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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生有国师命5
    大兴土木,动不动就修建宫殿戏楼,所建造的宫殿奢华到见了的人都会觉得自己的想象力被贫穷限制了。



    现在给她讲苦衷?



    孟离看着皇帝,痛心疾首地喊道:



    “……皇上啊。”



    皇帝叹气,语重心长地说:



    “国师啊,对于你来说,只需张嘴一说,难处在朕这里。”



    孟离说道:“但皇上,上天已经有了指示,我们不能不做反应,以免上天降责啊!”



    皇帝看了一眼贾正初,身体换了一个方向歪,他道:



    “那国师以为该当如何啊?”



    孟离:……



    沟通咋就这么费劲呢。



    她不是说了要加强边境防御吗?



    又给忘了?



    孟离再次说道:“臣以为边境防守空虚,应当加强防御。”



    皇帝不赞成,他道:“国师啊,边境数年未曾有人来犯,你怎么就敢断定边境会有祸事啊?”



    “现在的防御能省下不少银两,现在的防守力量,也是从先皇哪里就设立的。”



    孟离:……



    先帝积威已久,外族自然不敢来犯,如今昏君当政,外族趁机而入有什么好奇怪的。



    贾正初接话:



    “国师,皇上说得对,加强边境防御,定要耗费大量的人力财力,也劳民伤财,况且国师你现在也是预测,并不是事实。”



    “就算边疆有人来扰,到时候就近调遣军队也是来得及的。”



    孟离没搭理贾正初,道:



    “皇上,臣敢以性命担保,臣昨夜夜观天象,便是那北方边境有祸星,到时蛮夷入了城中屠杀,掠夺,所苦的还是边境的百姓啊!”



    “



    随即又坚定地说:



    “若是此事有虚,臣愿意以死谢罪,还请皇上加强边境防御,定要让那蛮夷一次也不能进大戚国土!”



    说罢,她抚了抚衣袖,跪在地上。



    这一跪,是为了边境的百姓而跪。



    皇帝见孟离下跪,国师自古不用跪天子,额头青筋跳了跳,这是在逼他啊,烦死了,他伸出手又缩了回去:



    “你……国师,这……这是做什么啊?”



    “还是说你觉得朕的统治不得民心,也不能震慑蛮夷?”



    皇帝喜怒无常,突然愠怒,盯着孟离。



    孟离心说她就是这样觉得的,不过她面上不显:



    “臣有罪,但臣并无此意,只是蛮夷从来不讲道理,他们缺吃少喝便想要来抢夺一番,这是他们的错,皇上英明神武,但架不住他们山穷水尽走上这条路,这次又有上天的旨意在先,非同小可,因此还请皇上加强边境防御!”



    非得逼着她说假话。



    舍不得财力物力,那遭遇灾祸的还是边境的百姓,被外族进来洗涮一空。



    就是因为当时没有加强防御,人家已经进来洗刷了几趟,又退出去。



    幸得人家这一次只是一个试探,所派出的兵力不足,不然,边境的城池也要被人占领了去。



    失了先机,也是打仗输掉的一部分原因。



    试探出来,回去准备准备后来就大举进攻大戚朝了。



    若是这次打仗还是这边输了,定是要助长对方气焰,再次和剧情无二,举兵进攻大戚,又是一片生灵涂炭。



    也妨碍她的计划。



    可惜此时迫在眉睫,但凡还有缓和的时间,她宁愿想办法拉着人造反,也不愿意再和这皇帝费这么些口舌功夫。



    皇帝问孟离所言,这才满意。



    他沉思片刻,对着孟离挥挥手:



    “国师你就先起来吧,此事明日早朝再议。”



    孟离叹气,起身退出了议事殿。



    皇帝看向贾正初:



    “你说这怎么回事啊?”



    贾正初素来察言观色,他看皇帝的表情犹豫不决,捏不准皇帝心中的天平偏向何方,他只得道:



    “皇上,奴才一阉人,不太懂,奴才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伺候皇上,让皇上舒心。”



    皇帝笑:



    “还是正初说话让朕喜欢听。”



    随即有些发愁,看国师那信誓旦旦的样子,是不是真的要打仗啊?



    皇帝也不是完全不信鬼神,不敬天地,但就是觉得女国师的话说服力没那么强。



    孟离从议事殿出来,有小太监带路,准备出了皇宫回府。



    叹气。



    路遇寿太妃,孟离拱手:



    “太妃娘娘安好。”



    寿太妃冲孟离笑笑,这一笑,眼角的细纹明显了些,她喊道:



    “国师大人。”



    孟离点头,笑,两人平日里不熟悉,仅限于见面打个招呼。



    寿太妃在后宫之中也算也本事的人,先帝去世后,先皇的女人基本都凉了,只有这位寿太妃是除当今太后之外少数几个能在宫中过得自在的。



    她还有一子,皇帝登基时,还年幼,现下被封为王,还没有封地,在京中居住,好像没有什么存在感。



    翌日,上朝,皇帝还迟到了。



    大臣们在殿中等候,等了约莫半个时辰,皇帝才在太监的簇拥下坐上龙椅。



    也不听朝臣上报事情,急吼吼的就把昨日与孟离的事情说出来让朝臣讨论。



    朝臣面面相觑,左丞相看向孟离:



    “国师所言属实?”



    孟离还未说话,右丞相哼了一声,看着左丞相:



    “左丞相这是何意?国师金口玉言岂能有假?”



    孟离在两个老头子身上扫了一眼,左右丞相多次意见不合,且忠奸有别,左丞相好阿谀皇帝,右丞相心直口快,但爱国爱民。



    算是朝中的一股难得的清流。



    皇帝是更喜欢左丞相的,但奈何右丞相受先帝嘱托辅佐皇帝,算是拖孤大臣,皇帝也无可奈何。



    孟离懒得说话。



    左丞相倨傲地盯着右丞相:



    “国师刚上任不久,且还年轻,老夫只是问一问,确认一下,你急什么?”



    右丞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轻视国师,认为女子做国师有伤大雅,国师一职已经超脱世俗,便没了世俗男女之分。”



    孟离:……???



    右丞相你这么耿直直接让我说你什么好?



    她诡异的看了一眼右丞相,左丞相顺势说道:



    “轻视国师的是你吧?我可从未这样想过。”



    右丞相对上孟离的眼神,顿觉尴尬,他对孟离说道:



    “国师,我并无此意。”



    左丞相:“有无此意心中明了。”



    龙椅上的皇帝:“行了,我让你们讨论事情,你们吵什么吵?”