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小家伙,你可得想清楚,这件事情都是由我负责,你们只是过来从旁协助,要是想抗命的话,我想学院非常乐意将你从学生的名单中剔除出去。”
布洛德忽然感觉自己手脚不听使唤地定在了地上,他的头僵硬地转过来,接着上下点了三次。
“你看,你自己也同意了我的这个布置,那么安曼巫师,你觉得呢?”
安曼看着嘴巴紧紧抿在一起,像是在挣扎的布洛德,只好也苦笑着表示同意。
之后他们二人又在女巫师“热情”的邀请下,吃过为他们接风的晚餐,这才放他们离去。
“我敢肯定这个老妖婆绝对有问题!”
布洛德走在路上手舞足蹈地叫道,对于在高塔中发生的一切,他现在很是后悔跟着安曼来到这座城市。
“小心被对方听到。”
安曼提醒了一句后,他自己也握紧了手中的法杖慢慢朝着旅店走去。
“或许是有问题,但现在看来对方并没有直接对我们有什么不好的想法,否则刚才在她自己的地盘上早就动手了。”
“我看她只是懒得动手,于是便想着借那个野巫师的手将我们除掉,这样一来我们两败俱伤,而她名利双收!”
布洛德跟在旁边不满地说道,只是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却悄悄朝后面打量了一下那座通体泛白的高楼。
“具体情况等明天在去那位城主那里看看吧,光靠我们对付那些腐化骑士肯定是不行的,最起码也得找来一个小队从旁协助。”
“一帮凡人而已,我看最多撑不过一个回合就得全部躺在那里,我们还是想办法回学院吧?最多也就几十点积分和一些巫晶的惩罚,大不了我帮你付了。”
安曼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小胖子后轻轻摇了摇头,凭着他现在身上的那些东西。
即便是他一个人面对那个野巫师,他也能保证自己不落败,现在还有布洛德在,只要撑住等奥德丽赶到,那一切就都就尘埃落定了。
翌日,安曼带着布洛德又走进了吉尔苏洛城的城主府,比起梅斯菲尔城,他眼前的这个充其量也只是大一些的城堡。
明亮的大厅内,安曼在等待了将近一个沙漏之后,终于见到了弗吉尼亚所说的那个年轻人。
“咳咳~你们好,两位远道而来的客人。”
年轻的城主右手抚胸朝着安曼行了一个贵族礼,但是他苍白的脸色让安曼都不禁为之捏了一把汗。
这位纽曼·瓦奥莱特城主,果然如那位大人所说,已经是时日无多。
他的肺部如同破风箱,仅仅一个简单的动作都让他呼吸急促起来,那喘息的声音就像是即将断气一般嘶哑。
看到这位年轻人颤抖着身子坐在了那把象征着城主的座椅上,安曼也跟着向对方回了一礼。
“尊敬的纽曼城主,想必我的来意您已经知道,请问现在吉尔苏洛城能否再抽出一队骑士出来?”
“咳咳~安曼先生,您也应该了解过城里发生的事情,我原本两个得力的手下,已经被之前的那几位大人借调了过去,但从此之后就在没回来,咳咳~”
“现在一队骑士是没办法凑出来了,我只能派出我的亲卫协助您,咳咳~毕竟吉尔苏洛城也需要足够的人手来维护治安。”
年轻的城主说完后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看来之前发生的事情对他的刺激还很大。
“那您的安危?”
“我?咳咳~我这个破烂身子说不定在某个晚上就一命呜呼了,还不如和先辈一样死在战场上,想必陛下会厚待我的亲属的。”
安曼惊讶地看了一眼这个面色煞白的年轻人,不管是不是出于破罐子破摔的目的,对方这种精神确实让他有些佩服。
“那就要麻烦您了,我会尽我所能地保护好您,这次任务并不像您想象的那样悲观。”
纽曼苦笑着摆了摆手,但谁也不知道他的脑海里在想些什么。
……
瑟克兰森林,位于吉尔苏洛城的北部地区,这片种满白桦树的森林,远远看去就好像是一条纱带覆盖在附近的平原上。
“咳咳~再往前二十多里,大概就能到达那个野巫师经常出没的地方了,咳咳~”
“我想这支药剂可能会让您好受些,纽曼城主。”
巫师学徒递过去一支淡蓝色的药剂,这是他原本炼制出来给自己镇痛所用。
从远处刮来的冷风,对于体质早已达到白银骑士的他来说就像是轻轻拂过一样。
但是眼前的这个骑在战马上的年轻人,让他有一种对方随时都会倒下去的想法。
“谢谢您!安曼先生!”
年轻城主感激地说了一句,然后迫不及待地仰头将手中的药剂灌了下去。
“确实是好了很多,比起之前,我感觉我那快要被撕裂的肺部就像是被什么东西修复了一样。”
没过多久,纽曼便止住他原本接连不断的咳嗽声,虽然面色依旧很难看,但起码不至于被冷风带走了小命。
“这是什么药剂?可以多卖给我几支吗?”他一脸喜色地说道。
“我们还是先把眼前的任务完成吧,药剂的事情等我们回去再说。”
安曼打了个哈哈,并不是他不想说,而是这支药剂的价钱估计让这位城主砸锅卖铁也买不到几支。
更何况这种药剂的起效时间也不过两三天而已,它本来就不是用于治疗疾病的药剂。
而且看这位城主的身体也不像是感染了某种疾病,如同弗吉尼亚说的那样,他更像是中了某种诅咒。
只不过以安曼现在的认知水平,还看不出来这种诅咒到底由哪些东西构成。
纽曼似乎反应过来了巫师学徒话里的意思,他沉默了一会,又驱赶着战马在前面带路。
“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说过我们瓦奥莱特家族的事情?”
“是关于那个诅咒的吗?”
“是的~”
年轻的城主抓紧手中的缰绳,然后转头说道。
“我的父亲在我还小的时候就因为某种疾病惨死在了家中,他是第一个出事的,而后家族接连不断地出现了类似的事件,以至于原来和我们保持着友谊关系的其他几个巫师家族,纷纷断了联系,唯恐传染给了他们。”
“而我们家族里的长辈曾经也花费极大的代价请来一级甚至二级巫师前来查看,但最终也没有得出一个准确的结果,到现在,瓦奥莱特家族可以说这剩下我这一个独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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