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寻卿对徐邵樊意味不明地微微一笑,说:“那只是一方面的原因,其实我过来,也是想给国公爷看个东西。”
说着她将手伸进了腰间挂着的百叶囊之中,摸索了片刻后,从里面掏出来了一样东西,而见到这东西的瞬间,徐邵樊激动得差点一下背过了气去,突然爆发出了一阵猛烈的咳嗽。
一边咳,他还一边断断续续地开口道:“这咳咳这不是咳我的咳咳察图的”
寻卿见他实在难受,于是便很是贴心地替他补完了这句话:“看来我没猜错,国公爷果然认识这东西,没错,这正是察图交给你作为信物的那块令牌。”
原来,寻卿从百叶囊中取出来的,是一块铁令牌,纹路奇特,上面还雕刻着一些辽文。
不过其实这是她当初在草原的时候,机缘巧合之下,一位辽军首领送给她的,并不是察图交给徐邵樊作信物的那一块。
不过在那次她目睹了徐邵樊和察图交换信物之后,她便想要将徐邵樊所有的那块令牌找出来,不过她尽管花费了很多的时间和精力去探查,却还是没能找到,不知道他究竟将那块令牌藏到哪儿去了。
所以她也只能用这一块仿冒的来诈一诈他,其实她那日在房顶上也仔细看过,除了上面雕刻的辽文看起来有细微的不同,这两块铁令牌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大概是因为两块令牌都是辽军首领的信物,而且当初那位好心的辽军首领非常大方地将这块令牌直接给了她,并没有要她归还的意思,而阿木拉也是通过了察图,干脆地将令牌交给了徐邵樊。
看来这种令牌就是专门作这种用途的,所以它们看起来都大同小异,这令牌应当是有一定的意义的,但也并不是极其重要,应当是辽军首领都会有的,上面的辽文或许是代表着各自的身份,而且每人还不只一块,否则阿木拉不可能这样的东西丢了还不被人怀疑。
再加上她和徐邵樊都看不懂辽文,因此两块令牌唯一的不同也极有可能不会被发现,想必是可以假乱真的。
虽然她不知道真正的令牌在何处,不过徐邵樊被关起来这么久,也都没能从他身上找出些什么来,便说明了令牌一定没有被他带在身上,那么寻卿这块是不是真的,他一时之间也定然是无从查证的。
其实寻卿也早就发现了这两块令牌非常相似的事情了,而且她昨日请求玄时令帮她见徐邵樊一面,也是想要用这块假令牌来试探徐邵樊。
而她现在也是这样做的,只是如今她拿出这块令牌来,已经不再是为了从徐邵樊这里找出他的有力罪证了。
徐邵樊死死地瞪着寻卿手里的这块铁令牌,目光像是要在这上面盯出个洞来似的,然后脸色青白地开口对寻卿问道:“这东西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寻卿其实还是有些害怕徐邵樊真的看出什么破绽来的,因此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她便将令牌又收了回去,随后对着徐邵樊淡然开口道:“此事说来便话长了,这次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不如下次有机会的话,我再详细与你说一说可好?”
对于寻卿的这番动作,徐邵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不过是寻卿收回了令牌之后,他将目光移到了她的脸上,思索着开口对她问道:“你是如何得知信物的事情的?”
他实在是不明白,这件事除了负责接头的柳昌,便没有其他人知晓了,寻卿到底是从何得知的?
听到徐邵樊这样问,寻卿顿时便明白了,看来他至少是有七成信了这块令牌就是他的那一块,而他这样谨慎地发问也只不过是想要确认一下来龙去脉。
于是寻卿略松了一口气,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地继续道:“这个请恕我不便透露,国公爷只需明白,我注意到您不是一日两日,我知道这些应当比你想象的要早得多,所以不必太过惊讶。”
寻卿这也是实话,她本就在很久之前便开始暗中查探徐邵樊了,也是亲眼目睹了他和察图交换信物的过程。
而徐邵樊自然是不会知晓这些的,他自以为素日里做得滴水不漏,所以才格外地想不通寻卿到底是从何处得知的这些,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到了他的身上。
想到这些,徐邵樊便更加忌惮寻卿了,不知道她到底还有多少的本事
于是他神情凝重了起来,又谨慎地对寻卿质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又到底想做些什么?”
闻言,寻卿对徐邵樊露出了一个神秘莫测的微笑,而后回道;“这个问题,好像一开始国公爷就问过我了,不过这个问题的答案,还是您自己来猜猜看吧。”
说完她没有给徐邵樊再次开口的机会,便紧接着又道:“好了,时间有限,还是尽快进入正题吧”
徐邵樊神情一肃,听到寻卿继续说:“我之前也说过,我此次过来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希望国公爷能帮我答疑解惑罢了,不过国公爷方才实在是太不配合了,所以我也不得不多说了两句,不知现在国公爷意下如何?”
徐邵樊这才想起,的确寻卿一开始就说过,她是来问他几个问题的,不过那时候他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只是用冷嘲热讽来回应了她,这之后寻卿便渐渐地对他亮出了她的筹码,想要让他不得不开口。
这时,寻卿又对徐邵樊说:“这块令牌,我想国公爷应该也不希望被交到玄将军的手里吧,我保证,只要你如实回答我的问题,我绝对不会把这东西交给任何人,我若食言,便会受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
寻卿之所以会用这令牌来诈徐邵樊,就是吃准了他绝对不愿意这令牌落到玄时令的手里,因为这令牌可是最直接的证据,若是这个被交出去了,那他连半分挣扎的余地都没有了。
见徐邵樊有些意动,不过面上还是带着些犹豫之色,寻卿便又添了一把火道:“对了,那个察图那边,好像也有个什么东西来着,似乎是一枚玉章,那东西不会是国公爷您的吧。”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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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有的时候用敬语,会更加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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