥有三挺歪把子,正副射手加弹药手总共九人,全死在李剑手里。
失去了机枪的火力压制之后,出击的鬼子队就像是一群待宰的羔羊,不断地有人倒下。从风雨桥到一夫崖进入七星镇的入口,距离不到两百米,但是,正是这短短不到两百米的距离,却成了鬼子跨不过去的死亡征途,出击的鬼子队五十四人,现在已经伤亡过半了。
鬼子现在明知道支那人的狙击点就在八角山之上,但是就是找不到,也无法实施有效的火力压制,所以在付出了一半多的伤亡之后,剩下二十来个鬼子在巨大的心里压力和死亡威胁面前,终于丧失了继续冲锋的勇气,不等鬼子军曹长下令就转身仓皇撤退。
鬼子军曹长急的在后面跳脚大骂,高桥玉碎了之后,他就是这支队的最高指挥官,若是高桥队未经允许便擅自撤退的话,回去之后自己是要上军事法庭的,最好的结果估计就是被逼着剖腹自杀了,搞不好还要连累家人。
“八嘎呀路,都给我站住,谁要是再后退,立即枪毙。”鬼子军曹咬着牙对着天空连开两枪。但是其余的鬼子士兵早就下破了胆,对鬼子军曹长的命令充耳不闻,只是一窝蜂似的朝着风雨桥退去。
“叭、叭!”鬼子军曹长一看士兵们连命令都不听了,顿时急眼了,压低枪口就将离自己最近的正在逃跑的两个士兵当场击毙。
其他的鬼子士兵都是背对着鬼子军曹长,只有刚才被击毙的两个鬼子身边的五个鬼子知道军曹长在执行战场纪律了,纷纷停了下来,而其他的十几个鬼子在法不责众心理的驱使下依旧向后撤退。
鬼子军曹长一看这也不行,急忙紧跑两步来到刚才被击毙的传令兵的尸体旁,抓起地上的旗子就向永进劲夫所在的大队指挥所打旗语,意思是说遇到支那狙击手袭击,请求撤退。
永进劲夫牙齿都快咬碎了,这他娘的叫怎么回事啊,敌人面都见着,半个多队就报销了,耻辱啊,耻辱!
现在的形势很明显了,敌暗我明,继续冲锋只有送死的份儿。于是,永进劲夫只好下令高桥队暂时先撤回来。
然而,遗憾的是,撤退也并非一片坦途。
风雨桥成了这十几个鬼子人生的终点,跨过洋河出击的三十四个鬼子全部倒在了风雨桥的北侧,虽然有五六个鬼子暂时没有死,但是已经完全失去了行动能力,在没有医护兵及时前往救治的的情况下,等待他们的只有死路一条。
上野龟甫狠狠的将手中的望远镜掼在地上,脸上肌肉在剧烈的抽搐。
眼睁睁的看着出击的一整个步兵队被中国军队的狙击手逐一射杀,他作为指挥官却站在前沿观察哨上毫无办法,这种感觉真的非常糟糕。
不是上野龟甫这老鬼子不想想办法,在看到出击队的机枪手向西侧的八角山射击的时候就想到了支那的狙击手肯定就是藏在这座山上,但是总不能漫无目标地向山上开炮吧,皇军的炮弹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是需要钱的。
所以,虽然已经命传令兵将命令传到了炮兵队,但炮兵队只是调配出两门九二式步兵炮对准了八角山,并没有射击。
永进劲夫一溜跑来到了前沿观察所,正在胆战心惊地等着上野龟甫训斥。然而,令他十分不解的是,上野旅团长仿佛没看见他一样,眉头紧锁,阴鸷的目光依旧停留在西北侧的八角山上。这让永进劲夫心里更加忐忑不安。
笠原五郎十分同情永进劲夫,便不失时机地对上野龟甫道:“常凌风实在是狡猾,利用一夫崖前的险要地形,只用了几名狙击手就封锁了进入七星镇的入口,将我们一个队的兵力消灭殆尽。”
上野龟甫却道:“支那人虽然狡猾,但也不是没有办法!”
笠原五郎和永进劲夫同时感到精神一振,笠原五郎道:“还请旅团长明示!”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ilil}》,微信关注“优读文学”看说,聊人生,寻知己~
(https://www.tmetb.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