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的闭上眼睛,默念一遍心决,独孤箎静思涤虑,存想于丹田,试着引动气机。方一行功,没想到丹田中气机竟自主运转进来。
“咦”独孤箎惊异的咦了一声,思虑波动,存想自然被打断了,与丹田间的气机感应也随之中断了。“怎么回事,难道这独孤箎以前修习过类似功法,也不对呀,没有相关记忆呀。”对于这种突发的异常情况,独孤箎想了半天都不得要领,分析不出个所以然来。本以为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有了一具新的身体,他的道修功法即使能够修练,也得要从头修起,可是没有想到,这身体竟然本就有着极强的气感。
“不管了,先看看情况再说”。
独孤箎平静了下心神,再一次引动功法,感觉身体之中那气机不但真的存在,而且还很强烈,应该和前世时境界差不多。
“咦”以有不对,又有了让人惊讶的发现。不过这次独孤箎已有准备,静静地稳住心神,神念不散,细细地感受丹田中的气机。“这,这是,”独孤箎发觉自己思想有点当机,“九股,九股真气,没错就是我前世修成的气机,一模一样,这又是怎么回事”,独孤箎都以为自己在作梦了,难道重生了,竟也能将前世的修为都带过来吗?这也太,太离奇了吧。独孤箎真是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功法,几年的修为,跟着自己穿越到了这个世界?
“想不通,实在是想不通,算了,这天大的好事,想不通就想不通吧,反正也算占了天大的便宜了。”独孤箎也不是死钻牛角尖的人,想不通事情就先放开一边。修为有了,只是这具身体经脉一定还未打通,前世修行,他是一边聚气一边以气行脉。在出事前半年,卓非的全身经脉都已经全部打通,不过这是一具全新身体,打通经脉还要从头再来。
反正修为有了,打通经脉倒也不难,如今伤口未好,那胸口周围的经脉暂时不能动,先打通双腿的经脉再说。
说干就干,有着前世的修练经验,打通经脉对现在的独孤箎来说,可以说是轻车熟路了。以一丝意念为牵引,包裹一缕真气直向右腿行去。经脉存在,人的肉眼是观察不到的,但气机运行,却能切切实实地感受得到,以意行气,以气冲脉,不断扩展,最后直达未端,而后以沿一条线路回冲至气海,这一路经脉才算真正打通了。
现在的独孤箎对打通经脉虽说是轻车熟路,但打通经脉的过程依然非常艰苦。长时间以真气撞击经脉,意识高度集中,其苦累也只有他自己才能体会。而且真气要打通经脉,就要从经脉应有的路线钻过,那种疼痛虽然前世界已经经历过一次,这一回再次经历,还是让独孤箎几乎崩溃。
看着因练功而变得脸色煞白的儿子,秦素素紧张不已,还以为病情又有什么反复了呢,最后反复检查没有问题,才将之归结到失血过多所致,以至于秦素素忙不迭地给儿子炖了一只老母鸡,要给他补补气血。
打通经脉是痛苦的,独孤箎用了整整七天时间,才算是将两条腿的经脉完全打通,不过相比上一世,这一次打通腿上经脉,却是要快得多了。七天,独孤箎胸口的伤已经基本恢复。儿子的伤势如此快地恢复过来,独孤云天夫妇心中极是惊讶,他们并不清楚,那是儿子所修的功法的功劳。
既然伤势已基本好转,独孤箎也就没必要再在的床子上躺着了,可以下地了,可以走到房间外面来放放风了。对于放风,独孤箎也显得颇为急切,之前的独孤箎因为年纪小的原因,没有对这个世界进行全面了解的心思,这一世的独孤箎可是很急切地想要全面了解这个世界的一切。要说呢,想要了解这个世界,最好的询问对象自然是自己的父母,但是为了怕引起父母的疑惑,他还是自然地选择了放弃。另一个可供选择的目标就是村西头的那西老人。
那西老人年青的时候是做过佣兵的,那是满世界跑遍了的人物,只是在一次战斗中失去了一条腿,没有了一条腿也就失去了继续作佣兵的资格,加之又上了年纪,俗话说老不以筋骨为能,于是只好洗手不干,用自己佣兵生涯傔得钱财,在这个小山村购地安居下来。
对于自己的父母,独孤箎很疑惑,他怀疑自己的父母一定不会是普通人。忘了介绍独孤箎的父亲独孤天云,父亲总不及母亲那样,总是将对儿子的爱明明白白的表达出来,并常常陪在儿子身边说这说那。父亲常常是进去看一眼就走,知道儿子还好就行,人不絮道,情感也深藏不露,因此被忽略了。
独孤天云,卓然孤标,重眉朗目,三十二岁年纪,发如黑云,身量颇高,身形如猎豹般结实而敏捷,生的极为英俊,与秦素素在一起可真算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譬人。这样的一对人物,生活在这样一个偏僻之极的小山村里,不得不令人生出疑惑。
只是凭着以前的独孤箎的智商,自然无法敏锐地捕捉到其中的问题。“一定有故事”独孤箎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为什么要瞒着我呢?因为我年纪太小?是因为避仇?似乎都不太可能。”
自从修为恢复以来,独孤箎可以清楚地感觉到父母体内有着强烈的气机感应,这种气机完全不同与自己原来界面上的任何功法气息,应该是这个界面上的修行方式特有的气机。但是父亲只是传受给他几手蹩脚的三脚猫的功夫,那种功夫用来强身健体还行,要想有大的成就根本就不可能,他绝对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的功法水平如此之低。
“为什么不教授我真正的功法?”这就是引起独孤箎怀疑的原因。
这事看来还得放一放,眼下要做的是对这个世界进行一个初步的了解。对所处的环境缺乏声码的认知,两眼一抹黑,这种状态,让独孤箎总感觉自己对自己的命运没有了多少掌控力。
那西老人是一个独孤的老人,没有老婆子女,住在村西沿河边搭建起的一间小草房里,凭着几亩溥田过活。农闲的时候,常常见他坐在门前的大青石上晒着太阳,很少和其他人交往,只是村里的小孩喜欢没事的时候围在他的旁边,听他讲些个外面世界的精彩故事。
今天也和往常一样,当独孤箎踱到那西老人的草屋前时,老人身边早就围着十几个大大小小的孩子。那西老人看起来相当苍老,灰白的头发乱糟糟地,一脸的皱纹,脸上还有一个长长的刀痕,从左脸颊一直延伸到嘴角,没有了左腿,一支木杖替代了左腿的功能,灰布质料的衣服已洗的发白,却还算干净。这时老人正坐在那一方大青石上,木杖就依有老人的断腿边,石头旁边卧着一条小黑狗,那是老人家里唯二的能喘气的活物了。看着走来的独孤箎,老人笑着打招呼,“小箎,你可是有日子没来了,听说你受伤了?”
“是受了点伤,不过已经大好了。”独孤箎不好意思的挠头,那种很二的行为,无论是谁也都会不好意思。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老人似乎看出了独孤箎的尴尬,也就没再追问。
“那西爷爷,我能不能问你一点事”独孤箎说道。
“哦,你想问什么呢?”那西老人很好奇,总觉着今天的独孤箎有些不同寻常。
“我就是想知道关于外面的事情,所有的,你知道的都给我讲讲好吗?”
“这样呀,可以,可以,如果你想听的话,呵呵,老头子也想有个人能听我唠叨呢”那西老人很痛快的应了下来。谁不想身边有个人,能听听自己说话,独孤的感觉,无论是谁都是不喜欢的。
“那你晚上有时间吗,我吃过晚饭再来找你好吗。”独孤箎问。
“什么时候都可以的,我这个孤老头子反正也没有什么事。”那西老人痛快的回应。
“那就谢谢您了。”独孤箎向老人躬身行过礼后,缓缓转身回去。
“这孩子今天可真是有些奇怪。”那西式老人望着独孤箎远去的背影喃喃地道。
在床上躺了太长时间了,早就闷坏了,趁着时间还早,独孤箎就在村子周围转转,算是散心。这个村子叫溪口村,独孤箎只知道是属于黑石城管辖,至于黑石城属于那一个国家,那一个行省,这些,独孤篪就不知道了。
村子背山而建,由一百五十来户人家组成,背后的山叫黑峰山脉,据村子里的人说,这山脉另一边是别的国家的地盘,由于山脉中央生活着大量的恐怖魔兽,所以就成了国与国之间的天然屏障。这山里的魔兽一般很少跑出山外来活动,独孤箎那次被魔狼袭击可以说运气差的爆棚。那只魔火狼看起来很不起眼,和一般的土狗差不多大小,独孤箎自然也不认得魔兽,他跟着父亲练习格斗,对付一只土狗还不在话下,于是后面的结果就悲剧了。
听说魔兽很珍贵,一身是宝,如果有本事猎到一只魔兽就可以卖到不菲的价钱。可是魔兽却不是一般人能对付得了的。
独孤箎本来只是要散散心,在河边走走,谁知竟让他在河边的草丛里发现了两株颇为珍贵的草药,一品莲台和青霜草。满怀欣喜地采下两株草药,又转了个把时辰,再没有别的发现,独孤箎只好慢慢地向家里走去。
回到家,独孤箎喜滋滋地把草药拿给母亲看,但没想到母亲的眼神却颇为奇怪,看怪物人一样看着他。独孤箎心里暗叫一声“不好,难道这个世界的人不懂得如何使用草药?”。
“箎儿,你拿着两棵草干什么?”母亲很疑惑,似是觉着儿子脑子又开始糊涂了。
“没什么,就是刚才在河边走,看到这两株草长得挺漂亮的,随手摘下来罢了。”
听到儿子的回答,秦素素才放下了心,“好了别玩了,洗洗手我们吃饭了”。
“嗳”独孤箎答应一声,把两株草药扔到窗台,转身去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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