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华倾从林皓处出来后就直接去了刘大娘的主卧,准备把剩下的金疮药还给她。
刘大娘正好坐在塌边缝着衣物。
知道她的来意后,刘大娘盯了她一会儿,邵华倾快忍不住要问怎么了的时候。
她把她拉到床边让她坐下,然后拉起她的手,拿过她手上的药瓶,轻柔地给她手背上的伤涂药。
“你这丫头,怎么自己也有伤却不涂药呢?”大娘嗔道。“女孩子家家的,对自己可不能这么马虎。”
邵华倾笑着,眼睛有点涩涩的,却亮着声音应道:“哎!大娘说的是。”
涂完了手,大娘又看着她问:“还有哪儿受伤呢?”
邵华倾便乖乖地把自己的裤子挽起来,露出了腿上的伤。
“哎哟,这腿上的伤怎么这么多啊!唉疼不疼呀闺女?”刘大娘惊呼,话语中满是心疼。
“不疼不疼!”邵华倾忙摆手,“这都只是小伤口,看起来疼,但其实是不疼的。”
邵华倾想,如果大娘看到的是林皓的伤口恐怕不知道要怎样惊呼了。
而刘大娘听完邵华倾话却也没感到多少安慰,反而是更加心疼了。
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还是这样细皮嫩肉娇生惯养的,受了这么多伤还不喊疼。
刘大娘手里的动作越发地轻柔了。
“你们呀,就在这儿多住两天,等过两日那老头子回来,你们要去府城找人便让他载着你们去。明儿个我去杀只鸡,给你们补补身子!”刘大娘一边帮邵华倾上着药一边慢慢地说着。
“唉说来也真是不凑巧,前两日下大雨,这两天啊山林里到处都是泥泞,容易滑坡。你们也是赶上了才会摔下来的吧?”
听刘大娘这样问,邵华倾的嘴张了张。
大娘对他们这样好,他们确实不该有所隐瞒才是。
可那黑衣人本就是个祸患,且他们也打算只借宿一晚,隔日便走,不欲留下来给刘大娘惹出事端,让刘大娘收到牵连。因而说出来也只是让大娘担惊受怕而已。
不说也罢。
胡乱地点点头,唏嘘着道:“是啊是啊。本来是想和哥哥来看风景的,没想到会摔下山。”
刘大娘听完便笑了,“这儿哪有什么风景可看呐,都是些最最平常不过的山啊树的。”
“不过啊,村东有处林子,里面都是各种果树,结果前倒是会开些好看的花。现下这时节啊,正是桃子开花的时候呢。你要是明天想看便去瞧瞧。”刘大娘笑着说道。
“好啊大娘,那我明天去看,然后给你折几支回来。”邵华倾欣然应道。
吓得刘大娘忙摆手,“哎哟小祖宗,那些花可不能乱折回来,那都是要结成果的。”
邵华倾顿时有些囧,“呃那好吧”
不能带回来给大娘看,那她去也没意思啊。
刘大娘被她这小表情逗笑了,“好了,时候也不早了,去休息了吧。”
邵华倾点头应道,便起身把裤子裙子放下来,往自己房间走去。
路过林皓房门口的时候,屋子已无烛光,静谧黑暗。
脚步顿了顿。
随后提步继续走,开门、进门、关门,一气呵成。
走到桌子边呆坐了一会儿,也不知在想什么,邵华倾自己也不知道。
只是觉得,心里有些乱糟糟的。
坐了一会儿,便吹灭了蜡烛,起身宽衣,往床上去了。
直到躺上床,抱住了被子。一股无法言语的满足感才从心里慢慢溢出,嘴角也微微上扬。
仿佛所有的烦恼都被赶跑了。
那就做个好梦吧!
翌日。
未见天光,便已先闻鸡打鸣了。
刘大娘家养的鸡确实是十分的敬职敬业啊!
邵华倾看着这天约莫还没到卯时呢,这几只鸡就叫得如此欢快,真是扰人清梦!
知不知道待会都要成为我的盘中餐了?!还吵?!
邵华倾被烦得直拉起被子盖住头,翻了两下身然后又沉沉地睡过去了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
邵华倾便起身,穿好衣服,打着哈欠推开了房门。
一推开门,便看见刘大娘在院子里杀鸡呢。
邵华倾顿时有些幸灾乐祸地笑了。小样儿,让你吵姑奶奶我睡觉,现下要被人抓去炖汤了吧?哼哼。
“阿宛,起来啦?厨房里还温着小米粥和两个包子。你赶紧去洗漱然后去吃啊。”刘大娘一看到邵华倾便说道。
“哎好嘞,大娘!”邵华倾麻溜的应道,然后看了眼坐在檐下桌子边对着她笑了笑的林皓。便走去井边打了些水去洗漱。
暂时不想理他!
然后去厨房,把小米粥和包子都端了出来。
“阿宛,这里坐。”林皓见她端着东西出来,便把身边的椅子拉了出来。
邵华倾脚步顿了顿,随后还是走了过去。
刚刚不知道这家伙坐在这儿干嘛,原来是在剥蒜啊。
等到邵华倾坐下,动作优雅地喝起粥的时候。
林皓才稍稍靠近她,低声着道:“阿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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