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瑾啊,你说,我是打青州呢?还是打交州呢?”
周瑜一愣,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刚刚投入李荨昆帐下,就被问到这种十分关键和敏感的问题。
郭嘉和陈琳两人对视一眼,都是不明白李荨昆到底是要干什么,就连王朗和顾雍两个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主公,在下认为……先取青州!”
李荨昆笑道:“为何啊?”
周瑜言之凿凿道:“其一,名正言顺
青州黄巾余孽作乱,我军可以平叛乱军为由,出兵青州。
而交州常年无战事,且地势复杂,势力关系颇为敏感,与南方新兴的……大唐部落很近,不易出兵讨伐。
其二,青州临海,且北方有高山阻拦,若是能够攻占青州,我方势力的粮食出产将会提高一倍不止,而且青州人青壮的比例较大,兖州如今刚刚参与过一场战斗,男女比例失衡,若是不做出调整,十年之后年青一代将会青黄不接!”一番话说下来,有理有据。
李荨昆点点头,认同了周瑜的看法,周瑜大喜过望,他真的没想到,自己居然一个敌军将领,没有“戴罪立功”,就能够被李荨昆所赏识和重用。
任何势力,一旦涉及到“扩张”上,那都是极其重要的大方针战略。
周瑜当即饮下五大樽,因为最后一口有些急了,呛的直咳嗽。
过了一会,李荨昆轻咦一声,问道:“你这其二,都是跟王朗学的吧?”
周瑜点点头,李荨昆道:“看来,等到打下青州,就要在丹阳开设官吏学堂了,到时候,就由王朗当总教,荀彧和糜竺当副教。”
顾雍闻言,眼前一亮,激动的不行。
说实话,顾雍虽然常年习惯了一种模式生活,但是当他看到能够有更好的方式去处理民间事物,他也是极其想要学习的。
顾雍觉得,固守成规,一味的遵从旧的礼法,不一定就是对的。延续的旧,流传的旧,也不代表它是可以无限延续下去的。
李荨昆曾经说过,只有不断的遵循事态趋势,以原则为核心,不断的更改和完善相关的一切相关事务。
而这些,全天下只有李荨昆一人独有,这是跨时代的知识,是注定无法在短时间内被所有人全票认同的知识。
对于这种知识的渴望,是顾雍这种出身贫寒,一心为民的文人的共同点。
深夜,晚宴结束,当所有人都离开之后,李荨昆原本醉眼朦胧的双眼突然睁大。
原本醉醺醺的样子瞬间消失,若不是身上还有这酒气,恐怕不会有人知道李荨昆刚刚喝过酒,而且还放倒了好几个人。
李荨昆今晚用的酒水,皆是燕酒一系,是以糯米、高粱、大麦酿造的,口感软绵,让喝过威士忌和龙舌兰的李荨昆觉得,这是让人晕乎的小香槟。
说起来李荨昆还得感谢公孙瓒的那个儿子,要不是他从幽州带过来的粮食中有这几样,李荨昆怕是只能喝赵酒一系的酒水了,贼烈。
用李荨昆的话说就是,这酒不好,拉嗓子,这是想谋害我。
“阮晔,通知赵云,准备出征了。”
“是!”
阮晔从身后的屋内走出,一个助跑冲刺,就翻上了院墙。
“对了,顺便派人通知许褚,提防着点袁术,别让他给我起什么幺蛾子。
他若是老老实实,我还能让他去司隶当个一年半载的皇帝,若是他想跟我掰掰手腕,我也不介意直接一点。
面子工程,首先你得给我面子,你说对吗?”
被叫住的阮晔没敢接话,只是默默的等待。
“好了,去吧。”
李荨昆话音刚落,阮晔的身影便已经消失不见。
李荨昆看着那堵墙院,喃喃自语道:“嗯……以后锦衣卫可以分成明卫和暗卫,明卫就以那些普通的江湖客为主,暗卫就以像阮晔这样的人为核心,以幕府服部家族的忍者和以后其他系统板块的精锐为主。”
春夜沉思春天的夜晚,淡月笼纱,娉娉婷婷。
“夫君,客人已经走了吗?”
李荨昆一挑眉,回过身,便看到糜贞的身影。
“天色已晚,夫人为何不早些休息?夫人本就经常失眠。
夫人诞下宇儿后,身子骨就有些病弱,现在时令气候不稳,大地尚寒,不要伤了身子。”
李荨昆迎着糜贞的面走过去,拉起糜贞的手,语调很低,温柔似水。
糜贞淡笑道:“无妨,刚刚小莹跟我说夫君在赏月,我便来看看。”
有风拂过脸颊,掠起糜贞的长发,月光如水平静柔和,让糜贞本就白皙的皮肤,更加柔亮。
“夫人这肌肤倒是越来越好了,看来,夫人注定可以青春永驻。”
“嗯,平日里也没有什么脏活累活,都是下人们去做,十指不沾阳春水,倒是保养的不错。”
李荨昆见糜贞有些心不在焉,轻轻的将糜贞的头靠向了自己怀中:“夫人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我心如这月光,平静柔和。只是希望所有美好的开端都有一个美好的结局,一如这春夜长长远远。”
“放心吧,我,你,孩子,都不会有事的。”
糜贞突然咬咬嘴唇,说道:“夫君,你……快一年没有去貂蝉妹妹那里去了吧?”
李荨昆有些意外,问道:“怎么了?”
糜贞叹了口气:“貂蝉妹妹来府上也有几年了,夫君除了命她跳过一次舞,便再也没有见过她。
貂蝉妹妹倒也是个可怜人,她作为夫君的妾室,自然也是李府的人,理当为李家开枝散叶,增添人丁。
夫君膝下只有一子,若是夫君不喜貂蝉妹妹,也可再纳一房妾室。”
李荨昆摇头笑道:“貂蝉嘛……倒是长的一张祸乱朝纲的绝世美颜,如今时景变迁,倒也是没有了什么政治意义。”
“那为何夫君如此隔阂?夫君在外领军作战之时,我就只能和貂蝉妹妹每日闲聊,谈谈诗书礼乐,聊聊女儿家的事情,打发打发时间,她,人不错的。”
李荨昆点点头,没说什么,带着糜贞,回去休息了。
“睡吧。”
“嗯。”
李荨昆看着眼前如同黏人的小猫一般的糜贞,有点好笑的说道:“这就是那群同行说的,家中红旗不倒,彩旗四处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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