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变,真的是尸变啊!”孟超在弥勒的急呼声中转醒,看着床上暗光中,仰着脖子,用一双上翻的眼白盯着自己,并且隐露口中獠牙的女尸,首先是惊吓,再后是一阵狂喜。
“真的尸变了,哈哈哈”旁边的金麦基反应与孟超差不离多少,甚至是哈哈大笑,而两人身旁走进来的何芬妮,则是望着床上挣扎的女尸,陷入了一阵难言的恐怖中。
“我说,你们俩,尸变有什么乐的。”弥勒从外面挤进屋子,看着动作越来越大,而且上翻眼白中有人性思考的女尸,双眼微眯了眯,这尸体看着很难对付。
“尸变不好乐,但是这证明我们说得是真话,而且督察的打赌可是输了。”金麦基抑制住笑意,用得意的目光看着何芬妮。
“输就输了,我现在你是谁?”何芬妮既害怕,又有点生气,但随即看着弥勒生疑,她一直没注意到旁边的弥勒。
“我是”弥勒刚准备开口,就被金麦基打断了。
“督察,这是我们俩请来的帮手,你知道的,我们哥俩没说谎,为了防止出现意外,现在请了专业人士来帮忙。”金麦基打断了弥勒的话,嘻嘻哈哈得把话遮掩了过去。
“那么,专业人士现在告诉你,尸体最好马上烧了,你怎么想?”弥勒见金麦基含混掉自己身份,不由得撇了撇嘴道。
“烧?”
“绝对不能烧。”异口异声,但无论是金麦基、孟超,还是何芬妮,都一口反驳了弥勒这个专业人士的话。
“我得要去找阿信长官,让他来看看这个,否则,我们说的话,他一个字也不会信的,我们把她关在这里好不好,她看上去好难受。”何芬妮急急得解释,同时指着床上动作越发加大,而且还从喉咙里发出低沉闷吼的女尸,声音越来越小。
“那你干嘛不慰藉下她呢!”弥勒看着既要女尸当证据,又东扯西歪的何芬妮,脸色微黑了下,这姑娘看着漂亮,脑子病得不轻。
“老大,现在还是不说这些了,你有没有那种符,能把她封住,就像是林正英那部三千万的电影里一样。”孟超见女尸挣扎辐度越发增大,而且低沉闷吼有转变尖叫的趋势,脚下不动声色得移开两步,同时向弥勒问道。
“没有。”弥勒看着挺直身体,昂着喉咙想要尖叫的女尸,掏了张符纸塞进她的嘴里,把她的尖叫堵回去,但是这样却镇不住她,她的动作也越来越大,扯得停尸床一阵咣咣响,绑尸的带子也迅速起毛,即将绷断。
“我没办法镇住她,现在要马上弄死她,谁赞成,谁反对?”弥勒眼见绑尸带即将断掉,不由得有点急了,说实话,这女尸对他的威胁不大,但是将之像猫狗一样看在这里,他两手空空,实在是做不到。
“反对。”金麦基、孟超与何芬妮异口同声。
“反对无效。”弥勒横了一眼为保前途,连大局都不顾的三人,取过旁边台上的一把手术刀,随手插入女尸胸膛,伤口处淌出黏稠血浆,挣扎的女尸顿时安静了。
“真的杀了!”孟超看着手段狠决,而且无比迅捷的弥勒,小眼睛不由瞪了开来。
金麦基上前拍了拍女尸冰凉的脸,见她完全没有反应,忍不住要跟弥勒急眼:
“老兄,没了她,我们怎么跟阿信警司解释啊!”
“怕什么,不还有个杀她的日本鬼么!”弥勒横了眼金麦基,一句话就把他的气焰压了下去。
“你说,外面还有个鬼?”何芬妮忍不住咽起了唾沫。
“是的,而且还是从你们警局跑出去的,你们的警局,原先是侵华日军俱乐部,里面有不少日本人切腹自杀,化为了厉鬼盘踞其中。”弥勒见何芬妮满脸害怕,也把事情跟她说了,这位女督察虽说脑子不灵光,但比金孟两个逗比靠谱些。
“那为什么警局这么多年没事?”何芬妮既吃惊又害怕,警局竟然就是鬼窝,但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事,偏偏最近就出事了呢!
“因为那些鬼切腹自杀,魂魄徘徊阴阳之间,便如同蚕虫作茧,等待重生,前些天是中元节,那个叫三宅一生的家伙正逢重生,和我在警局里动手,害了一人后逃走,这人就是泥鳅王。”弥勒把事情原委说出来,而后不待众人开口又道。
“他现在已经害了不只一个人,所以你们也不用担心,没有证据证明自己,只要帮我把事情解决了,我会帮你们除了那个日本鬼,并让你们的上司相信世上有鬼。”
“你要解决什么事情?”何芬妮听弥勒把原委道出,心中安定了许多,而后开口问道,她听得清楚,弥勒所说解决的事,并不是捉鬼的事情。
“当然是有关于我户口的问题。”弥勒把话讲了出来,有关于户口的事情,把希望寄托在金麦基身上是肯定不行的。
“户口”何芬妮一双秀眉微抬,脸上满是惊讶,这又关户口什么事情?
“是这样的。”弥勒看着惊讶的何芬妮,就把自己是偷渡客的事情说了一遍,并且主动把自己和金麦基、孟超的交易说了出来,不过他主动把事情揽在自己身上,就说自己威胁了金孟两人。
“好哇,你们俩个混蛋”何芬妮听着弥勒的话,忍不住秀眉倒立得看着金麦基和孟超,这俩个混蛋竟然敢把在押的犯人放出出,也幸好这位是个正人君子,如果要是放个其他什么人犯出来,被他跑掉的话,那还得了。
“督察,我们也不想的,如果今夜没有这位大师,我们恐怕就有难了。”孟超见有弥勒揽事,但还怪罪自己的何督察,苦着脸向她解释,而金麦基也表情求饶。
“回头我再跟你们算账。”何芬妮有点生气,这两个混蛋做事太不知轻重了,不过眼下除鬼的事情最重要,想到这里,她看着弥勒开口:
“不过事情到现在,大师,你就说该怎么做吧!我们都听你的。”何芬妮很认真的看着面前的英俊青年,但随即发现,眼前这家伙倒还蛮干净帅气的,似乎叫大师不太好。
“不用叫我大师,怪难听的,小僧子弥”弥勒捕捉到何芬妮看自己的眼里,有点其他意味,尴尬得别过了头,把和尚身份摆了出来。
“啊?你是僧人?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何芬妮见弥勒摆出身份,不禁有些讶然不好意思,于是转问下一步。
“先把女尸烧了。”弥勒指着被钉穿心脏的女尸,很是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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